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片好心竟然被曲解成这样,小鹤用力地捶了一下床板,小鹤生气了!
“师尊总是欺负我!师尊要气死我了!师尊是臭师尊!”
“胡说!”池先秋半坐起来,按住他,“你自己闻,仔细闻闻,我哪里臭了?”
李鹤自然是挣不脱的,蹬着脚表示愤怒:“师尊欺负小孩!”
池先秋一只手撑在他的枕头上,帮他把枕头弄干,嘴上却仍旧说:“就欺负你,就欺负你。”
李鹤蹬了一会儿脚,一次也没有踢中他,然后一偏头,脸颊触到暖烘烘的枕头,愣了一下。
他伸出双手,攀住池先秋的脖子,亲亲热热地抱了他一下,讨好道:“师尊是香香的。”
池先秋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放开,自己躺了回去。李鹤帮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还特意拍了拍:“师尊晚安。”
师徒两个都没有说话,但也都没有睡着。池先秋翻了个身,随口问道:“你娘亲是怎么样的?”
“我娘亲可漂亮了。”李鹤闭上眼睛想了想,“她和别人家的娘亲一点都不一样,她喜欢穿百越的衣裳,喜欢戴银饰。她不会做师尊这里的点心,不过她会炼毒,她的毒药可是……”
池先秋一惊,倒吸一口凉气:“可以了,可以了,睡吧睡吧。”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李家家主夫人确实是百越人士,是在一次游历中与李家家主相识的,而后嫁入李家。李家家主不单宠爱妻子,更给了妻子尊重,就算她多年来未有所出,仅是几年前才得李鹤一子,也从来没有李家家主与夫人不和的传言。
不过前世他不太了解李夫人,照着前世的故事,李眠云在七岁随母亲回百越省亲时,被妖魔掳走。再等池先秋途径魔界,将李眠云救回来,李夫人早已经在悲痛欲绝之中病逝了。
所以前世池先秋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个牌位,他收李眠云为徒的时候,李眠云和他一起去祭拜过。
今生不同,今生的李鹤无恙,李夫人自然也好好的。
算起来,他也算救了个人。
池先秋笑了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将入睡时,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李鹤的娘亲是百越人,他记得……好像自己还有一个徒弟,他说他的母亲也是百越人。
越舟!
他与越舟初见,是因为他拾到了越舟的一块木牌,那块木牌上就刻着一个“越”字,他原以为这就是越舟的姓氏,后来偶然间问起他,他说
“我母亲是百越人,我随母亲姓。”
池先秋心中咯噔一声,反手推了推李鹤。李鹤才要睡着,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师尊?”
池先秋问:“你娘亲姓什么?”
他一边不住地去想越舟与李眠云的相似之处,同是难得一见的至高剑修,金色的剑气,还有厨艺、性格;一边却又忍不住推翻自己的想法。
倘若越舟就是眠云,他怎么会不以真面目与自己相见?怎么会在自己几次在他面前提到李眠云的时候默不作声、这样沉得住气?又怎么会向他询问李眠云的事情,拿自己与李眠云作比较?
他又问了一遍:“小鹤,你娘亲姓什么?”
李鹤还陷在梦里,小小地应了一声:“越。”
这时李鹤翻了个身,一个用红绳牵系、挂在他脖子上的小木牌,从他的衣领里滑出来,滑到池先秋面前。
从前没看他戴过,池先秋觉着奇怪,要拿起来看一看,李鹤又伸出小手握住了。他道:“这是我娘亲给我的,她说不能总挂在脖子上,只有害怕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戴上。”
池先秋拍拍他的手:“给师尊看看,师尊不拿走。”
“那好吧。”李鹤说着就松开了手。
借着月光,池先秋看了看那木牌。
好,好得很,越舟一开始就是用这块木牌引起他的注意的。
一夜未眠,池先秋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磨着牙,就这样躺在床上出了一夜的神。
越舟,李眠云。
池先秋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身上的相似之处简直是太多了,他还有好几次把越舟错认成李眠云,现在想来,这肯定不是他的错觉。
他是一个好师尊,他的脑子里有徒弟雷达,能够感应到方圆十里之内的徒弟。
天微微亮时,池先秋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李鹤推开,帮他盖上被子,让他再睡一会儿。
池先秋披着衣裳下楼,还没走下楼梯,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柴火燃烧与水流流动的声音。
他走到厨房门前,果然是越舟在厨房里,他就系着池先秋从前用的围裙,背对着他,正将一个个模样可爱的小点心放到蒸笼上。
越舟分辨出他的脚步声,将最后一个点心放上蒸笼,盖上笼屉冒,回头道:“师尊今天起得早,再等一会儿就能用早饭了。”
池先秋只唤道:“李眠云。”
越舟不动声色,笑了一声,只当是他又凭着背影认错了,回过头,要让池先秋看看他的脸。
却见池先秋连头发都还没梳,松松垮垮地披着衣裳,抱着手,倚在门前,目光微沉,直直地盯着他。
越舟被他看得奇怪:“师尊,怎么了?”
“没怎么,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越舟皱眉,解下围裙,擦了擦手,走到他面前:“师尊可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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