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好长时间,季靖煊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提了,但是我不会写放妻书。”
容冉跟随季靖煊也停下了脚步,今晚没有月光,附近也没有灯光,所以她看不清季靖煊说这些话时的脸色。
她突然发现,即使季靖煊现在为了不得已的原因骗自己,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去相信,也是为了完成自己一个‘遗愿’,和离一事,终能当面说出来。
她没戳穿他的谎言,接着说:“但是我们确实已经没关系了。”
想到这,她突然笑了起来:“总的加起来我已经活了四十多年,二十多岁的人称我一声阿姨我都能应。时间,能磋磨掉的东西很多。”
季靖煊也跟着笑了两声:“不会麻烦你太久,弄清楚这里我就会离开。”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苦涩,容冉只当自己听错了。
——
康元十三年九月秋十三日,镇国公大破敌军后,带边疆将士抵京。早已轰动整个京都的忠武大将军亦在其列,城道两边站满了好奇的人,都想来看看那大将军是个什么凶煞模样。酒楼的二楼站满了人,有些姑娘往下面看了一眼,就立马羞怯怯的退了回去。
最前面是镇国公,后面跟着一位面目冷峻的黑袍将军,一位笑容满面的红袍将军。两位模样都出色的很,再加上独属于将士的那一份硬朗身姿,全然不同于京中其他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姑娘们看见哪能不羞红了脸。
不久后就有人认出了那个红袍小将军是谁,因为太傅周家的人已经跟那红袍小将说上话。想必那红袍小将就是被封了游击将军,周太傅的嫡孙——周晖。那黑袍的,定是忠武大将军季靖煊了。没想到,这大将军比想象中还要年轻。
季靖煊坐在马上,看了好久,也没看到自家的人来。想想家中只有母亲与妻子,她们应该会觉得人多不想人挤人。在前几天,他已经给家中送了书信,她们应该已经在家等着。
一行人先跟着镇国公进了皇宫,汇报完全部的战事成果,陛下一一都赏赐完以后,晚上又办了庆功宴,一直到深夜才踏出了皇宫宫门。
季靖煊一看宫人们都回去了,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甩开,大步流星的骑上马往自己家的宅子去。任凭后面的周晖说:“果然,不需要我的时候直接甩了。”
他没有心情再去跟周晖打嘴仗,直接回了他个:“回头请你喝酒。”
季靖煊在要走到家门的时候,却突然有些胆怯了。他不知道容冉和母亲生活的怎么样,四年又两年的时间太长,长的他都有些记不清容冉的面容。
犹豫了好长时间,后面的两个侍卫惊呆了,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将军,竟然会害怕敲开自己家的家门。这个乡怯,怯的有点很了。他们也不能催促,不然倒霉的还是他们。
过了好久,将军终于敲门了。一个看着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开了一个门缝,脸上还带着害怕。在看清人之后,脸上变成了惊喜。
“将军!”
听着称呼,后面两个侍卫知道这不是夫人,幸亏刚才没有积极的叫人。
季靖煊进去,问:“母亲和夫人呢?”
“老夫人还没睡下,在正堂。”
季靖煊去了正堂后的内室,看到半躺在床上的母亲。跪下叩首:“是儿子不孝,未护得父亲,又没能照顾母亲。”说着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季王氏抹着眼泪,让他赶快起来:“快让我看看我儿,强壮精神了不少。受伤了没有?”
季靖煊摇头:“这次会在家待很长一段时间,一定会尽儿子的责任。”季王氏连哭带笑的应着。
他总觉得缺少些什么,问母亲:“阿冉呢?”
季王氏想起了什么,打了他一巴掌,用尽了所有力气,也带着很大的怨气:“你这么多年没顾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儿媳一个人。”听到母亲说到这,季靖煊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母亲接着说:“放妻书你没收到?上个月,儿媳求我,让我做你放妻书上的见证人。她说自己要回老家呀,我都好几日没她消息了。”说着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第9章 傻子
常海天气比a市要湿润,空气质量好,水土也养人,容冉之前在这里待过一个月,直接白了两个度。以后倒是可以买套两室一厅,有空的时候跟闺蜜来住上一段时间。
容冉来过所以适应的很快,路雁菱这个典型的北方人就有些不适应,正坐在床上玩游戏,吐槽说:“我衣服都晒不干,即使是有大太阳,我还是觉得身上潮乎乎的,更别说现在一直下雨。”
因为有需要雨水的镜头,还想着省时省力。可外面这雨已经持续三天,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拍摄被终止。只得希望明天天气会放晴,天下雨人也没什么兴致,今天她们决定在酒店猫着不出门。路雁菱来找容冉打游戏,奈何容冉是个游戏废。
“预报说后天天气会好,再等等吧。”
路雁菱一边利落的枪杀对方两人,一边回她:“我都要长蘑菇了。”
容冉被她的说辞逗笑,晃了一下神,自己操纵的角色就啊一声变成了盒子。“我被一枪爆头!”
“我去给你报仇!”
路雁菱的手非常稳,能跟容冉说着话,还能顾着游戏。容冉这边给她拿了瓶水,她悠闲的喝下后,还把打死容冉的敌人给偷袭成功并且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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