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你都晚归,想来许是工作繁忙,不是有意避我,但经常晚归不好......”
慕容冲将手中的书合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所以,我来接你下班。”
柳颂被戳中心思,眼神有些虚,不敢去对视他澄澈的眼神,假装忙碌躲在办公桌后坐下,“我这几日......确实很忙,所以,可能还要等会儿......我得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
其实手头上并没什么要紧工作,不过话都说这份上了,不忙也得假装很忙啊,否则,不就等于承认她就是故意躲着他吗,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
慕容冲不可察觉地弯唇笑了笑,也不催促,又翻开刚才那一页,继续看书。
柳颂看似埋头苦干,但实际心里却在鄙弃自己。
本来也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就算想写点什么报告来消磨时间,以此刻的心绪也是写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装模作样挨了许久,这才收拾东西起身,招呼认真看书的慕容冲。
“走吧,回家。”
此时天际已无日色,由灰白渐渐转为深沉的黑,四处亮起的灯将城市覆上霓虹万千,慕容冲闻声抬眼,柳颂就在光影中向他说道,回家......
一股暖意,在心底蔓延开来,真的好久,没人跟他说过这两个字了。
“嗯,回家。”
两人走出来时,研究所基本没什么人了,尚有几盏孤灯亮着,表明还有几位勤劳加班的人,空旷安静的走廊上,便只有两道脚步声,柳颂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正转着脑子想找个什么话题,却发现慕容冲走着走着没跟上来。
回头一看,他正站在一扇窗前,看着什么东西。
柳颂抬眼看了看一旁门上的标识:文物标本陈列室。
往回走了几步到慕容冲身旁,“走啊,看什么呢?”
好奇往窗户里环视一圈,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而慕容冲没有动,还是一动不动盯着窗户里。
夜深人静空旷走廊,因确实没几个人,只有相隔较远的几盏壁灯,昏暗的光晕下几只小虫飞舞,文物陈列室里整齐的玻璃柜在昏暗光线下反着清冷的影子,不知为何,柳颂看着看着,心里多少有些发毛。
虽说做考古的胆子都大,但你不能不允许在某些特定的场景下,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丁点儿怕黑的心理特征,柳颂伸手去扯慕容冲袖子,“喂,走啊......”
半晌,才听慕容冲缓缓开口,“我的剑。”
“什么?”
柳颂没听懂,但随着慕容冲所指的方位看去,费了老大劲儿才看清玻璃柜里陈的,是一把剑。
心里不由地想,这人属鹰的吗,眼神这么尖。
我的剑?反复咀嚼这句话,难不成,这是那日她从地宫意外带出来的那把?慕容冲说是他的剑,也就是说:这是西燕威皇帝的剑?这真是慕容冲的陵墓?
从发现神秘遗迹至今,除了当日大体简略考究了一番,却因山体滑坡等因素暂停下来,这段时期一直暴雨不停,一来,深山里的危险性不可小觑,二来,道路被堵了尚未疏通。
研究所上下又是心焦又是忧虑,深怕山体滑坡太严重对古迹造成什么影响,可警方严禁入山不放行,但这两日连着放晴,等警方那边疏通道路后,不出意外,后日就能正式展开考古工作了。
研究所是事业单位,除了特殊时期,平常都是准时准点上下班,时间稍晚基本是没什么人的,除了几盏走廊的晕黄的灯。
四周黑漆漆一片,又静谧的不行,身旁这人摆着一副严肃古怪神色,说起来是穿越,谁知道是什么形式的穿越,指不定是从什么古墓里棺材里爬出来的。
莫名联想到这样的情景,一阵恶寒浮现。
心里稍微有些发怵,不停催促慕容冲赶紧走,“咱们明天白天再来看嘛,这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清,走了走了......”
“我的剑,我要拿走。”慕容冲直接忽略她的催促,说着便要朝门口走去。
开什么玩笑,这是文物,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好吧,虽然这的确是他的,但那也只能说,曾经是,现在上交给国家了,就是国家的。
柳颂赶紧一把拉住他袖子,“你想干什么?!”
“拿回我的剑。”慕容冲说话,基本都是简明扼要,从不多说一句废话。
柳颂那点力道,哪里抓得住他。
“不行,这是文物,不能私自拿!”简直要疯了,虽然没钥匙进不去,窗户都是防弹玻璃,但柳颂还是要拦住他啊,万一人家有什么超能力呢?能一拳砸开钢筋铁门呢?
毕竟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慕容冲现在就算说他能上天柳颂都毫不犹豫点头相信,好吧......其实就是怕他闹出动静引来保安,那才是真的麻烦。
按规定这种下班时间是不能私自带外人进来的,毕竟这不是普通单位,文物丢失可是重罪。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魔鬼的步伐。
她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这尊神请出去!
拉不住拦不住,干脆迎面将人一把抱住,这一抱,倒是让慕容冲步伐顿了顿,柳颂只知道,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阻止他犯罪的魔爪。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这真的不能拿,文物是要上交给国家的......”
要怎么让他理解文物上交给国家的道理,柳颂飞速转动着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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