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秋吩咐道:“两个小的去练剑,两个大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还有一个——池先秋看向小混沌:“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几个徒弟点头应是,临走时,李鹤问:“师尊,我今天的表现还算好吗?”
池先秋刻意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还行。”
李鹤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那就好。”他又问:“师尊,那今晚翻牌子吗?”
池先秋也朝他笑了一下:“你都已经十岁了。”
“那掌门还几百岁……”生怕又惹池先秋不高兴,他连忙住了口,抓着他的衣袖,泪眼朦胧道,“师尊,我才十岁耶。”
池先秋努力忍住笑,反问道:“十岁怎么了?”
“我还是个小孩子,我怕黑,师尊不在,我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了。”
池先秋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狼崽子与小混沌:“他们两个也差不多才十岁。”
李鹤抱住他的手,捏了一阵,撒娇道:“可是只有我是人。”
“好吧,如果你今天把剩下那几页剑谱练完……”
李鹤抢道:“师尊晚上就陪我睡?”
“嗯,晚上我检查。”
“好耶。”
李鹤蹭蹭地跑回房,没一会儿,就抱着竹剑与剑谱下来了:“师尊晚上见。”
池先秋朝他摆摆手:“晚上见。”
他起身,对剩下几个徒弟道:“都去吧。”
池先秋也回房去,拿起昨晚上整理好的小竹箱笼,背在背上。
今日天气好,房里窗子开着,池风闲负手立于窗边,池先秋朝他那边探了探脑袋,想着池风闲应该是在边吹风边冥想,就没有打扰他,准备拿了东西就走,却不想池风闲开了口:“要去哪里?”
池先秋停下脚步:“快过年了,我想去神相峰一趟。”
神相峰在玉京而西,神像耸立,是玉京门历代先祖的长眠之地。
池先秋是池风闲的恩师、前任玉京掌门之孙,是池风闲的师兄、前任玉京首徒之子,逢年过节,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
池风闲微微颔首:“为师与你同去?”
池先秋摇摇头:“谢谢师尊,不过我还是自己过去吧。”
“怎么?”
“我……有些私底下的话要跟家里人说,师尊在,不太方便。”
“也好,过几日我自去,你先去罢。”
“是。”
只听闻木门轻响,池先秋出门去了。
池风闲负手而立,凝视着窗外雪山良久。
他心想,若是与池先秋一同去了,他师父师兄泉下得知自己对池先秋做的事情,不知会作何反应。倘若他们还在世,也不知会如何。
不知道池先秋会不会在牌位前说那些事情,抱怨他按着自己神交,一点道理都不讲。
难怪不要他在场,池先秋大约是要去告状的。
池风闲想求个心安。
但也不是那样容易的。
池先秋背着竹箱笼,刻意避开人群,抄了条小路过去。
神相峰高耸,风景独好,寻常弟子不得擅入,因此十分清净。
池先秋拾阶而上,及至山顶坛场,路过八位得道飞升的先祖的石像,到了供奉历代先祖的门派祠堂里。
玉京门先祖甚众,得道成仙者,只有坛场上立有石像的八位。
倘若有祭祀,寻常弟子也只是站在坛场上,轻易不开祠堂正门,所以祠堂内的布置,只有几位长老见过。
池先秋推开尘封许久的殿门,从偏门进去了。
祠堂是玉京山首任掌门的牌位,两边各有拱形石门,供奉着历代掌门的牌位。
池先秋数着门,进了左边倒数第一个石门。
门内不仅供奉着前任掌门谢予,也就是他爷爷的牌位,还供奉着前任掌门首徒,也就是他父亲谢青檐的牌位。
还有一个只有名字的牌位——华雁。
只看名字,稍微有些见识的修士仔细思索一会儿,也能想起来,这是百年之前修真界与魔界大战,一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的名字。
这个女魔头险些灭了一城百姓,最后为谢青檐所阻,两人都受了重伤。
这两位宿敌在修真界与魔界休战之后,好巧不巧就在一座山上养伤,住在对门,日久生情,才有了池先秋。
这也是池先秋身带魔气的缘故,他娘亲魔气极盛,传给他了。
此事不为外人所知,谢青檐与华雁死后,就只有池风闲与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知道,寻常弟子不得入祠堂,所以华雁的牌位也被供奉在这里。
池先秋将小竹箱笼放在地上,从竹箱笼里拿出这几天准备好的香烛贡品。
其实他不太记得谢青檐与华雁。他开始做任务的时候,是从被池风闲带回玉京山这个剧情开始的,谢青檐与华雁都在前情简介里,不过于情于理,他还是每年都过来看看,在这里坐一会儿。
说来也奇怪,他还挺喜欢在这里待着的。或许是剧情使然,他在这里总觉得无比的平和安宁。
有一回他趴在桌案底下睡着了,到了夜里,池风闲才找过来。
池风闲掀开盖在供案上的布幡,怜惜地看着他,良久良久,叹了口气,也没把他喊醒,就把他抱回去了。
那天夜里池风闲还给他买了特别多点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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