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土忍不住想进村子看看,这个村子人这么富裕,说不定需要人帮工呢,以前不是没想过去镇上找个活,可惜找活的人太多了,自己年纪太小身子骨也瘦弱,干不了重活,没人肯用他。
村口处一群小孩子正在玩耍,穿的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好料子,就是怎么都露着胳膊腿,头发也都剃的短短的。
王土还没开口,一个黝黑的小孩便抬头看到了他,张嘴大喊:“要饭的来了!要饭的来了!”
王土顿时惊在原地,自己衣服补丁是多了点,因为自己就这一套单衣,也因为干旱缺水,脏了点,可是不至于被看成叫花子吧,他的衣服最起码遮衣蔽体,他在镇上看到过的叫花子,衣服就是一些破布片,头发散乱打结,胳膊脚腿都露着。不过看到这些露着胳膊腿的小孩子,王土心里想难道这里对身体裸露在外根本不在意?
王土正想着,那群小孩子早已一窝蜂的跑到他身边,围着他嬉笑打量。
“要饭的,你头发怎么那么长!”
“你身上怎么那么臭…”
“你的衣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补丁啊!”
孩子们围着他叽叽喳喳,王土感到自己被当猴看似的窘迫感,好在孩子的喊声引来了村口最边上一家的注意,一个大爷打开大门,看了王土两眼:“你是要饭还是要钱?要饭的话,我们家刚做好的,我给你拿点,再给你点粮食,要钱的话没有。”
王土想说自己不是要饭的,可是想到小树,闻着这户人家飘出来的饭香味,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要钱,求您给点饭吧,您是好人,谢谢大爷。”
“吆,我这没看仔细,竟然还是个娃子,咋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当了乞丐呢。不要钱只要饭,看你瘦的,外面那么多机会,咋会没饭吃呢!”
“外面正闹旱灾,田地都要绝收了,哪有饭吃呢!我这样的出去活也找不到,唉!”王土跟大爷念叨了起来。
“旱灾?你哪里的啊,没听说啊!”
“大埠村啊,就在山对面啊,话说,我们离这么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们这呢。”
“大埠村山对面哪有这么个村,老头子在这活几十年,方圆十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村。”老大爷方忠瞅着王土想,这娃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难怪只能出来要饭吃,出去打工脑子不好也没人敢要啊。
“没有?”王土心惊,他们村子没听说过也没见过这么个村子。而这个大爷竟然也没听过他们的村子。两个村子明明相隔不远,确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再看孩子们的衣着,大爷的衣着,跟他们截然不同,难道自己误入了另一个天地?
王土平时没少听村里老人讲神仙鬼怪,知道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奇人怪事,说不定自己就恰好碰上了。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确没表现出来,毕竟这种奇事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
方忠大爷让王土等一会儿,自己慢悠悠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一手拿了个袋子,一手拿了个大碗出来了。
“来,拿着,这是一小袋面粉,还有两个刚蒸出的馒头,孩子他娘做的红烧肉,青椒炒蛋,混在一起了,也别嫌弃,将就着吃吧!”
“不嫌弃,不嫌弃,就是只有两个馒头就够好了!”王土望着方大爷,心里满是感激,这样的饭菜就是村里最富的村长家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到。
“这碗也不用还了,要饭没个碗怎么行呢!不过你还年轻,还是找个活做养活自己,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我,隔壁村老李家在镇上开了个小饭馆,两口子忙不过来,正好缺个打杂的,不过镇上嘛工资有点低,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呆在老家,都往大城市跑,所以啊一直没人愿意干,你要是愿意,我去帮你说一下,包吃住,工资500!”其实老李家开的工资是800,方大爷想着自己介绍了这么便宜的,老李怎么着也要包个一千的红包。
“好,好,我想好了就来找大爷。”其实王土现在满心都是那碗红烧肉,方大爷说的话他听了,但是脑子里根本没消化是啥意思!
“娃子,你那个大埠村要怎么走啊?”
“就在山那边,我穿过一个山洞就到了。”
“等等,我给你拿个桶,把东西放里面好拿,山上小道那头不是有条小河么,回去也能用桶提桶水放着慢慢用,做饭的锅你肯定也没有,等着,家里刚好有个不用的铁锅。”原来是住在山上的山洞里,自己差点以为娃子脑子出问题了,娃子年轻还是要面子,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家没地住,看着王土满身补丁的脏衣服,奇特的发髻,黑乎乎的脸,方大爷想起家里有个废弃的木桶,因为木桶太重,买回来之后,家里人没人愿意用,就一直闲置在那,放着也是浪费,现在每家每户都不缺个桶,想送人都送不出去,现在有人需要,刚好送出去。铁锅是自己家用了十几年的了,还能用,还没来得及当废铁卖。
第3章 回家
王土激动地提着满满的木桶沿着台阶往山上走,没想到今天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还遇到了方大爷这么一个好人,方大爷说路那头有河,现在村里井水已经到底了,提出来的水都是混浊的,要是能把这里的水提回家那边,就不怕没水喝了!可惜自己一次根本拿不了,得先把桶里的东西拿到洞那边,再返回试试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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