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没说完,看见顾淮山凶神恶煞的那个样子,立即闭上了嘴。
池先秋了然道:“那便是误会了?”
“自然是。”
池先秋让两个徒弟松开脚,伸手要扶他们:“是我几个徒弟行事莽撞了,两位请起……”
那两个修士朝他伸出手,还没碰到池先秋的手,顾淮山与李鹤就一边拿住一个,从他们袖中摘下储物的乾坤袋,随后李眠云与狼崽子又一人擒住一个人的手臂,将他们的手从池先秋面前拗开了。
池先秋十分满意:“看看袋子里有什么。”
那两个修士脸色一变,当即破口大骂。
顾淮山打开手里的乾坤袋,反过来,抓着角抖了抖,十来块锁魂玉就簌簌的,雪花一般往下落,在火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他嗤笑一声:“分明今日夜里才到浮玉山,哪来的这么多玉?我师尊在这儿寻了好几日,才寻到一小片,你们一夜就能有这样一袋?”
池先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说我。”
而后李鹤也掂了掂手里的乾坤袋,池先秋对他道:“也打开看看。”
李鹤点头,那两个修士却一反常态,止住了骂声,伏在地上,恨不能把脑袋也钻进地里。
李鹤才将布袋子打开一个小口,便有一阵狂风自袋中窜出,直接将屋顶掀翻,直冲着对面的人去。
众修士慌得后退一步,李眠云掐了个避风诀,池先秋就站在风吹不到的地方,撑开纸伞,将狂风挡了回去。
李鹤重新扎紧袋口。
与池先秋所料无差,不是山兽,是个吞云吐雾的东西。
这下他们再抵赖不得,脑袋将地面磕得砰砰响。
池先秋拂袖:“带进去审问。”
回到客栈,那两个可疑修士就跪在大堂内,采玉的修士或站在边上,或站在门外。
池先秋坐在长板凳上,抿了口茶水润润嗓子:“说吧。”
那两人见抵赖不得,凭修为逃不出此处,就连手上唯一的法器也被李鹤拿走了,一面磕头,一面将事情经过飞快地说了出来。
“小的们受主家吩咐,来浮玉山采买锁魂玉,原本是堂堂正正地买的,后来便动了从里面贪一点儿的心思,就想着在他们找到锁魂玉的时候,从他们手里把玉给抢过来。这法宝也是从主家偷来的,不过我们只这样拿了两三块玉,其余的还是用买的,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池先秋问:“你们主家是谁?”
他二人却诺诺不敢说话,你看看我,我推推你,都不敢开口。
池先秋叩了一下桌案:“说话。”
他们不肯开口,池先秋转头看向李鹤,朝他伸出手,李鹤会意,将乾坤袋递到他手里。
“师尊。”
池先秋随手将那布袋子翻过来看了一眼,却忽然看见那袋子封口处,有一只极小的玄鸟。
玄鸟。
他用手指按了按那个标记,心中一凛,抬起头,神色严肃,厉声道:“把这两个天机殿弟子给我捆好了,带去江殿主面前,向江殿主讨个说法!”
玄鸟是天机殿的标记。
这下事情就都说得通了,寻常人家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玉,唯有一个宗门,才有这样雄厚的资本。
池先秋不知道天机殿为何需要这样多的锁魂玉,但他直觉一定不是好事。
折腾到现在,已是一夜过去,天色蒙亮,池先秋望了望窗外,道:“走,现在就走。”
他同乔决明简单说了一句,请他留在此地善后,照顾尚未痊愈的伤者,便要自己带着徒弟,押着那两个修士,去小云端的天机殿走一趟。
他回到房里,把趴在床上的小混沌喊醒:“小馄饨。”
小混沌佯装困倦地睁开眼:“师尊?”
“走了,你收拾一下,现在要去天机殿。”
“好。”
池先秋转头走到桌前,将铃铛串串重新系在腰上。
小混沌道:“师尊,昨晚掌门的铃铛响了,我说你不在,掌门没有回答。”
“好,我知道了。”
“掌门是生气了吗?”
池先秋一顿:“……不会吧?”
他想了想,还是跟池风闲说了一声:“师尊,小馄饨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确实不在,你别放在心上。”
他拍拍小混沌的背:“快点去换衣裳,我一个晚上都没睡,你倒是睡得香。”
小混沌笑了一下,套上衣袖。
云端,小混沌站在池先秋身后,搂着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风声呼呼地吹过。
池先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睡饱?”
小混沌摇摇头:“没有。”
“那你在路上再睡一会儿,到了喊你。”
小混沌的手收紧了,应了一声:“好。”
池先秋以为他睡了一夜,其实他是在暗中看了一夜,直到那两个天机弟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住了,才放了心。
藏住了,他还是池先秋眼里那个混混沌沌的小馄饨。
他一直是不用睡觉的,只是这时候靠在池先秋背上,他的四个徒弟在旁边无比愤慨,小混沌的心中,竟隐约升起些隐秘的快感、独占的快意。
他闭上眼睛,真的准备睡一会儿,放松都还没放松下来,就被吵醒了。
他抬起头,重新睁开眼睛:“师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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