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杏花现在很忧愁,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哑巴该怎么和一个文盲进行友好协商。
这位小兄弟怕不是老天专门派来整她的。
正当她寻思着要是矮冬瓜待会儿还像现在这么闹腾,她就一巴掌先把他呼晕了再说, 这样虽然得不到线索,但总能让他少占用一点氧气。
这么屁大点地方,还没有通风口,现在又有两张嘴等着喘气, 剧烈运动简直等同于慢性自杀。
文盲同学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依旧不知疲倦地拼命挣扎着, 好的, 小老弟, 莫要怪姐姐心狠手辣, 这都是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
水谷杏花强行按住他的两只爪子, 说真的, 挠人还挺疼,正要对准他的脖颈手起刀落的时候——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某人的肚子发出了清脆的叫声,由于音量过大, 距离过近,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文盲和哑巴很有默契地同时停止了动作,迎来了他们短暂相处的第二次死寂。
如果此时有光的话, 她就能看见文盲同学的脸上飘上了两朵可疑的红晕,那只毛茸茸的脑袋也别扭地偏到了一边。
过了半晌,水谷杏花终于下定决心,从口袋里摸出了最后一点家当。
可恶,真是失策啊,早知道应该趁伊尔迷神智无知的时候,从他身上多卷走一点糖果,现在就不用那么拮据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慈爱地凝视了手中的巧克力许久,然后剥皮、分割,自己留一半,再把另一半送进了另一个人的嘴里。
文盲同学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愤怒地咆哮道:“你喂我吃了——”
他顿住。
巧克力的味道渐渐在他舌尖蔓延开来。
好甜。
比他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果糖还甜。
他发现那颗果糖的时候,包装纸已经被撕掉了,导致那颗糖脏兮兮的,可他依旧很高兴,偷偷藏在衣袖里捂了好几天,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把它吃掉。
他原本以为,那是世上最甜的东西。
“....喂,这是什么?”
文盲同学终于老实下来,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水谷杏花默了,她非常羞耻地嗷嗷叫了两声,算作回应。
“哑巴?”
他似乎有些惊讶。
水谷杏花“啊”了一声,代表肯定回答。她离开他的身体,想把被她扑倒的小老弟扶起来,却被他一脸傲娇地拍掉了手。
....可恶,把我的巧克力吐出来。
她恨恨地在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
随后,场面又回到了最初的井水不犯河水。
从某种意义上说,暴躁老哥能和她和平共处已经算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话是这样说,但水谷杏花还是忧愁地叹息了一声。
她之前已经睡饱了,这会儿只能睁着眼睛做白日梦。
她先是想到了西索,她本来想解决完伊尔迷的事后,就立刻动身去8区找他,但是现在....能不能从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出去还是个大问题。
至于伊尔迷,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有她奶奶在身边照顾,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她还有些想念太宰治了,不知道混蛋哥哥现在过得好不好。
老天保佑,在她回去之前,一定不能让这个男人自杀成功。
水谷杏花在心里虔诚地诅咒道。
听到她叹息的文盲同学斜眼看了过来,当然,他除了能看到一团黑外,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他其实已经记住了这个哑女的长相,在她刚被送来的时候。
那时她的气息很微弱,他甚至以为那个人找来了一具尸体。
但她确实长得很惊艳,这样的容貌,即使是尸体,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勾起那些人渣龌龊的**。
啧,一想到曾经遭受的凌辱,他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憎恶和暴戾。
总有一天,他会杀光这些人。
不,不止是他们的性命,他要狠狠地折磨这些人,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后悔对他做过的一切。
他的指甲紧抠着掌心,几乎要嵌进去。
倏地,头顶的天窗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利落地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的眼角有些下垂,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他有些漫不经心。
水谷杏花借着外面的一点亮光,看清楚了他的长相,这人一看就是个懒汉,眼睑的乌青重得像是好几天没合过眼。
嘛,不过身体看上去倒是挺强壮的。
“我叫乔克,你们的送货员。”
他自我介绍道。
一旁的文盲先生冷笑了一声,显得轻蔑极了。
水谷杏花又瞧了瞧这位暴躁老哥,发现他确实很矮,但是一张脸却长得雌雄莫辨,特别秀气,而一双金色的细长眼睛又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冷傲,显得高不可攀。
“你还活着?”
乔克粗略地扫过两人,视线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
“看来老板这次亏大发了....”
他嘟囔道。
水谷杏花黑线,觉得现在的人贩子未免有些太过饥不择食了,居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走吧,劝你们别做无意义的反抗。”
懒汉先生挠了挠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打着哈欠道。
水谷杏花并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实力,故而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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