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趁机上楼将书包在书房里放好,才又下楼,正好到了吃饭的时候。
表姐快来夏梦佳已经替容凌摆好了碗筷,今天小姨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容凌一眼望去,又糖醋鱼,醉蟹,菠萝肉,以及其他各色各样的菜式顿时心情当真好了不少。
人心情一好,胃口自然也好起来,容凌就着米饭,吃了不少菜,猛然间抬头,才发现陈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一噎,差点呛到,连着咳了几声,幸好夏梦佳忙递水过来,容凌才喘气过来。
陈秀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将人吓到,忙不无内疚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凌凌,妈妈只是觉得你今天似乎有些话少,才多看了几眼
没关系容凌喘着气摇头,重新活了过来。
夏梦佳忙替她解围:小姨,一定是表姐刚上高三,压力太大了,你先让她适应段时间。
对啊陈秀不疑有他,我怎么忘了这事儿呢,凌凌,是妈妈不对。
容凌刚上高三不假,可她们这种贵族学校的学生,哪用得着发愁高考的事,夏梦佳和陈秀两人,真是一个敢编一个敢信,容凌撇了撇嘴角,懒得辩驳。
短暂的周末一瞬即逝,无非是睡睡觉,打打游戏,看看书,转眼便到了周一。
高一与周三的教学楼并不在同一幢楼,临别前,夏梦佳还依依不舍地与容凌含泪挥别:表姐,你可别忘了有空找我玩儿啊。
她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容凌只得有些无奈半哄半劝地将人送走。
目送着夏梦佳走远,容凌回过头,正好与一道冰冷的视线对上。
是白臻,她今天依旧是宽松的校服,洗得泛白的帆布鞋,与算得上富丽豪华的贵族学校格格不入。
容凌与夏梦佳说话时的笑意僵在脸上,挥别时举在半空中的手愣了有一瞬,旋即脸上的笑便淡下来,将手下意识往校服兜里揣。
然而揣了一下,没有插进去。
第二下,依旧揣了个空。
直到第三下,容凌才发现校服的衣兜拉链不知何时被拉上,她指头颤了颤,若无其事地放下手。
而正在此时,白臻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地与容凌擦肩而过。
OK,容凌挑了下眉头,深吸了口气,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便听见里面阵阵哀嚎:啊啊啊怎么办为什么突然要考试?
救救孩子,我不想考试,我只想当一个继承家产的five富二代。
见到容凌走进来,王旗就像是遇见救星般:容姐救救我,一会儿考试你可得帮帮我啊?
怎么了?容凌不明就里。
还能怎么回事。王旗道,就摸底考试呗,老李说高三了,不能再这样松懈下去,必须给咱们增点呀。
老李,既是容凌所在的高三四班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
他既然提出考试,那指定就是考数学了,好在容凌在校园内的品行虽然不怎么样,但成绩还算名列前茅,除了比白臻略逊一筹外,几乎是无人能敌。
也难怪容凌前世提起白臻便恨得牙痒痒,除了身世之外,更重要的原因便是整整两年,在考试这件事上,白臻都压过她一头,几乎每次都是白臻第一,容凌第二。
不过王旗她们当然不屑于向白臻求救,只得抓住容凌这根救命稻草。
对于这些所谓的朋友,容凌当然没什么耐心,只淡淡道:到时候再说吧。
正说着,数学老师老周已经进来了,手里拿着刚印刷出,还散发着油墨香的厚厚一登试卷,站在讲台上环视四周后,察觉到这些学生自发选择的座位暗藏乾坤,几乎形成差生就优生包围的局势。
当了这么多年的人民教师,即便已经被高薪聘请进私立贵族中学,老周仍然刚正不阿,四两拨千斤地道:王旗,坐到何梅的位置上去,还有你,到窗边最后一排那个位置
怨声载道中,座位彻底被打乱。
老周又推了推眼镜:白臻,到容凌后面的位置。
容凌单手撑头,正百无聊赖转着笔的动作顿住,便听见后桌传来窸窣的动静。
她甚至都懒得回头看,不悦地接过前排传来的试卷,头也不回地向后一扔。
好在仅剩的道德修养让容凌克制着没有直接扔出去,手指还是捏住了几张试卷的一角。
原本已经被刁难准备的白臻一愣,接过了她手中的试卷。
第71章 鬼屋
(预警!!本章后半段有鬼屋情节, 胆小怕鬼者可谨慎跳过,不过也没有多吓人。)
试卷到手,教室里有不少人小声嘀咕:怎么这么难啊
为什么我都看不懂。
安静!老周拿着黑板擦拍了拍桌,上课铃响就开始答题,再说话就给我到讲台上来说。
他话音未落,上课铃便叮铃铃地响起,在他虎视眈眈的威压下,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响起试卷被翻动的声音和时不时的叹气声。
容凌低头,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试卷。
幸好她脑海中还留存着本属于自己的记忆,就连知识点也没遗忘, 整套卷子看下来,似乎难度并不大。
连草稿纸都不用, 她直接在试卷上从第一道题开始做起。
水性笔在纸面计算时响起唰唰唰的声音,容凌越发得心应手, 从选择题到填空题,再把试卷翻了个面,开始做解答题。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拿着试卷便开始抓耳挠腮唉声叹气者也不在少数, 更有人时不时拿余光朝容凌和白臻的方位瞅过来,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不过老周如鹰隼般的眼神没有将其放过。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 跃跃欲试者便被吓得埋头掩耳盗铃地开始瞎算, 装作无事发生。
短暂的安静后,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老周扫视了底下的学生一样,拿起手机边接电话边走下讲台朝门外走去:喂,你好
监考的班主任离开, 教室内的氛围瞬间躁动起来,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
容凌甚至听见不远处有人在用气声呼唤自己:容凌,容凌!
她循声望去,却见马嘉欣挤眉弄眼,扔了一个纸团过来。
与此同时,挂断电话的老周突然走进教室,而纸团失去了准头,落到了容凌身后白臻的桌上。
空气中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老周眉头紧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像是生怕纸团消失般将其牢牢攥住,左右环视:谁的?
白臻没有说话,目光却下意识地扫了马嘉欣一眼。
方才她呼唤容凌的动静,白臻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这纸团会扔到自己桌上来。
老周顺着朝马嘉欣看去,她便跟一只遇到猫的耗子战战兢兢站起来。
马嘉欣老周恨铁不成钢道,等会儿考试结束了到我办公室来。
还有你白臻,你说你一个好学生,跟着这些人混什么。老周说得痛心疾首,你这个样子,这学期你的奖学金和补助还有什么资格向教务处申请
听到奖学金和补助,原本面无表情的白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校服衣袖下的手指悄然蜷缩。
没了奖学金和补助,日子会很难熬,但白臻更清楚,如果自己将容凌牵扯其中,往后受到的待遇只会更差。
行了,坐下吧。见她不说话默认,老周露出失望的神色摇了摇头。
白臻一言不发,坐回了位置上。
不是给她的。正在这时,陡然一道声音将其打破,是马嘉欣扔给我的。
老周的脚步顿住了,狐疑地看向出声的容凌,又看了看白臻。
就连白臻也诧异地微微睁大眼,镜片下琉璃般清澈的眸子中透出不解。
老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误会了,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目光没有落到任何人身上:先考试,等结束后再说。
于是下课铃响后,试卷交上去,三人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白臻就成了被无辜牵扯的那个人,老周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给容凌什么惩罚:就这样吧容凌,虽然你也有错,但看在你勇敢承认而且也作弊未遂,罚你打扫一周的教室走廊。
至于马嘉欣,罚你打扫一周的教室。
办公室会谈结束,上课铃又响了,老周摆了摆手:行吧,回去上课吧。
三人前后脚走出办公室,容凌突然感觉到白臻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
谢谢白臻道谢的声音低不可闻。
容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瞬间瞪大眼睛。
这一世的凤习徽怎么这么讲道理了?
不过容凌照样不敢掉以轻心,只撇了下嘴角:别自作多情,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跟你是谁没关系。
白臻没说话,走进了教室。
第二天一早,容凌比宿舍里其他人都早起床了二十分钟,到教学楼去打扫卫生。
一大早,除了和她同病相怜的马嘉欣,教室里没有其他人。
容凌扫了走廊的地还不忘拖窗子,已经是九月的天,从自来水管中接出来的水有些发凉,她从未干过活的双手力气并不大,光是将抹布拧干就费了容凌好大的劲儿。
容凌咬牙切齿地擦窗户,开始后悔自己昨天实在是太善良了。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是背着书包的白臻。
清晨的曦光中,白臻看见梳着高马尾的少女正歪着头擦窗户,似乎满腹怨念,下意识嘟着嘴。
即便昨日是容凌主动承认,白臻见她满脸写着不情愿,只怕日后容凌回想起来,又报复在自己头上。
前几日那个又狠又辣的巴掌的滋味,白臻可没有忘记,甚至在午夜梦醒时,白臻仍能感觉到那个巴掌落到脸上时的感觉,就像是某种无情的宣判。
她走上前,嗓音带着点冷:需要我帮忙吗?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容凌被这道声音冷不丁唤醒,见到来人后,拿着抹布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少女浸过水的双手指如葱削,白嫩纤细,连粉色的指甲盖都透露出莹润的光泽,和白臻因为常年干家务活儿变得粗糙结茧的双手全然不同。
不用容凌别过头,语气生硬。
她加快了速度擦窗户。
白臻似乎静了有那么几秒钟,确认容凌不需要自己帮助后,转身走进了教室,然后坐到位置上拿出英语书开始自己的早读。
隔着一道玻璃,容凌不得不看见她悠然闲适地翻着书页的侧影。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容凌心道,拿着抹布擦玻璃的手加大了力度。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之后,也终于可以回到教室。
早上
第三节 课上完,正好十点左右,不知是因为英语老师讲的内容太过催眠,还是因为自己起得太早,容凌趴在桌上,困得连连打哈欠。
她将头埋在臂弯间,原本打算趁着课间休息小憩一会儿,谁知刚闭上眼不久,容凌便听见教室门口似乎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那动静的源头似乎有人问了声:谁是容凌?
也不知是谁给对方指了条路,还不等容凌抬头,她的手腕便被人提着,不得不站起来。
面前的少年有一头桀骜不驯的深棕色头发,极难打理的鲻鱼头将他衬得眉眼嚣张狂妄,微眯的双眸显然说明对方心情似乎不太好。
巧了,被打断瞌睡,容凌心情也不太好,当即从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景子骁,你有病是吧?
来人正是所有人心目中,容凌的暗恋对象景子骁。
不巧,景子骁的眼里似乎只有白臻。
空气中的火药味儿一触即发,就连景子骁也愣了愣,没想到传说中因为暗恋自己而处处刁难白臻的容凌会是这个脾气。
景子骁顿了顿,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听说你昨天故意冤枉白臻作弊?
还不等容凌回答,景子骁又嗤笑了声:作弊这种蠢事,只怕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富二代才做得出来,容凌,我警告你,就算是骁哥我不打女人,你要是再敢找白臻的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神经病
此时此刻,容凌心中只有这三个字,恐怕昨天的事也不知是怎么传的,左传右传传到景子骁耳朵里,便成了自己诬陷白臻作弊,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估计景子骁这是刚听到点儿风声,就急不可耐地来替心上人出头了。
容凌冷哼了声,揉了揉刚才被他紧捏着有些发痛的手臂。
紧接着,她仰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景子骁。
围观群众的手机摄像头早已准备好,藏在书本的遮掩后,捕捉这历史性的一刻。
景子骁被她如同看弱智般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瓮声瓮气道:你想要干什么?
然后下上。
捂着自己被打过的左脸,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不成?
容凌这一巴掌落下去后,双手环抱胸前,眸中似笑非笑,就连唇角也忍不住上翘,见他额头青筋直跳,心情更加愉悦:景同学不是说不打女人吗?怎么,这么快就要食言?
景子骁被她这句话憋得,硬生生差点没呛出一口血来。
这下,他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然而说又说不过容凌,只得瞪眼干看着她。
好在此时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二人的僵持:景同学,你误会了。
白臻说话的声音带着淡漠与疏离:容凌没有诬陷过我作弊,你不要多想。
这下,景子骁正是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根本反应不过来该说什么。
无人注意到,手里拿着批改过后的试卷,老周从窗外走过,随后进了教室,突然一声道:都不许动
说罢,他开始一个一个收手机:都说了让你们不准带手机,没想到一个个平时藏得停严实,都说了不许动,你,杨明军,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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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GL)——一角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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