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眠一样样仔细看完,包括装在相框里的获奖时拍的照片,从小学一直到高中,同一个人的面部轮廓渐渐脱离稚气,个子从矮到高,最后长成了他现在认识的模样。
怎么样?看完有什么感想?徐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了,站在江嘉眠身后笑吟吟地问他,有没有一点点佩服我?我打赌你的奖状肯定没我多。
江嘉眠一直以为徐漾是个不良少年来着,可现在看了这些才知道,人家从小获奖无数,奖状奖杯都摆满了一书柜。
可他不想承认自己曾经的误会,指着一张颜色泛旧一看就保管了很多年的奖状揶揄道:是没你多,也佩服你,佩服你的自恋,连这个上小学时候的劳动比赛的奖状都放进去,你怎么不把上幼儿园得小红花的记录也放进去啊。
徐漾垂眸抿嘴笑了下,这不是我搜集的,是我爸弄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些都存了起来,我不记得我幼儿园的时候有没有得过小红花,不过如果得小红花有奖状的话,感觉我爸肯定也会放进去。
江嘉眠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徐漾好像有些低落,你爸一定很关心你,也很爱你。
嗯。徐漾抬起眼,翘起嘴角说,我知道。
江嘉眠转过头把目光重新放在照片上,一边看一边说:我发现你从小到大样子好像都没什么大变化。
一样的帅吗?
江嘉眠无语这人的自恋,忽然看见最角落里有张照片,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孩子,他指着这张照片问:这个女人是?
徐漾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怔了下,轻声地说:是我妈妈。
江嘉眠沉默了一会儿,阿姨很漂亮,你长得很像她。
徐漾目光凝视在女人的脸上,神情很温柔,谢谢。
江嘉眠能感觉到徐漾此时的心情有些压抑,都是因为自己贸然问的问题牵起了他的伤心事,于是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现在很好、很优秀,你妈妈如果知道了,肯定会以你为荣的,别太难过。
徐漾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挑眉有些惊讶的样子,我没听错吧,你刚刚是在夸我吗?
江嘉眠脸热了一下,含糊其辞地嗯了两下,是、是夸你,但你也别太骄傲了,骄傲使人退步,望你知。然后问,对了,我在家里洗过澡了,我今晚睡哪儿?
徐漾指了指里面的一间房子,江嘉眠又问:那你睡哪儿?
徐漾指了指同一个方向。
江嘉眠:???
徐漾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虽然有两个房间,但只有一个房间的床能睡人,所以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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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江嘉眠不相信, 去客卧看了一眼,果然像徐漾说的,客卧的床上只放了一张席梦思, 其他什么都没。
好在主卧的床够大, 躺上去两个人也不觉得挤。
你睡相好不好?江嘉眠躺上去不放心地问徐漾。
徐漾掀开被子另一边坐进去, 想了想说:不清楚,我从记事起就没和别人睡过, 所以没人告诉我睡相好不好。
江嘉眠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认真看着他, 有些心虚地说:那个我睡相可能不是那么好,你介不介意?
徐漾低着头看他,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不好法?
江嘉眠眨了眨眼,真诚地说:可能会打呼,扯被子, 说不定还会踢人。
徐漾轻轻笑了下,是吗?
江嘉眠点点头,徐漾说:我要是介意呢?
江嘉眠:要不你去沙发上睡?我看你家沙发也挺大挺软的, 应该可以睡人。
徐漾扬了下眉,为什么不是你睡沙发?
江嘉眠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是客人啊,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懂不懂待客之道?
上辈子两人在一起睡了不知道多少个晚上,江嘉眠什么睡相徐漾怎么可能不知道,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会打呼踢人,江嘉眠这么说,无非就是变着法不想和他睡一起。
徐漾整理了下睡衣领口,悠悠道:待客之道?你以为什么人来我都能让他上我的床?你能睡床上不是因为你是客人,而是因为这个人是你, 其他人过来,别说沙发,地板都不一定让他睡。
江嘉眠发现徐漾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用寥寥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心弄乱,如果他没理解错,徐漾的意思,是说他是最特别的那个吗?
江嘉眠飞快垂下眼睛不敢继续看他,翻了个身背对徐漾,小声说:随便你,你要是不怕半夜被我踢下床睡地板,你就睡我旁边吧。
徐漾在他背后笑了下,声音又轻又低,好像一根无形轻柔的羽毛,在江嘉眠的心上搔了一下,酥酥麻麻又酸酸涩涩。
事实证明,江嘉眠的睡相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堪,相反,非常乖,他只睡他那一半的床,好像在恪守什么戒规一样,即使睡着了,手脚都不会往徐漾那边越界。
一晚上相安无事过去,早上六点半,生物钟准时让江嘉眠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是和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手伸到一半忽然看见旁边侧躺着个人,差点没吓一跳。
待看清了这张脸,刚睡醒还混乱的意识才清醒了过来,江嘉眠想起来,这是徐漾家,他俩昨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
徐漾的睡相也很好,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细微得听不见,平日里那张张扬不羁的脸,此刻闭上眼的时候,长长的眼睫毛乖顺地覆盖在下眼睑上方,眉眼温柔恬静,好看的不像话。
江嘉眠无意识地看了好一会儿,那种酸酸胀胀的滋味又在心里蔓延开来,回神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脸红了,不仅红而且热,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偷偷的,怕人发现。
徐漾没有要醒的意思,难得可以睡个懒觉,江嘉眠也没有想要叫醒他,便自己起床打开房门出去了。
走到浴室想洗漱的时候却发现,洗手台上只有一套洗漱用品,他在浴室里找遍了也没找到备用的牙刷,一看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他还赶着要去亲戚家,只好重新回到卧室,打算叫醒徐漾问他家里有没有牙刷可以用。
江嘉眠跑到徐漾睡的那头,叫了他名字两声,徐漾都好像没听到,便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盖的被子,徐漾,醒一醒,我要洗漱,你家还有备用牙刷吗?
徐漾皱了下眉,表情是被从美梦中打扰的不耐烦,忽地长臂一伸,搂住江嘉眠的腰拽着人倒在床上,江嘉眠一惊,连忙挣扎着想站起来,徐漾却力气很大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半梦半醒间徐漾好像回到了从前江嘉眠喊他起床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耍无赖,把人搂在怀里要他陪自己一块儿睡。
别闹,再让我睡一会儿。徐漾很满意怀抱里的充实感,脸颊在江嘉眠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呓语,再睡一会儿我就起来。
江嘉眠像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部,那一小块的肌肤最是敏感稚嫩,受了刺激之后,触感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钻进了他狂跳不止的心里,让人忽视不能,也暧昧得让人方寸大乱。
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江嘉眠用了大力才推开了牢牢锁住他的手臂。
慌张地坐起来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又拿手覆在脸上给自己的脸降温,生怕徐漾此刻醒了会发现什么。
但徐漾还是没醒,但江嘉眠也不想把他叫醒了,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直接去婚礼举办的酒店。
心神不宁地出了门,在公交车上江嘉眠脑子里一直回忆的是被徐漾抱在怀里的画面,直到现在好像还能闻到徐漾身上那种独特的淡淡柠檬香。
旁边有个老太太发现他脸一直红着,好心提醒:小伙子,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啊?
啊?江嘉眠回过神摸了下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说,没、没有发烧,我没事,谢谢您。
没有发烧却脸红,还一直发着呆,历经人事的老太太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笑眯眯地说:不是发烧,那一定就是在想心上人了,哦呦,看你还是个学生吧?现在的小年轻,谈起恋爱来甜蜜得腻死人勒。
江嘉眠脸红的更加厉害,不是谈恋爱,不是的,您别乱说。
老太太哈哈笑起来,还不好意思承认,这也没什么的嘛,喜欢就是喜欢,年轻的时候不好好把握,等年纪大了要后悔的呀!
真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江嘉眠欲哭无泪,窘迫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车到站了,他连忙从后门下了车,才躲过热心老太太的盘问。
不过那个老太太,她怎么会以为怎么会以为自己脸红就是谈恋爱了呢?谈什么恋爱?和谁谈恋爱?
江嘉眠心思很乱,电话在这时候想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徐漾打过来的,他平静了一下才接听。
在哪儿呢?徐漾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刚睡醒。
江嘉眠:在外面呢,马上到酒店了。
徐漾: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也不和我说一下。
江嘉眠说:看你睡觉呢,就没叫醒你,没事,我知道怎么走,已经快到了。
徐漾淡淡哦了声,婚礼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江嘉眠立即拒绝,经过今天早上的事,他可不敢再和徐漾睡同一张床了。
怎么了?可以想象电话那边的徐漾皱起的眉心,江嘉眠解释道,婚礼晚上才能结束,太晚了,我亲戚在酒店安排了住宿,所以我今晚就睡这里,不麻烦你了。
徐漾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坚持,那明天一起回去,把酒店名字告诉我,明天我去接你。
江嘉眠同意了,好,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徐漾喊住他,慵懒的声音带了笑意,我早上醒来你不在身边,找遍公寓都不见你人影,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江嘉眠心重重跳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一顿,什么?
徐漾低低笑了声,特像睡完就跑的负心汉。
耳朵贴着手机的那一块发热起来,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手机在发热还是他的耳朵在发热,乱讲什么呢,谁是负心汉,才不是我。声音不自觉地又低又软,根本没什么反驳力。
徐漾:好了不打扰你了,我也要出门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
江嘉眠最后说:你也是。
徐漾一直等到中午才回了徐宅。
赵秀兰看见他回来还是一贯热情的嘘寒问暖,总算等到你回来了,就等着你开饭呢,今天我让厨师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看你在外面上学这几个月,都瘦了,待会儿多吃点。
过了一会儿,徐思铭也从楼上下来,徐漾站在楼下叫了他一声,徐思铭还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应了声只淡淡地说:回来了。
一家人都坐到餐桌前吃饭,赵秀兰的两个孩子还年幼,大的六岁小的三岁,是吃饭还要人喂的年纪,赵秀兰没让佣人帮忙喂饭,在徐思铭面前,孩子的事她向来都是亲力亲为。
徐家父子俩吃饭过程中没有其他交流,饭桌上只听到两个不懂事的幼子咿咿吖吖的声音和赵秀兰哄孩子的声音,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下个月,你就从星江回来念书,我已经和你原来的学校打过招呼了。徐思铭吃完饭,把碗朝前一推,说道。
他的语气很威严,不是商量而是在下命令。
徐漾停下手里的筷子,也放下碗,朝父亲笑了下,为什么?
徐思铭扫了他一眼,你一个人总待在外地也不是办法,回来之后还是去原来的班级上课,还是和以前一样。
徐漾:我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徐思铭眉毛微竖,语气不大好,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每次都是这样,我说什么你就非要对着来,是不是以为在外面时间长了我就管不了你了!
徐漾无奈:爸,说着说着您怎么还上火了,您这爆脾气能不能改改?急躁易怒伤肝啊。
徐思铭愣了一下,拍桌道:臭小子你还管起你老子来了,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回来!语气虽然还是不好,但皱着的眉头却松了一点。
没什么理由啊,星江中学教学质量高,平时抓的也紧,挺好一学校。徐漾不咸不淡地说,我习惯在那里念书了,不想回来重新适应。
阿漾。赵秀兰给孩子喂饭喂到一半,听见他们父子俩的争执,转过头轻轻叫了徐漾一声,你爸也是为你好,离家里近,平时对你照顾得到呀,你一个人在外面念书,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家里容不下你,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徐漾没朝她看,哂笑了下:说什么三道什么四,又是对谁说,无非就是某些人怕落下个苛待继子的坏名声罢了,用得着说的那么好听?
赵秀兰脸色僵硬了一下,咬着唇眼神哀怨地朝徐思铭看了一样,徐思铭不高兴地责备徐漾:你怎么和你小妈说话?她说的哪里不对了?总之你回来,等高考结束了我就送你出国,你这段时间表现还可以,别又犯浑。
爸,您非要这么强势吗?徐漾往后靠在椅背上,垂眸说,我的人生就不能由我自己决定?
徐思铭不赞同地说:你才多大,知道什么选择才是对你的人生好?帮你铺好了捷径你不走,非要去走独木桥摔得头破血流?
徐漾不说话了,但也没表同意,父子俩僵持着,一时之间餐厅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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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校草盯上我[重生]——挽轻裳(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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