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流血之人是怎么离开的?他们走到这里也没发现别的房间。
继续往前走,三人成功地回到了傩神神像面前,另一边就是戏台。
只是,一路上,有点点滴滴的血迹由那滩血泊一路滴到神像前方,在身后的门缝处消失不见。
江淮轻轻拧动门,门开了。
张副打了个激灵:我们离开时,小游锁了门,对吗?
游影应声,替她确认并不是她的记忆出了错,并取出钥匙核对钥匙的确还在她身上。
蜡烛的光只照到了周围一点,在打开的门上映出了三人的影子,房间内黑洞洞的,门半开着,谁也看不见内里是否有人。
张副略抬高声音,问道:有人吗?
她一边问,一边低下头,看到从门缝中渗出了缓缓流淌的血液,而鲜血已经染湿了一旁江淮的鞋子。
至于游影她穿的是黑鞋子。
张副头脑中一片空白
上山下乡,探访基层,处理公务,实地考察,她样样都行,但她没想到,这场救援需要的是唱黄梅戏打小孩儿适应恐怖的氛围。
你说面前是个死人或者活人都行但这不知道是死是活的
她心脏砰砰砰砰地跳着。
谁知道,身边那个女孩一闪身,在不带着蜡烛的情况下走进了室内。
过了一会儿,她拖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
那是一具女尸,她戴着蓝色面具,穿着蓝色的戏服,可和江淮他们几人敷衍地盖在身上不一样,对方就像是专业的戏剧表演者,全身上下包括发型都是专业的。
只是她的面具和戏服与江淮一模一样。
我进去的时候,在屏风背后发现了她,游影说,我在黑暗中视物比你们方便,借着门口的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她靠着麻绳吊死了自己。
其实不是这样。
进入领域的几人都发现了,只能通过蜡烛的光视物,自己带着的手电之类没法用,似乎这些光在这儿是不被承认的。
江淮眉头微皱按理说他灵性灵敏,但圆形走廊似乎十分特殊,直到他走到附近,才嗅到了血腥味。
张副虽然没验过尸,但工作经历问题也经常看到尸体,此时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尸,翻检她的衣物,道:死前遭受虐待,但真正的死因是窒息。
她顿了顿,才颤声说:是,鸳鸯吗?
对一个截至到昨天还三观正常,信仰科学的普通人来说
领域!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旁不说话的江淮却突然想到了某个不对劲的点
在【杂物房】,没有门,而他的感知只能探访整个房间,无法探访到后方的情况,在离开杂物房到戏台时,他是通过箱子底部的黑洞穿越的,没有同时既存在于杂物房中,又存在于戏台中的情况。
在【戏台】,他们完成戏剧后,木偶让他们走进黑洞洞的地下通道,地下通道却透不进光,两个人进去后就像消失了似乎也是穿越一般的方式?
可打开门时不一样。
既存在于杂物房中,又存在于戏台中,门,不就是这样的界限吗?
当一脚踏出门,另一脚依旧在门内时,他就是同时处于两个空间【戏台】和走廊这两个空间不,不对,江淮再一次看向了地图。
地图中显示出来的的确是个环形走廊,但和戏台杂物房不一样,并没有标出【走廊】这样的名称,而这种并不重要的细节,江淮当时略过了。
他想:
会不会我们其实还在戏台上?
我们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戏台,可依旧是戏中人。
第51章
三人的表情在烛光映照下有几分诡谲,游影幽幽开口:如果这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就是经典恐怖片了。
这个她当然是指女尸,透过面具能看到她双眼是闭上的。
江淮还好,张副吓了一跳,她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无奈地捂住胸口:要是领域都是这样,那我多进几个,得折寿十年。
不过她这次是纯粹误入,即使国家有稳定的进入领域的方式,按理说也不会让她这样的人员冲在前头。
游影:我先把恐怖的点说出来,做个心理预期,会不会好很多?
张副:不,完全不会吧!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女尸并没有醒来。
几人对视一眼,游影半跪下来,把女尸背起来,提议道:我们再走一圈看看吧。
张副愣了愣,点头应是。
游池派的人是和领域、鬼物打交道比她多的专业人士,但就这么一脸平静地背着突然出现的尸体往前走,而且师姐弟都神色平静,似乎觉得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不会心底发毛吗?
张副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她自己真是白长了这么多岁,瞻前顾后的比不上几个年轻人。
这次,游影再一次锁上了门。
一圈后,他们回到门口,好消息是门依旧锁着,坏消息是江淮手里的蜡烛快烧完了。
神像面前的两只蜡烛还亮着,张副顿了顿,但是在这种地方,取走神像的蜡烛会不会不太好?
江淮: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神像前方的蜡烛好像烧不完?
听他这么一说,张副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还嗅了嗅香烛味:的确,高度都没什么变化。
同样的时间,他们手里的蜡烛都要烧完了。
烛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张副下意识看向江淮,但江淮皱着眉,将蜡烛转交给了张副,道:副组,你站到中间。
蜡烛躺下烛油后,就被他用一个托盘固定着脱举在手中,现在转交到张副手心,而江淮替游影背上了女尸。
在这种环境下,由阴影组成的游影发挥要比他好。
在他们转交完毕的瞬间。
砰!大门狠狠晃动了一下。
砰!大门边缘甚至变得扭曲起来,但门锁十分给力,并没有破开。
张副心头一颤,差点叫出声,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配枪,但身边这两个年轻人都一脸淡定,她尖叫堵在嗓子眼,被迫平静下来。
三人一尸位于神像与黑色大门的中间,有两只红蜡烛和一只白蜡烛的光照,而之前光芒会忽闪,是因为有风。
风从上方过来了
张副后退一步,一手撑住了小桌,神像前方的红烛因此晃动了一下,有白影于她正前方一闪而过。
那是游影,她双脚踏在空气上,一个倒勾将上方的人形踢落,但对方并未摔在地上,而是迅速趴伏在墙壁上,好像被吸入阴影中一样。
他看上去是个人形,但没人相信那是人,烛光耀耀,对方黑色的面具微微反光。
他想要破开游影的防御,但几次都被师姐重新掼进了一片黑暗中。
但情况并不如何乐观
游影:他在逐渐变强,力量和速度都在接近我。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人战斗的动作于周围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几下都仅仅是一触即分,操控着游影的江淮感觉自己在玩格斗游戏。
游影毕竟是个人偶,所以经常会做出些正常人理论上无法做到的动作,而江淮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于是几人就看到
游影热爱用踢人的方式攻击,无论敌人从四面八方哪个方向来,都会被她踢开,但也因此,她甚至用了双手撑地的姿势倒勾踢人。
江淮有些忧郁:得给人偶找个合适的武器了。
一样的制服还能解释,但总不能整个师门共用一把弓吧。
看起来好穷。
他背着人,弓已经掏了出来,但箭头偏着,指向门边。
就在游影和黑衣人打起来的时候,门还在遭受砰砰的撞击,没一会儿,已经被撞开了一条缝。
因为角度问题,那条缝隙黑黝黝,没有一丝光。
江淮依旧很淡定:无论缝隙里会出现什么,他都可以读档。
撞开缝隙后,门后的奇怪生物没动静了。
似乎它停了一会儿
是谁呢?
江淮默默思考:假设我身后背着的是真鸳鸯的尸体,和游影搏斗的是真王二,而我们是替代品,那后面的是死去的鸳鸯魂魄?
我看不到尸体和敌人的等级,说明这些家伙很可能不是人,而是和长廊一样,类似于由领域主人创造出来的虚拟怪物?
游影还在打,对方的确和她能力不相上下,但她有着装备加持,并不担心压制不住。
白蜡烛快燃尽了。
江淮听到了从门缝后方传来的声音,那声音慢吞吞的,一点儿也不恐怖:
怎么又坏了啊
大成?大成
唉那修不好,就不修啦!我们宁宁给我从国外买了更好的呢
黑衣人手脚并用,硬生生将游影师姐逼退了三步,差一点儿就要冲破防线,而危机时刻,张副连开两枪,贯穿了黑衣人的双肩。
江淮指尖微颤,让游影重新迎战。
他愣愣地偏过头,注意到白色的蜡烛只剩下一小截了
只剩下一小截了
怎么就修不好呢?
黄梅戏、黄梅戏、黄梅戏
我怎么就,江淮颤声说,没想到呢?
在徐组、张副、三名组员以及江淮三人失踪的那个瞬间,一通电话直接拨打到了最上头。
因为这次救援的情况特殊,徐组他们出发时就被要求,十分钟一次,向上报告情况,而他们随身带着定位装置,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找不到人。
然而定位石沉大海,几人仿佛直接从物理意义上被抹除了。
半小时后,一直等待消息中的阳省最高级别领导人上了飞机,目标燕齐乡。
飞机上,他打开了视频会议,一个小小的溪边村问题,和雾镇一样被放在前台,而少部分具有决定能力的人,必须在此讨论这八个人的生死。
而因为第一次在领域出现前提前发现了一切,上头从昨天就在整合专家组,现在整合完毕,组里都是经验丰富之人,第一个例案就是溪边村事件。
首先是,领域。
这点,雾镇处驻军指导员曹睿明有话要说:我们之前往雾镇进过一批人,只出来了一个小伙子,中毒加上全身溃烂,没活两天就死了,他重重地叹了两口气,如果说雾镇就也是什么领域,那我建议,在不知道领域具体是什么情况下,不要贸然进入,造成多余的牺牲。
阳省省长郎溧有不同的意见:你是指和雾镇一样,把溪边村封锁?然后呢?我们继续往后退,一直退到那种人类在领域中消失的情况不存在了,我们一无所知地以为安全了,里面的人就死活不论了,什么道理?
曹睿明咬牙:那就白白送命啊?白白送命?当初那小伙子抓着我的手,非常想说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子不想救人吗!可我不想救了一个赔上十个!更不想不仅赔上十个,还一个都救不出来!
说完这话,他仿佛老了十岁,狠狠拧着眉头道:雾镇吃人,不知道填进去多少了!整个镇子上三千多个人,直接就从地图上消失了啊你说说,要是救了这三千个,回头是不是要填进去三万个?
而且有句话他还没说
这三千个人,真的还活着吗?
郎溧也十分无力,现在只有他们俩发言,他张了张嘴,把帽子拿下来。
飞机上空调开的温度适宜,但他硬生生出了一脑门的汗。
八个人!
再加上可能失踪的五个学生只是暂时还没找到他们的名单,总共十三人。
但这不仅仅是十三人,背后代表着更不详的情况:
溪边村真的出现了领域,如果放任不管,谁知道会不会和雾镇一样?
据说,仅仅是据说当初的雾镇,并不是出不来人,也不是卫星机械等看不到内部的情况,只是所有情况都仿佛受到了诅咒,知情者一个个死亡罢了。
视频那头有其他人问:郎省长,你对溪边村还有别的了解吗?
能有什么了解?
从大晚上调人去村里之前,他们就翻来覆去地把溪边村的情况调查透彻了。
甚至有的人根本不认为这个村真的会出现领域
当危险真正来临之前,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了那究竟有多么可怖,甚至以为
只是一个学了点什么法术的除灵师?是叫这个吗?一个小孩,就因为他联系了另一个小孩,惊动了半个中央,他当时那么想,大半夜把我喊起来,他也是个人才,他胆子是真的大,要是没有鬼物,他知道会是多大的一个乌龙吗?
现在这个乌龙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把他砸得头皮发麻。
郎溧也想踢皮球。
他也不想担责任,但他偏偏是省长,不是所有人都天生善良不顾一切的,他也权衡过,但这个责任他没法脱
从这一天起,只要溪边村事情不解决,再死任何一个人,全都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必须压着别人,压着相关人士,要出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郎溧:游池派的人依旧找不到吗?
对,最可笑的是,游池派大师兄游也根本找不到人,一个据说能解决领域的门派,他们真正知道人在哪的居然只有才入门没几天的小师妹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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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读档后我无敌了——勇者A(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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