贺昀扬了扬嘴角:不是。
小黄毛把灯牌放在脚边,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不是林啊诶?!你和他一起来的吗?
嗯,Alpha大方地承认,和他一起来的。
哇!Congrats!小黄毛发出一声惊叹,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缩了缩脖子,贺,那边那个人眼神好凶咦?他过来了啊?不会就是他吧
江黎一回来就看见贺昀身边多了个矮矮小小的Omega。
混血的五官很是精致,一对蓝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
看我干什么?
男生似乎跟贺昀认识,一边盯着自己看一边小声跟他说着什么。
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像是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又像是闷了一大口柠檬汁。
让人忍不住想皱眉。
薄唇拉成一条不近人情的直线,校霸装作若无其事地返回桌边,明着接过了贺昀手里的垃圾,暗着悄悄竖起了耳朵。
偷听可耻。
可耻但有用。
ReighChris明年一月份才会再来这边,只听那个男生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具体哪个城市还没定,但在那之前是不会再来了。
知道了,贺昀点头:谢谢。
那个男生又看了江黎一眼,友好地朝他笑了笑:表演要开始了,我先走了。
男生走后,两个人又绕着另一侧卖周边的地摊逛了一圈。
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天南海北闲聊了很多,江黎才没憋住,装作不经意地问: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Alpha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并没有立刻回答,慢悠悠道:我以为你不会问。
像是被抓到偷偷干了什么的小孩一样,江黎双颊迅速冒起一片薄红。
他别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不问了。
只是只是好奇而已。
贺昀笑出了声。
江黎的脸更红了。
早知道不问了。
笑罢,贺昀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的立牌:看见那个主唱了吗?
江黎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是个摇滚组合的立牌。
乔森是主唱的男朋友,所以每场音乐节都会来看表演。Alpha解释道,前年,他把可乐洒在了林轩的吉他上,这才认识。
林轩没要赔偿,所以偶尔他会和我们透露一下哪场音乐节会有DJ参加。
少年踢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子,嘴唇动了动:哦。
还想问什么吗?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
脸上莫名好像更烫了。
Alpha微沉的笑声近在咫尺,透着藏不住的愉悦,拉住了越走越快的人:江黎。
干嘛?江黎被拉停,却不太敢抬眼看贺昀。
仿佛只要对视,羞于启齿的小心思就会被对方发现。
夕阳摇摇欲坠,暖橘的光为周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暧昧的温柔。
放心,Alpha拇指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胳膊,温声保证道,只追你,不会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崽已经会吃柠檬了。
谢谢支持,鞠躬
第40章 棉花糖
心脏跳得实在是太快了,又快又响,似乎盖过了周围一切其他的声音。
一下一下撞在耳膜上,江黎甚至生出了对方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错觉。
藏不住的绯红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少年的睫羽惊慌失措地颤了一下,眼神闪躲得厉害,不由自主想抽手后退。
贺昀却没有松手,握着的地方就这样从小臂滑到手腕,然后拉着人朝自己轻轻带了一下。
过近的距离迫使江黎抬头,避无可避地看进了那对酒色的眼睛里。
你呢?手腕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听见对方问,让不让我一个人追?
不、不是都一时没反应过来,江黎呐呐道,都答应你了吗
低笑一声,贺昀稍稍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江黎几乎能在那对浅色的眸子里看清自己的倒影。
不好好审题,静候猎物的捕猎者一步一步狡黠地蛊惑道,题干的重点是我一个人。
可、可是没有别人要要
有,肯定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被掩饰得很好,刚才还有人想跟你套近乎。
她、她只是
以后还会有的。贺昀又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然后重复了一遍,以后还会有的。
蛊惑,诱哄,等待猎物自己上钩,然后被牢牢套住,再也逃不开。
江黎就这么被绕进去了,结结巴巴地应道:哦、哦那那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答应答应你江黎紧张地抿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补全了句子,不、不让别人只、只让你追
少年红着脸小声答应的样子太乖了。
又乖又软。
贺昀眸光暗了暗,缓缓低头
叮叮叮
手机不适时宜地狂响起来,把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都是一顿,然后江黎慌里慌张地退了一步:我、我、我接电话
被打断的Alpha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看似无意地扫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好。
江鹿一般给他打微信电话,其他人更是发信息为主。
会在周末傍晚给江黎打电话的,除了医院,就是
江黎看着六位数的来电显示,眼皮一跳,边往僻静的角落避边接起电话。
听筒里响起的是一道温和的女声:喂?您好,这里是庆合省第一监狱,请问是江黎先生吗?
少年呼吸一滞:我是。
是这样的,您的父亲许杰仁先生在前天递交了假释申请,女声依旧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少年顿时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我们需要提前通知一下家属,如果假释申请通过,那您需要向第一监狱缴纳五千元整的保证金
女接线员后面说的话江黎都没听清,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只在重复一句话:
递交了假释申请
假释,一种法律制度,可以附条件地将被判处有期徒刑的罪犯提前释放。
有一瞬间,江黎只觉得四周忽然变得冰凉,头皮都有点发麻。
视线似乎都因为愤怒而开始扭曲,等他回过神来后,只听接线员温和地问道:您有其他的问题吗?
有。少年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岌岌可危,他用什么理由申请的假释?
请您稍等接线员那边隐约响起了敲键盘的声音,许杰仁先生的申请理由是家庭有特殊困难,需要本人照顾
江黎听着接线员开始念长长的申请理由,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感受。
两个孩子都是未成年,妻子又常年卧病在床
想笑,想大笑,想哈哈大笑。
太讽刺了。
特此申请假释,望能早日与家人团聚
眼眶却又有点酸。
空着的那只手握紧又松开,江黎问:假释申请通过的几率高么?
按照许杰仁先生服刑期间的表现,即认真接受教育改造,遵守监规,并且表现出了一定的悔过之意,加上申请理由属实申请通过的几率
我可能没说清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贺昀,江黎冷冷地打断接线员的话,几乎压不住脾气地质问道,被告许杰仁一案的受害人就是我,差点被他捅死的人就是我,现在他要申请假释的理由是家庭有特殊困难?还要我交保证金?
接线员噎了一瞬,讪讪道:江先生,我们也是按流程通知家属
江黎不想再听,直接挂了电话。
气到极点的时候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少年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用手背飞快地蹭了一下眼角。
冷静一点,他想,他早点出来也没什么差别。
反正不论早晚,结果都是一样的。
黑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坚定的决绝。
他不会再给那个人伤害鹿鹿的机会了。
*
从回忆里的过去到计划中的未来,江黎想了很多很多。
其实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他把烂熟于心的东西又过了一遍。
以至于他都没留意两个人什么时候到的舞台附近,也没留意可西泰什么时候开始表演的。
唯一的变数就是贺昀。
等他终于回神时,表演已经快结束了。
下面最后这首歌献给我的粉丝感谢奶昔们这些年的支持,是你们陪伴我度过了人生最灰暗的日子
夜幕降临,可西泰唱完最后一首歌,鞠躬致谢。
表演结束,两个人随着人流往外走。
可西泰的表演并不是今天的最后一场表演,往外走的时候,与大批摇滚组合的粉丝擦肩而过。
乔森手里依然举着那个巨大的灯牌,脸上的油彩似乎蹭花了,却不影响那对蓝眼睛里的兴奋。
咦?你们要走了?他可惜地叹了一口气,我家宝贝写了首新歌,不留下听听?
不了,贺昀看了一眼明显又开始心不在焉的江黎,拒绝道,明天还上课。
啧,都忘了你们是学生了。乔森挠挠头,然后掏出了手机,小朋友,加个好友吧,以后有打折票提前通知你。
*
离开场地之前,贺昀又去买了个棉花糖。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是谁的电话,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把好大一朵棉花糖递给江黎:给。
浅紫色和浅蓝色的糖丝交织,组成了一个形状有些奇怪但颜色有些梦幻的棉花糖。
见江黎没有主动接,贺昀干脆把支着糖丝的小木棍塞到了他手上:老板非说这个就是独角兽,你将就着
最后一场表演已经开始了,他们现在在场地入口附近,周围已经没人了。
连小吃摊的大叔阿姨们都开始收拾东西了。
甜甜的糖丝入口即化,是葡萄味的。
贺昀?
嗯?身边的人侧头,视线温柔。
被咬了一口的地方开始融化,大大的棉花糖开始变小。
你少年想了一下措辞,然后轻声问,你喜欢我什么啊?
Alpha微微一愣,好似没想到对方会问如此直白的问题。
现在是什么都喜欢。思考了片刻,他认真地答道:但最开始吸引我的是你身上那股劲儿。
黑亮的瞳仁里闪过一点迷茫。
贺昀扬了扬嘴角,似乎透过身边的人看到了一段有些狼狈的时光: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一意孤行很勇敢的一股劲儿。
是他以前没有的一股劲儿,让他忍不住心生向往,为之着迷。
想变得和他一样勇敢。
所以他那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拒绝了父亲的安排。
我不想出国。
第一次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虽然后果并不是特别理想,但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后续就容易了很多。
再后来贺父威胁他不听话就停掉家里支持他的一切资源。
最后他搬了出来,连去年的期末考都没赶得及参加。
听到勇敢两个字,江黎瞳孔微微一缩,左手不自在地往身后藏了藏:没了?
让我想想Alpha本来也没打算说那段有些狼狈的时光,借着问题不正经地笑了笑,你长得太好看了。
性格也特别好。
信息素也太好闻了。
然而这次江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被不正经的话撩拨得面红耳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交车站旁亮着路灯,少年脸色被照得反而有些发白。
察觉到什么不一样,贺昀轻咳了一声,试探地问: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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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A的死对头甜度超标——折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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