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雪枝这会儿的笑容和平日里面对赤司征十郎的表情不同,它一点也不大和抚子,甚至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开心。
“如果我没有带着父亲交代的任务,大概真的会很喜欢这样出色的赤司君?”津岛雪枝歪了一下头,夕阳的光穿透她散落的灰发,把她染成了暧昧的暖色。
这两个被父辈安排着在帝光这所中学里被迫相亲了两年,然而并没产生一丁点暧昧感情的少年少女没有再接着对话。
赤司征十郎与津岛雪枝擦身而过,一晃眼看到了少女红肿的眼角。
只能怪夕阳太红,让他根本没有发现背着光的少女哭过。如果他发现了,也许会出于绅士风度给津岛雪枝送上一张手帕吧。
不,大概依旧不会送。
津岛雪枝拎着书包,脚步轻巧地顺着楼梯跑下去。等出了教学楼,灰发少女先是仰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松了一口气。
“呜哇太好了,那块火烧云还在!”津岛雪枝嘴里感叹了一句,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咔嚓一声记录下了天上的云朵。
熟练地点进app,选中顶着图画红酒杯头像的好友,津岛雪枝手指一拖,将这张照片发了过去。
屏幕对面的人估计手里正好拿着手机,所以回复地很快。津岛雪枝亲眼看着这张图片边上出现“已读”两字,随后对面同样发来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一看就是刚刚随手拍下来的,看起来异常模糊。在照片上是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桌上几乎什么都没有摆,只放着一瓶红酒和一个空空的酒杯。
…抱歉,柏村先生?您真的有在工作么?
柏村一郎:【?】
小树枝:【不觉得那朵云很像猫猫头么?】
柏村一郎:【哈,这回看出来了。这边阴天,没有夕阳,谢了。】
小树枝:【我也碰不到酒,谢了。】
仿照着对方的句式,津岛雪枝回了这样一段话。电波另一头的人虽然读了这句,但是并没有回复。
津岛雪枝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了。
半年前的雪夜,趴在被窝里睡不着的津岛雪枝收到了这位‘柏村一郎’先生的好友申请。她那时候困得迷迷糊糊,随手就点了通过。
第二天早上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位醉汉发来的一串图片。每一张都各自记录着一瓶红酒,而且拍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知道对方在酒窖里蹲了多久才拍出这些满意的照片。
啊,还有图片最下面来自对方的道歉和希望互删的消息记录。
看来酒已经醒了啊。
当时的津岛雪枝这样感叹着,实际上回想起这事时没绷住,噗呲一声在饭厅里笑了出来,挨了父亲好一顿骂。
虽然被父亲骂被大哥教育,但是津岛雪枝的心情依旧诡异地好。
在回房间的路上,她看到了从庭院高墙上走过的猫咪。鬼使神差的,津岛雪枝默默掏出手机拍下了那只慵懒的大猫,发给对方作为报复。
当时的‘柏村一郎’同样是发来了一个问号,接着是一句抱歉。而津岛雪枝说‘房间外有猫猫走过去了’,然后说没关系。
不知道这样戏剧性的结识和“报复”戳中了‘柏村一郎’哪里的萌点,总之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互删这事了。津岛雪枝偶尔会拍下自己觉得好看的景色发给对方,然后两个甚至不知道对方真实姓名的人会根据图片一来一回地简单说上两句话。
这可是津岛雪枝的净土,很重要death。
动作干脆地点了保存,津岛雪枝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让它恢复到平日里恬淡温和的样子。
家里来接她的车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由父亲津岛源右卫门派来的助理,青木信子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搂着一叠文件。
“许久不见,大小姐。”外表女强人的青木信子说道。
津岛雪枝公式化地和她问好,然后从青木信子手中接过那叠文件。
在这份文件中全方位的描写出了某个少年,某个津岛雪枝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年。他没有双亲,但是手上有一家规模中等的财团,等到对方成年,这财团必定是属于他的。
“云雀…恭弥?名字很好听。”津岛雪枝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评价。
青木信子大概也对这位大小姐的命运觉得不公平吧,因为她说:“津岛先生没有要求你尽快转去并盛,趁这个机会你可以休息一阵子的。”
津岛雪枝摇头,无所谓地说:“反正迟早都要去的,既然这样我不如早点去并盛。”
车子里安静了半晌,只有司机开车时衣物摩擦的声音。
“你甘愿被津岛先生这样安排着,去见一个又一个的男孩,直到订下未婚夫么?”
津岛雪枝笑了,说出了和这个问题不相干的回答,“大哥从政,二哥经商,三哥和七哥已经不在人世。姐姐们也全都嫁了人,家里只剩下我还能使用了。”
所以其实没什么所谓,嫁给谁对她来说都差不多。她只是很讨厌像这样被送到各个人面前,被对方品鉴挑选而已。不过就算觉得很烦,她也做得到。
她还能跳舞,还能像那样和柏村一郎先生聊天。
青木信子注意到,津岛雪枝并没有提到那个早些年离家出走的津岛家六男。
大概是憎恨吧,憎恨那个逃离了津岛家,并且把责任、担子丢到她身上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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