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桢刚解释完,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道老太太的声音,“魏家小子是吧,你甭理她,口是心非,我就很高兴阿萝还惦记我这个老太婆,不管给什么,都是她的孝心,我都接着。”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一个穿着枣红色衣服的老太太从楼梯上下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很锐利,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的老太太,说话也爽快。
一来就打量魏桢,半晌才点点头,“嗯,不错,眼神清正,你爸妈有心啦,教得你不错。”
竟是第一次见面就点评起他的人品来。
他有些惊愕,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什么药,下意识转头去看桑落酒,就见她朝自己摇摇头。
不懂什么意思,他收回目光,敛了敛眉眼,恭敬地打声招呼:“桑奶奶好,第一次见面,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坐。”老太太打断他的话,从背后摸出根烟杆来,指指旁边的座位,问道,“阿萝要订婚了?”
魏桢点头应了声是,“家里让我来请您跟爷爷,还有叔叔阿姨到时候去容城参加姐姐的订婚仪式。”
“挑在什么时候?”老太太一面问,一面准备点火。
桑母也看了过来,“是啊,大概什么时候?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去不了,夏天一到,就该准备做酒药了。”
“也是考虑到这点,所以定了五月中旬。”魏桢忙应道,“况且只是订婚仪式,只要一天,应该是耽误不了的。”
老太太听了便道:“那是肯定要去的,你们不去我也是要去的,没得我大孙女订婚我不去看的,阿鲤,去叫你爸跟你爷回来,好吃饭了。”
桑落酒应了声,刚要走,就见魏桢看过来,目光里像是有点紧张和期待。
她便道:“那我顺路带魏桢去参观一下酒厂。”
一面说,一面先将啤酒放出来,它一溜烟的跑到了沙发底下钻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外面陌生的世界。
桑落酒哄了它一会儿,见它没那么怕了,便将它安顿给奶奶看着,这才领着魏桢出门。
走的时候,背后还传来老太太的叮嘱声:“别去那么久,下午再看也行!”
“知道啦!”她头也不回地高声应了句,然后回头看看魏桢,揶揄道,“没看出来,见惯大场面的小魏总也会紧张?”
“……不一样。”魏桢抿着唇,摇摇头。
桑落酒接着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沉默下来,像是在斟酌说辞,可是过了许久,也才说出一句:“……不是外人。”
是自家的长辈,所以很在乎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也就做不到那么的云淡风轻和镇定自若。
桑落酒哈哈笑了声,“我见到你爸爸也会这样,见到你妈妈就好些。”
原来大家都一样的,魏桢顿时觉得跟她有了共同话题,点头说是,心里的紧张顿时就好不少。
他们没有走到酒厂,半路就遇见了回来的桑伯声父子,老爷子背着手,抿着唇,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固执的人,倒是桑伯声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和蔼。
“魏桢来啦,阿鲤也回来了。”他笑着跟他们说话,“都还好吧你们,阿鲤闹没闹脾气,跟哥哥相处得好不好?”
桑落酒哼了声,“我哪来的哥哥?没有哥哥!”
以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魏桢已经听习惯了,她一说这话他就想笑,忙解释道:“没有,我跟阿鲤相处愉快。”
桑落酒立刻瞪了他一眼。
桑伯声闻言连声说好,甚至还夸女儿道:“阿鲤长大了,比以前懂事了。”
“……您意思是我以前不懂事呗?”桑落酒气得鼻子一歪,伸手晃晃老爷子胳膊,“爷爷,爸爸欺负我。”
“打他。”老爷子敷衍了一句,然后抬手拍一下桑伯声,看着就跟哄小孩儿似的。
桑伯声笑笑,又跟魏桢问起桑萝和魏家夫妇的近况,四人一面说话一面往回走。
一直到吃完午饭,桑落酒才啃着苹果,带上魏桢重新出门,说要带他去酒厂转转。
酿黄酒跟酿葡萄酒还是有不小区别,从酿制工序上来讲就不一样,而且,“现在葡萄酒的酿造已经基本机械化自动化了,像采摘葡萄,也有专门的采摘设备和传送带,黄酒……像咱们家,还是靠手工多一点?”
“靠老师父的经验,像李叔这些,都酿几十年酒了。”桑落酒一边给他解释酿造黄酒的每个工序,从对米的预处理,如何浸米、蒸米、晾饭,说到落缸发酵,还有每天如何开耙,到时间后装坛合酵,“然后才是压榨,煎酒,装坛,窖藏。”
“走,我带你去看压榨的机器,不是电动的压榨机哦,是木头的,这种办法是从古到今都在用的。”她兴致勃勃地领着魏桢参观,中途遇到李师父的徒弟李放,俩人便一道给魏桢演示起来。
后来又去后面的姑娘山转了转,太阳快下山了才往回走,一进门,就听母亲叫她:“阿鲤回来了,卢老师来找你呢,快进来。”
卢老师就是她初三的班主任,她们已经有几年没见过面了,这会儿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她有些疑惑,看一眼魏桢,见他也是满脸好奇,便加快脚步往屋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 啤酒:今天爸爸跟我……
阿鲤:……哪个是你爸爸我怎么不知道???感谢在2021-02-0919:47:58~2021-02-1019:19: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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