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人是他们都认识的,桑落酒挺想问要不要报警,但还没吭声,就看见面色惨白的那个男生忽然咬着牙骂了句:“那个老畜生!我去找他算账!”
嚷完转身就走,另一个男生一面扶着女生,一面叫着他的名字,也追了出去。
桑落酒根本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地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叹着气摇摇头,觉得真是造孽了。
因为遇到这件事,导致她下班的时候情绪不太好,沉默地换下白大褂,沉默地走在走廊上,一直到下楼见到魏桢,也还是一副怏怏的模样。
“累了?”魏桢有点奇怪地打量着她,疑惑她为什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不是最期待今天了么?”
为了今天还特地穿了新裙子,就是之前跟魏太太一起去逛街时买的那件珍珠白连衣裙,高腰的设计衬托出她玲珑的身材,穿的是那天他叫小杨送过来的银灰色尖头细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桑落酒噘了噘嘴,脸颊又鼓起来了,“我跟你讲……”
她将刚遇到的事隐去姓名说个大概,已经足以震撼魏桢,“……这难道不是□□么?”
“……谁知道呢?”桑落酒垂着头,摸摸毯子上的刺绣,“能不能找到证据我们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对方的我们也不知道,万一他反口说是女生喝醉之后勾引自己呢?”
这种事向来吃亏的都是女生,尤其是在对方的财富和地位都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魏桢沉默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那你以后在外头不要喝酒,谁给的都不要喝,想喝的话到酒馆来,什么都有。”
他关切的担忧让桑落酒没来由的心里一暖,但她又不肯服软,便只嘟囔着应道:“哼,我千杯不醉。”
“别掉以轻心,万一人家下了药呢?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魏桢嗔她一眼,将八宝攒盒递给她,又说,“别吃太多,小心蛀牙。”
“……知道啦,啰嗦。”她努努嘴,知道自己不占理,于是抱怨的话说得特别小声。
魏桢扭头看她一眼,见她咬着一块猕猴桃干撩起眼皮来看自己,便朝她呲了呲牙,见她一愣,然后立刻抬起头来气焰比他还高,一副准备跟人干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桑落酒翻了个白眼,哼了声,转头去看车窗外面过往的车辆。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渐渐进入到一段没什么人的解道,再穿过这条路,就能看见华灯璀璨的夜市,儿童剧院里传出隐约的乐声,路边的灯柱上挂着游乐园的宣传牌,行道树的树干上缠着银色的小彩灯,桑落酒隐约记得以前是没有这灯的,于是惊讶地扭头看向开车的人,“你们……”
“不是买了那么多彩灯姑奶奶您都不满意么,干脆我们就捐给街道办了,当回馈社会呗。”魏桢知道她想问什么,索性也没瞒着。
桑落酒原本还很羡慕姐姐,这求婚仪式多浪漫呐,结果听到最后觉得不对劲,合着是自己造的?这得霍霍了多少钱呐?
她登时心虚,立刻缩起脖子装鹌鹑,又不吭声了。
魏桢见状想笑,又怕把她给笑恼了,便只能忍着,一直到进了游乐园,看见她兴奋地跑向旋转木马,吵着要先骑一轮还美名其曰检验安全性时,才终于笑出声来。
桑萝的话言犹在耳,“旋转木马?我不喜欢那玩意儿,你们被阿鲤骗了知道么,活该你们受累。”
桑落酒挑的旋转木马她不喜欢,但选的音乐却每一支都是她的心头好,悠扬悦耳,娓娓动听,她穿着精心准备的裙子,走进突然就大放异彩璀璨夺目的林荫道,每一颗彩灯都是不同的造型,有小屋、小人和小动物,路的尽头,是南湖游乐园著名的彩虹天梯,楼梯下用积木和彩灯堆砌出一座童话城堡,站着她的王子。
那是她从少女时代就开始喜欢的人啊,不富有,不博学,却永远积极向上,诚恳善良,她喜欢了他十多年,还可以喜欢几十年。
“阿萝,嫁给我好不好?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还有……什么都听你的。”
听见单膝跪地跪了半天的陶东岩吭哧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桑落酒握着酒杯差点就跳起来,被魏桢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阿鲤,淡定。”
“咱们不是教过他么,怎么还……就这?”她懊恼地瞪了瞪眼。
魏桢忍笑,“这才是他的真心话,姐姐爱听就行了。”
桑落酒被他这么一劝,很快就又释怀,“……也对,反正不是说给我听的。”
说着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看得眉开眼笑的魏礼云和魏太太,又忍不住松口气,对魏桢道:“咱们任务完成了吧?”
“你做了什么呀?光动嘴皮子了。”魏桢边说,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了一下她的脸,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桑落酒偏头躲开,又去看场地中间,求婚仪式到了最后,是有情人的激动拥吻,和周围的欢呼,气球漫天飞舞,天空中有大簇的礼花绽放,幻化出各色花朵的形状。
音乐声越发热烈昂扬了,香槟塔已经倒满,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里,为了今晚的求婚仪式,魏桢倾情赞助了一批珍藏的来自法国滴金酒庄的苏玳贵腐,那可是苏玳贵腐的金字塔尖尖,来自滴金酒庄的贵腐酒,哪怕只是普通年份的,也要三千多一支,可以说是滴滴金贵,看来魏桢这次是真的下足了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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