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魏桢松开她的手,神色有些赧然,往被子里躲了一下,然后才看着她的背影道,“被窝我给你暖着,快点回来啊?”
桑落酒回头看了他一眼,见状翻翻白眼,脱口反问了一句:“我不快点出来,难道还要在里面等着吃米田共吗?”
魏桢:“……”倒也不必对自己这么狠:)
转过天来,桑落酒在出发回青云镇之前见到了艾兰先生如果他不是穿着板正的西服,看起来会更和蔼一些。
他知道桑落酒,打招呼时用很不标准的中文说了句:“桑小姐,你好。”
“你好,艾兰先生。”桑落酒忙回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魏桢。
魏桢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淡定,然后以去帮小杨把给大家的礼物搬上车为由支走了她,自己跟艾兰先生聊起来。
“等从青云镇回来,你可以多在容城待几天,到处看看。”
“我们可以看到新酒酿好再回来吗?”
“抱歉,不能,因为酒酿好需要一百天,我们没办法在那里待这么久。”
“真可惜。”
“没关系,我们可以喝到去年酿好的黄酒,用清蒸大闸蟹、茴香豆和手剥笋配着一起吃,很美味的,我女朋友很喜欢在黄酒里加入话梅。”
“真有趣,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到这里时,小杨过来了,说已经准备好,问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他们在接近中午时出发,午饭时间到的桑家,家里除了老太太以外都不在,说是去酒厂做准备工作了。
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好奇地打量艾兰,这个大胡子外国人看起来蛮新奇的。
艾兰先生觉得有点尴尬,外面好像来了不少小孩子,都是来看他的,这就……
发现他一脸的拘谨和紧张,桑落酒不免有些赧然,忙放下拱在怀里撒娇的小啤酒,端着果盘出去,给邻居的小孩们分糖果点心,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哄走了。
回来就看见啤酒蹲在沙发上,仰着脑壳,满脸好奇地盯着艾兰看,大眼睛瞪得溜圆。
以前杨青鸾说它头顶以后会长出一块白色来,原本真的长出来了,结果做了绝育手术没多久,它就开始掉头发,掉着掉着白毛就没了,又是黑黢黢一个后脑勺。
“小不点,你要这个吗?”
“喵——”
艾兰问它要不要吃花生米,啤酒歪歪头,瞄了声,然后回头看见桑落酒回来了,立刻又跳下地蹭过去撒娇要抱。
“桑小姐,你的猫很可爱。”艾兰忽然用英文说了句。
桑落酒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艾兰是会说英语的,而且是那种很纯正很好听的伦敦腔。
跟她熟悉的美音不太一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顺畅地交流。
桑落酒告诉他小猫的名字叫啤酒,是消防员救出来后被她收养的,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艾兰一直叫它beer。
“beer,eon.”
“beer,ieres挺.”
啤酒:“……喵?”大胡子你在跟谁说话哇?
等魏桢和小杨将带回来的东西都搬进来,坐下来喝了杯热水之后,就说要去酒厂看看。
老太太催着桑落酒一起去,“去带带路,给咱外国友人讲讲。”
边说边抱过她怀里的啤酒,“走走走,去烤火,外头冷死了,你不要去。”
容城冬季时常下些淅淅沥沥的小雨,今天倒还好,只是天上云层很厚,天气阴阴的,冷风嗖嗖地刮,吹得人忍不住打激灵。
乡下的空气比市区还要低一些,桑落酒戴好手套之后,又戴上了连着围巾的红色帽子,帽子上面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看着特别可爱。
魏桢伸手揉揉其中一只耳朵,然后招呼艾兰和小杨一起出门。
酒厂的师父们带着各自的徒弟在为明天开始的冬酿做准备,车间的空地上酒坛码放得整整齐齐,像一座小山一样。
魏桢来过几次,对这里颇熟悉,当下便向同行的另外俩人介绍起来,桑落酒则撒开脚丫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叫桑伯声。
桑伯声听见声音走过来,见到魏桢,便笑着开了句玩笑,“哟,我女婿来了。”
魏桢顿时便有点不好意思,整个人都变得拘束起来,“……叔叔好。”
“哈哈哈,别紧张别紧张,走,我带你们去参观参观。”
桑落酒见到魏桢霎时间的变化,忍不住伸手捂了捂嘴,偷笑起来,然后又指指另一边,“我去给姐姐帮忙。”
说完就转身跑了。
桑伯声带着他们穿梭在厂区的各个车间里,给他们介绍这里到时候是要做什么的,有仔细说着黄酒酿造的过程。
一粒米,要经过浸米、蒸饭、落缸、发酵、压榨、过滤、煎酒和封坛这几道程序,经历一百天,才有一滴酒出来。
而且每道工序都有学问,“今年冬天总体偏热,所以我们米就不能泡那么多天啦,不然会很酸的,还有蒸饭,要做到熟而不糊,内无白芯,蒸得太烂拌不开,就会发酵不均,太硬或者夹生也不行,最关键的是后面的开耙,耙没开好,整缸酒就都坏了……”
桑伯声滔滔不绝,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教魏桢,自从知道这是他未来女婿之后,就铆足了劲,想要再教出一个陶东岩来。
空气弥漫着醉人的淡淡酒香,魏桢在车间里待了很久,也在桑伯声的带领下认识了厂的各位师傅,一一郑重其事地记下对方的名字,这些人以后将成为他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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