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桢点点头,笑着应了声,“行,我记得了。”
桑落酒愣了愣,刚想说你知道什么啊你就知道,可发还没说出口就回过神来了,脸上顿时浮上一抹绯红,抿了抿唇,立刻扭头去看着车窗。
车窗上倒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英挺又俊朗,她伸手点了点,一点来自玻璃的清凉从指尖传入到心头。
脖颈后面立刻泛起一片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
魏桢对她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是真的认真记下了她的喜好,并且在日后商讨婚期时因为把时间卡得太死而差点错过黄道吉日,险些招来亲妈一顿暴打。
咳咳,这都是后话了,眼下先说桑萝和陶东岩的事。
“明年的日子都不错,春夏秋冬都有好日子,你们觉得挑哪个好?”
魏太太一边问,一边翻开一个小本子,让他们看大师挑的日子。
桑落酒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听魏桢问道:“桑叔那边怎么说?姐姐呢?”
“你们姐姐和姐夫的意思,是挑在春榨结束之后,那时候天还没这么热,大家又都有空。”魏太太点点头,说着又给桑落酒递了块拿破仑蛋糕。
桑落酒端着小碟子,先将整块蛋糕侧躺下来,再用叉子切成块,慢慢吃着,魏太太比她更休闲,索性用手一层一层拿着吃。
边吃边跟他们说着闲话,一会儿是问魏桢这次法国之行是不是都顺利,一会儿问桑落酒怎么这段时间都不上家来玩。
一直聊到桑萝和陶东岩下班回来,大家一起吃了晚饭,魏桢这才和桑落酒回到京淮壹品。
“阿鲤,快来,我抱抱。”
魏桢笑着拉她的手,她一转身,俩人就抱到了一起,在沙发上腻腻歪歪的,啤酒几次跑过来想凑热闹,发现没人理它,就落寞地转身爬回了窗台。
不知道是什么活动,远处江面上开始放烟花,璀璨的烟火在天际炸成繁花,啤酒从出生到现在大概还没见过烟花,好奇得很,直着身子趴在窗纱上,直勾勾盯着外面。
“什么节日啊,居然放烟花?”
“不知道,哪家店庆或者什么?你喜欢的话,下次我给你放?”
“不了不了,这也太夸张了。”
絮絮叨叨着说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也有点晚了,便各自去洗漱,出来之后桑落酒和以前一样抱着枕头去找他。
“你说你,干脆直接搬过来多好,天天抱着枕头过来不嫌麻烦?”
魏桢一边问,一边帮她吹头发。
“你是不是嫌我烦?要是的话,我也可以不过来的。”
“我是怕你嫌我烦,万一哪天你不喜欢我了,不来了怎么办?”
“你没腿,不知道自己走过去?”
吹头发的声音呼呼的,说的话都没什么营养,好容易吹好了,魏桢的手刚摸上她的小腰,电话又响了。
是酒水总监李诗打来的,要和他商量下周一个政府举办的晚宴酒水是否安排这一批从他酒庄新运回来的葡萄酒,又沟通了一下过去一个多月酒店的经营状况。
等他结束通话回到卧室,桑落酒已经歪在床边快要睡着了。
听见推门的声音,她睁开眼,看见他进来了,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张开双手去拥抱他。
“你怎么才回来?”
“困了怎么不先睡?”
她睡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扑进他怀里之后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的嗯了两声。
“等你回来……给你看新衣服啊。”
都困成这样了,还记得以前的玩笑话,魏桢简直哭笑不得,“你啊你……”
念了半句,弯腰抄住她的膝盖将人抱回床上,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刚要走,就见她睁开了眼,含含糊糊又不满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晚安吻就只亲亲额头吗?”
魏桢一愣,随即有点无奈地笑了声,再次俯下腰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温暖柔软的唇印上她的,轻轻摩挲了几下,停顿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桑落酒挣挣手腕,他顺势放开禁锢着她动作的手,撑在枕头上,凤眼含笑地睇着她。
“这样可以了吗?”
桑落酒抬手捂着嘴,脸红红地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等到看见他又要起身,才怯生生地问了句:“你不要看新……了吗?”
“……你不要招我,小心灭不了火。”
他的面色有点严肃,又有点嗔怪,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根本不敢确定如果等会儿她要自己停下来,他能不能罢休,又会不会伤了她。
桑落酒放下手,忽然坐起身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脸庞。
手指绕过他的脖颈,抚摸上他的发丝,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地将他拉向自己。
“魏桢,明天还是周末哦,我不用去上班哦。”
魏桢的呼吸顿了顿,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变得粗/重又性/感,桑落酒就像中蛊了一样,仰起头细密地吻过他的脸颊和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如同过去每一次他亲吻她一般。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再次捉住,魏桢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反客为主,将她扑倒在床铺上。
柔软的床垫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向下明显凹陷,她感觉到他温度比之前更高的唇舌停留在她的耳廓上,轻轻地摩挲着,热气烘烤着她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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