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着边际的闲篇,比如去鉴定的人多不多啊,鉴定要多少钱一次啊,一般几天出结果啊,个人鉴定有没有法律效力啊,诸如此类。
桑落酒虽然有点不耐,但也不好直接挂电话,只能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在酒单上指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李东,见他在忙,于是又看向魏桢。
魏桢点点头,取出一个马天尼杯,在杯中加满冰块,冰杯备用,然后又在搅拌杯里加冰块和倒入伏特加。
“……桑医生,您也是女人,应该知道男人都……我先生很介意这次的事,您应该也能看出来。”电话那头,赵太太终于不再跟桑落酒说那些没用的话,而是道出自己的真实来意,“桑医生,您能不能帮我再做一次鉴定?当然,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桑落酒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啼笑皆非,这还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毕竟以前都在实验室嘛,基本上不会跟客户直接接触,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她当然看得出来赵太太不缺钱,如果她答应帮这个忙,对方必然会付给她一大笔钱,但是……
“赵太太,亲子鉴定不是儿戏,不是说想改就改的,我们中心必须对鉴定结果负责,有义务保证鉴定结果的准确性,如果能用钱就改变这个结果,鉴定的权威性必然将荡然无存,随之产生的法律后果也是我本人和中心无法承受的。”
桑落酒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对方,听到她的语气如此坚决,赵太太的口气一变,哀求道:“桑医生,您帮帮我,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家……您看我的孩子还这么小,您忍心让他失去爸爸吗?”
“而且……我跟老赵是很艰难才走到一起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就……我会活不下去的,我不能没有他……桑医生,您行行好,帮帮我吧……”
听着对方哽咽哭泣的声音,桑落酒似乎能看到一个样貌姣好的女子正在卑微地苦苦哀求,抛开尊严,低声下气,只为了维护这段婚姻。
可是桑落酒心里却毫无波动,如果她真的这么在乎这段婚姻,为什么孩子不是丈夫亲生的呢?如果说孩子跟夫妻俩都没有关系还能有文章可做,那么检查结论中母子关系的成立却彻底断绝了这个可能。
桑落酒一边听她哭唧唧,一边抬头去看魏桢调酒的动作。
他已经将一杯干马天尼调好了,推到她的面前,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
笑容在灯光下显得迷离而温暖,桑落酒忽然想起那晚在魏家,他给自己介绍他的迷你吧里都有什么时,那股洋溢在周身的轻快,像是在跟小伙伴介绍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一样。
她笑着点点头,朝他举举酒杯,然后低头抿了一口,入口就是金酒的辛辣,辣得她眼睛立刻就眯起来,还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差点就呛咳出声。
辛辣散开后才是甘甜,口感分裂,这是她第一次喝这款酒,好像……
魏桢见她喝不习惯,伸手递过一个小干果碟,装着几颗奶油话梅,看她伸手拈了一颗,又低头拿出一个玛格丽特杯,在酒杯边沿沾上半圈盐花。
桑落酒一边看他的动作,一边有点敷衍地对电话那边的赵太太道:“我没有办法答应您的请求,这样自毁长城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劝您也不要将赵先生当傻子为好,世上不是只有我们一家鉴定机构。”
这是她对赵太太最后的忠告,就算她冒险为对方提供一份新的假结果又如何,男人的疑心并不会因她的一份新报告就消除,只要去其他机构再鉴定一次,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魏桢酒开始摇荡手里的雪克壶,哗啦啦当啷啷,摇了一会儿,将雪克壶里淡黄的酒液过滤至酒杯里,然后推到她面前,“你可能更适合这个,甜甜的玛格丽特。”
桑落酒愣了一下,“……可是我没有点这个。”
“是我请你喝的。”魏桢笑着应了句,又看一眼她手边才喝了一口的干马天尼,“或许……你就当我跟你换?”
桑落酒又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我喝过了的……”
魏桢耸耸肩,笑眯眯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我介意!”她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嚷嚷了一句,然后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左右看看,见原本跟李东闲聊的徐薇惊讶地看过来,忍不住一囧。
颇尴尬地朝她笑笑,又立即扭头狠狠瞪了一眼说错话的某人。
魏桢耸耸肩,朝她摊了一下手板,然后给自己调了一杯干马天尼,特地少放点苦艾酒,默认的装饰是只放一枚咸橄榄,但他爱吃,便用小签子穿了三颗,辛辣甘甜的酒液过喉即走,咸橄榄泡了酒之后咸辛甜三味错杂,有一股不拘泥于规则的跳脱。
桑落酒好奇地看着他杯子里的橄榄,好奇道:“好吃么?”
“你不是有么。”魏桢端着酒杯笑了声,抬抬下巴看一眼她手边的另一杯酒。
“我只有一颗,吃不到。”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噫了声,“你也太小气了,一杯就只给一颗,给自己倒是一串,小气鬼,魏扒皮。”
魏桢:“……”
“小姑娘,你可冤枉魏老板了。”这时坐在吧台一角的一位大哥笑着开口了,竟然是帮魏桢说话的,“他可不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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