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没有打算去解读她眼底的意思,在人走后,没有重新躺回去,转头看着窗外,的确不是所有的路都要一直走到黑,可是,他想走路,却只有一条。
接着一连几日,对慕容冲来说,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得到柳颂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细心呵护,如此一来,他便恨不得这伤一直不好。
可正如医生所说,年轻力壮的慕容冲,不过一个多星期,就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在恢复自如行动后,慕容冲带着柳颂将缅甸几处有趣的去处挨个玩了一遍,也算不枉此行。
而在即将踏上归程的最后几天,他们还要去参加一个翡翠公盘,一听闻这个消息,柳颂当下就皱起眉头。
在慕容冲再三解释,这与私下的赌石大会不同,翡翠公盘是由当地政府监管保护的,非常安全,又怕柳颂无聊,打算让霍不戒带她去别处玩,柳颂自然不干,一定要跟着去。
说起上次的赌石大会,柳颂也曾问过那晚之后的处理结果。
那晚的人并非为打劫翡翠而来,目标是褚爷,可能的因为私仇,不过缅甸境内本就多方势力,又位于著名的金三角区,毒品军火走私等等见不得光的生意比比皆是,且对方部署严密,一时间还真查不出是底细,但褚晷肯定不会就此算了。
对此,柳颂心里不由得再次疑虑,这位大名鼎鼎的褚爷,真的只是一个有钱的古玩珠宝商吗?
翡翠公盘的前一晚,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非常不愉悦的事情。
慕容冲刚洗完澡,依旧是随意裹了条浴巾,走出来时,却被不知何时坐在房间内的一位不速之客一惊,稍稍一愣,随即伸手拿过衣架上的浴袍穿上,将腰带系了个死结。
“进门之前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兰小姐还是遵守一下吧。”
“我敲门了,你没听见而已。”端坐沙发上,似笑非笑瞧着慕容冲一副警惕模样的,正是兰婇。
似乎不愿于她纠结这个问题,慕容冲开门见山的问其来意,“有什么事?”
“来谢你救命之恩。”兰婇笑着站起身,朝慕容冲步步走近。
后者神色隐隐有些不耐烦,“你已经谢过了,请回吧。”
似乎觉得他的反应有趣般,她掩唇笑出声,即便上次话已说到那个地步,可兰婇还是不死心,任何一个男人,或许他有自己所爱,但男人么,心里再忠坚,身体可就未必了......
兰婇俏生生的站在慕容冲面前,将风衣解开,“救命之恩,岂是一个谢字就可报答的?自古以来,不都是要以身相许么?”
“不需要。”在兰婇走过来时,他不自觉退开一步,始终保持距离,抬手指着门。“出去。”
风衣底下只穿了件单薄的丝质吊带睡裙,深V的领口露出一大半诱人的魅惑。
“怕什么,你的女朋友去夜市采购,短时间是回不来的,褚爷也去酒会了,如今这栋偌大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人......”
慕容冲闻言皱眉,有些微怒,“滚出去。”
“你紧张什么?”
兰婇笑得异常开心,眸里秋波,娇媚蛊惑,“怕自己把持不住,背叛柳颂么?”
“慕容冲,你本来也是适合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啊......我们,其实很像呐.......”她突然的上前,拉住了慕容冲浴袍的衣领,将自己整个身子偎了上去。
她不信慕容冲和别的男人有多大不同,天下男人不都一个样,除非都像褚晷那样不举,否者,谁能抵抗得住一个风情万种投怀送抱的美丽女人?
柳颂可以拥有的,她兰婇也一定行。
而不待她朝慕容冲吻上去,就被慕容冲非常粗鲁的推开,那双清亮锐利的桃花眼,极其轻蔑地,嫌恶地,淡淡看了她一眼。
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真脏。”
兰婇被他用力一推,跌倒在地面,真脏?呵......抬眼看见慕容冲头也不回的要出门而去,兰婇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随即被怨毒代替,突然就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慕容冲,然后扯断了本就纤细的睡裙吊带。
可慕容冲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见她如此纠缠不休,心中怒意翻涌,反手直接一把揪住兰婇的头发,丝毫不留情面的重重一拉扯,在兰婇吃痛不得不松手时,门突然打开——
柳颂看着房间里的一幕,脑子轰的一声,僵在原地。
慕容冲尚且穿着睡袍,而被他揪住头发拉往身前的兰婇,却基本上的一丝不挂了,活生生一副春宫图大胆的呈现在眼前......柳颂甚至没来得及去看慕容冲脸色诧异震怒的神色,下意识的,慌乱的转身逃开。
她为什么要跑,作为正宫,她不应该是理直气壮走进去,再狠狠扇一巴掌吗?痛快淋漓的骂那对狗男女吗?
她为什么要哭?柳颂一面跑下楼梯,一面伸手擦着不知为何自己跑出来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兰婇也没预料到柳颂会这么快回来,但这对她来说,是个意外惊喜,不由自主地笑了,眼底恶毒和得逞之意就流露了出来,丝毫不介意白皙赤裸的身子展露在慕容冲面前。
她不顾头发拉扯的疼痛,就要缠到慕容冲身上,然后被慕容冲毫不留情的扯着头发一把甩开,就在她还想伸手去拉眼前的浴袍一角时,被慕容冲阴沉着脸,一脚踩在手背上,十指连心的痛,让她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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