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上级找到理查德,让他调查这具男尸。场景重叠,理查德拿着上级手令,看向四周喧哗热闹的城市,行人匆匆而过,婴儿啼哭、少女娇笑。
头皮一阵发麻,理查德遍体生寒。
都是假的
理查德发了疯一样开始调查关于这具男尸的所有线索,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无数次接受指令,无数次重复同样的场景。
十一月三十一日,市中心发现一具在爆炸中烧毁的男尸。
经过不知道多少次轮回,理查德终于弄清了所有的事情。
是假的,都是假的,新闻是假的,尸体是假的,城市也是假的
与此同时,他收到了两份手札。
一份来自未来的自己,一份来自过去的自己。
拂开手札蒙落的灰尘,血淋淋的真相一同暴。露于阳光下。
他们都已经死了。
刑警理查德死于爆。炸,巨大的爆破力导致时空扭曲错位。
他在爆。炸的那一瞬间进入永恒。
无生、无死,在轮回中进行无休止的重复。
未来的自己拼命挣扎、过去的自己束手就擒、现在的自己无能为力。
理查德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城市上空突然出现一道裂纹,周围一切瞬间成为虚无,理查德脚下的地面变成了一片蓝白色泛着冷光的代码。
他面前出现了几张巨大的人脸,他们看着他、谈笑风生。
很快,理查德面前出现一句话:
Bug已修复完毕,是否确认清除所有数据。
一张大手兜头落下
确认。
哔
白叙合上剧本,再抬头,双眸已是剧中人。
化妆师为了迎合国际审美,将白叙五官塑造地更加立体深邃,此时他戴着美瞳,目不转睛看向一个人的时候,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上来就拍那场爆。破戏,孙梓言就两镜,拍完他就可以走了。
叮咚、叮咚
许斟:你把唐遂拉黑了?哎呀误会误会,我带他来了,你抽个空,他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亲自跟你解释。
后面还有几条,白叙没看,随手把许斟也拉黑了。
手机一关,他就专心拍戏去了。
另一边,唐遂一进来就看见了在拍戏的白叙,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军裤长靴衬着他细腰长腿,英飒俊朗。
许斟看了眼自己显示已拉黑的页面,默默替唐遂点了根蜡烛。
我们先去休息室等他吧。唐遂目不转睛望着白叙的背影,眼中一片温情。
不然等会儿要是无意间看见他们了,他怕影响到白叙,害他NG就不好了。
一场结束,白叙往休息室走,他眼里的美瞳有点难受,垂着头想揉一下眼睛。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手腕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掌拉下来,柔软的手帕覆盖到眼角,熟悉的磁性声线在耳边响起:好点了吗?
拉下手帕撞入那双深邃的眸子,白叙一怔,继而推开了他: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吗?
唐遂拉他进休息室,反手关上门。
等着白叙这边角色确定下来,唐遂本来早该见到他了,谁知道他们剧组临时更换了拍摄地点,等他又赶来这里,唐遂的耐心也快告罄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跟白叙解释清楚。
我等不及了,关于替身白月光那件事,全是误会,你从来没
白叙捂住唐遂的嘴:我知道,你先闭嘴。我就休息这么一小会儿,你就想跟我说这些事情吗?
唐遂呜呜咽咽了一句,白叙没听清,也不想听,眼神冷下来:不闭嘴,你就滚蛋吧。
迫于无奈,唐遂暂时点头。
白叙却没有立刻松开他,继续说:你来就已经表明你的选择了,但我暂时不想谈这件事,这部电影对我很重要,我想好好把它拍完,现在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生气,我拍戏,你回国去,好吗?
不好,唐遂摇头。
白叙捂着他的嘴跟他对视,大有一副唐遂不答应他就不松开的架势,对峙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唐遂才点了头。
那你等我会儿,我今天就还有这一场了,拍完我送你去机场。
嗯。
说完,白叙匆匆走了。
这场戏拍爆破,工作人员在做最后一遍检查,唐遂闲不住,找了个视线好又不太容易被看见的地方旁观。
他站的位置比较隐蔽,刚好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孙梓言?
唐遂对他很抵触,因为之前那些事情,孙梓言现在眼珠子转两下,唐遂都觉得他是在打白叙的坏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唐遂仔细观察孙梓言的小动作和表情细节,好像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那几本心理学的书,此时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眼神飘忽、肩膀轻微前缩、四处打量
孙梓言绝对在哪里动了手脚!唐遂确定。
目光迅速看向场中此时已布置好的爆破点,专业指导在跟白叙说走位踩点,唐遂看着他们的动作,心头一慌。
强烈的直觉让唐遂眼皮狠狠跳了两下,他迅速从暗处出来,抬手便扣住了孙梓言。
你做了什么?
嘶啊!放开我!
远处传来场务喊准备的声音,唐遂来不及多顾虑,松开孙梓言便想要上前去阻止他们。
先生,您不能过去。唐遂被工作人员拦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耽搁,他们便打板了。
爆。破声响起,唐遂冲开阻拦扑了过去。
轰
刹那间尘土飞扬,偏差的爆破点掀起巨大热气波,白叙撞上一个温热的物体,下一秒就被唐遂紧紧抱进怀里。
大部分的冲击力都被唐遂挡下,后背火。辣辣疼痛,右臂丧失知觉,他仍旧维持着护住白叙的本能姿势。
落地的一瞬间,唐遂耳边嗡嗡长鸣,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到自己脸上,意识有点模糊不清,但唐遂还能坚持。
我没事,你别哭啊。
你疼不疼?
我来就是想、想告诉你,咳咳我喜欢的白月光是你啊。
一直都是你,从我从我很多年前,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就
医院,单人病房,M国傍晚七点半。
唐遂缓缓睁开眼,陌生的环境以及强烈的消毒水味带着意识回笼。
窗帘半掩,细缝漏进一点微末的光,浅浅打在白叙脸上,从额头到鼻梁,勾勒出一截好看的弧线。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头沉默看着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垂敛的眸中蕴藏着星星点点的光。
听见声音,白叙抬头,撞见唐遂的视线,通红的眼眶兀地溢出雾气,手一抖,半截圆顺流畅的果皮掉到了地上。他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按铃,锋利的水果刀尖差点划到他修长的指尖。
等医生检查完出去,白叙才转过身看向唐遂。
唐遂身上缠满了纱布,看着吓人,其实伤势也不算特别重,主要是面积大,分布多,最严重的是右臂骨裂。
我白月光是你,我从年少时便喜欢的人是你,我在跟你谈恋爱,没有包养、没有替身、没有其他任何人。唐遂声音干涩低沉到断断续续。
这么重要的事情,唐遂要再重复一遍才行。他怕自己昏迷前意识不清淅、怕那些解释只是自己这么多天的幻想、怕自己又没能把话讲明白、怕白叙没听清
他不想再有任何误会了。
我就是想来亲口跟你说这个,你却总不让我说话。
白叙蓦地红了眼眶,眼泪一颗一颗往床单上砸。
他开口时,声音涩哑地不像话:你为什么要冲过来,爆破点偏了我自己一样可以避开,那些危险不会怎么伤到我。
唐遂莽撞地冲过来,带着白叙一起更大程度上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白叙自己也记不清当时的状况了,但他总觉得自己避开的话,或许、或许根本不会受唐遂这么重的伤。
眼睁睁看他趴在自己身上晕过去的时候,白叙整个人都吓傻了,呆呆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他亲生父母也是这样,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刺目的鲜血融汇成白茫茫一片。
天是白的,人也是白的。
那时候太小,他其实连自己亲生父母的样子都记不清了,但却记得那鲜血的气味,记得那冰凉的白色医院。
后来他的养母、也就是他现在的妈妈也是这样,吐了好大一口鲜血,同样无声无息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双眼紧闭,与医院惨白的床单一样。
他真的很讨厌医院。
唐遂不要、不要再躺下去了。
我不想守着你们我不想
那一颗颗眼泪像砸到了唐遂心尖上,牵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起疼。
宝贝,你别哭啊。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白叙陷入危险呢,哪怕只是可能。那是他捧在心口上小心疼着的人啊。
身上缠着的绷带太多,麻药还未消,唐遂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左手,立刻被白叙小心捧住。
白叙伏在床边,握着唐遂的手,惊恐了几个小时的情绪才打开闸门,他无声哽咽,眼泪打湿被单,晕染开一小块水迹。
很快,白叙收敛起情绪,抽了两张纸巾背过身去将脸擦干净。
再转身时,除了湿润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绯红,再看不出半点异常。
你吓死我了,没有下一次了唐遂。
唐遂左手动了动,示意他过来,宝贝,我想亲亲你,我好几天没领晚安吻了,你过来,先给我补一个好吗?
白叙牵着他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自己却没松开,跟他双手交握,盖在温暖的被子底下。
不亲,你还不赶紧解释,白月光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叙冷睨,听说我好几年前就死了?
第46章 就亲一下行不行?
单人病房格外安静,方才医生来检查时开了灯,白叙又去关上,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散发着一圈浅色的温光。
这件事解释起来真的很长,你上来吧,我想抱抱你。不让亲还不让抱了吗?唐遂看他眼睛充斥着几道纤细的红血丝,知道他肯定一直没休息。
VIP病房的床足够大,唐遂拍了拍自己左边的位置,让白叙上来。
不上。白叙凶巴巴瞪了他一眼,慢吞吞脱了鞋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老实点,别乱动。
唐遂轻笑,在被子底下悄悄跟他牵手,病床虽大,两个人躺上也显得有些拥挤,彼此的体温互相传递,温烫的热意从手心传递四肢躯骸,暖流淙淙划过心底,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心贴心感。
我必须先强调澄清一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谁的替身,更没有包养一说,我很认真地追求了你三个月,我们是在谈恋爱。
两个月零二十八天。白叙面无表情。
两个月二十八天零二十三个小时。唐遂同款面无表情。
白叙甘拜下风,好,你继续。
五六年前我在城西见的人是你,就在长安街十字拐角,原先那里有个公交亭,后来拆了,我遇见你的那天在下雨。
当时我比较狼狈,也经历了一点小挫折,我坐在那里淋雨,你就那样打着伞出现在我面前,那天你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我以为我看见了天使。
帝都夏天多雷阵雨,那时唐遂刚刚接手国内的烂摊子,他从小到大都顶着别人家孩子的头衔,那是他第一次彻彻底底品尝到失败的滋味。父母将国内烂摊子扔给他收尾,尚且年少的唐遂心有不甘。
他父母一直忙,小时候便总忽略他,唐遂努力努力再努力,想要让父母对他刮目相看,想要让父母以他为骄傲。
现在父母将他一个人扔在国内,少年唐遂憋着一口气想让他们后悔,想让他们知道:看啊,你们儿子非常优秀,他值得你们带他一起出国,而不是接手这些烂摊子给你们扫尾。
可他失败了。
他彻彻底底栽了跟头,让一众等着看他笑话的人猖狂得意。
唐遂一个人漫无目地坐在路边,长安街十字路口的法桐树哗哗往下落毛,沾了水的毛球落了他一身,特别狼狈。
然后他遇见了白叙。
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少年逆光而立,碎发浮动间泄露片片光束,白叙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温和的声音如同一阵风,轻柔地卷走了他身上的寒气与尘土。
雨下再大也会停,快回家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白叙把伞给了唐遂,想了想,又转身把手里的蛋糕也给了他。
唐遂怔怔接过,还没反应过来,白叙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雨幕。
他走后,云消雨霁、天光乍晴。
被阵雨冲刷过的天空湛蓝无垠,浅浅一道彩虹挂在半空,漂亮地像一场梦。
所以,就一把伞、一块蛋糕、一句话?就这么容易?
嗯。唐遂点头,目光无比恳切,我只后悔那天戴了口罩,后悔脑子慢了一步,没叫住你问个名字,不然也不至于找了这么久,还搞出这么大一场误会来。
白叙仔细回忆,但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唐遂,抱歉,我真的记不清了,但那天应该确实是我,给你的那块蛋糕还是店里周年庆打折活动我才买的。
你还记得那个蛋糕?唐遂惊喜。
本来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对白叙来说,这只是随手一件小事,记不清了很正常。念念不忘的是他,却并不能要求别人给予同样的回报,那是一个巧克力蛋糕,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圆形的,很漂亮,巧克力淋浆上面撒了一层彩虹豆豆。
呃好吧,你记得真清楚。白叙只记得蛋糕好像是打了一折,店员太过热情自己才买的。
唐遂当然记得清楚,他记得那天的每一处细节,后来你还给我买过一次,啊,就是那天你骑自行车带着我,我不是撞了头吗,那天你给我买的那个就是,说来也巧,我在你走后找遍帝都没找到这款蛋糕呢。
哦。唐遂说那天,那白叙记得了毕竟那块蛋糕真的挺贵的。
我把城西翻遍了,大学城也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你。
虽然记不清你了,但那天是我们学校举办成人礼,我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才会穿了燕尾服。那是白叙唯一一件燕尾服,他妈妈亲手做的,而且,当时我才高中好不好,我上的帝都一中,那天去城西,是因为班上有个同学病了,老师让我带了两个同学去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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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人设崩了——二十二挽(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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