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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GL)——一角缎

    容凌自然也不会作壁上观,加入这场战斗。
    二人合力,还有闻祁的助力,很快白长老便在打击之下连连后退。
    天昏地暗,原本祥云叆叇的九华峰,也变得乌云蔽天,狂风刮过大殿,有些法力地位的弟子甚至挣不开眼。
    白长老吐出一口血,却丝毫不见慌张,抬头看了看天:呵快了,劝你们还有什么遗愿尽早说出来,毕竟大家同门一场,我会帮你们实现的。
    他这句话并非对容凌几人所说,而是目光落到每一个弟子身上,就像是一只吸血的蛇,目光冰冷而无情。
    休得胡言有弟子拔剑道,尔等身为掌门,却做出如此身败名裂之事,其罪当诛。
    哼,只怕是谁死在前头还说不定。白长老冷冷道。
    天色愈发昏暗,容凌抬头朝上空看去,明明方才还晴空万里,日光灼灼,没想到不一会儿太阳竟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大半,一点一点将日光吞没。
    竟然是日蚀,容凌察觉到不对劲:你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要你们的命了。白长老恶狠狠道,既然来都来了,你们一起受死吧。
    他话音刚落,太阳便彻底被遮住,天地之间,暗无一丝光芒。
    大殿中却突然亮起不知是什么的金色符咒,符咒下方乃是九星阵法,将所有人都罩入其中。
    是吸灵阵闻祁见多识广,他居然想借助邪术,吸取所有人的灵力成仙。
    所谓邪仙,当然是有别于靠修炼累积而飞升的仙。
    成为邪仙的办法有很多种,如同白长老这般,便如同小偷一样,窃取别人灵力增加自己修为者也不是没有。
    只是没想到他胃口如此之大,竟然想要整个门派的人都为他所用。
    难怪正殿中白长老的魂灯都已经灭了,他却依旧还活着,原来是他肉身早已毁灭,连灵魂都已背叛修仙正道,无异于陨落。
    在场的弟子皆是没有见过这般场面,不过好在他们大多身经百战,当即围成一个圈与其对抗。
    呵白长老看在眼中,不屑道,无知蝼蚁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般,金色的符文不断自地面阵法中生出,在空中游走,最后全归入白长老体内。
    每一次的循环,在场所有人的灵力都会被符文带走许多。
    此消彼长,唯一的例外便是白长老,几乎是瞬间,他灵力暴涨,连衣衫都挣破,手上指甲疯长。
    这阵势不止像邪仙,连恶鬼都不如。容凌没有迟疑,当即拔剑攻向阵法的结界,然而无济于事,明明薄薄一层的结界坚不可摧,甚至连她的本命剑都无法下手。
    师尊谢轻挽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灵力汇入容凌的掌心,我和你一起。
    剑光似长虹贯日,结界似乎被狠狠震动,有了几分松开的迹象。
    然而二人此举,显然激怒了白长老。
    此刻灵力入神海,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只想着要攻击一切挡路的东西。
    白长老一记光球朝二人直击而来,容凌飞身闪避,不成想他的动作更快,紧接着又是一招。
    眼看着容凌再也躲不开,却听见耳畔一声焦急的声音:师尊当心
    谢轻挽一把扯住她,替容凌挨下这重重一击。
    吸走弟子的灵力后,白长老果真修为大增,谢轻挽为了容凌挡住他的法术,一口鲜血瞬间呕了出来。
    显然,即便她已经是妖,灵力照样被吸走不少。
    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必须想出破解的办法,否则此消彼长,只会白长老越来越强,其他人越来越弱,最后任他吸干最后一分灵力,直至死去。
    容凌扶住受伤的谢轻挽,脑海中嗡然作响,生平从未如此焦急。
    时间不等人,她必须要想出办法来,要是她也能和白长老一般功力大增,二人未必不能打成平手。
    可是要如何才能增加灵力呢,除非
    容凌目光无意间扫过谢轻挽,她面色苍白,唇角还挂着鲜血,冷不丁被伤到,整个人几乎都快要失去生机。
    对了,血!
    容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甚至来不及求证自己这个想法是否对的,便对谢轻挽道:你先忍着,可能会有点疼。
    谢轻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然而下一秒,容凌冰冷的唇便贴上她的脖颈处。
    谢轻挽浑身僵住,感觉自己的皮肤被她不带半分迟疑地咬破,却浑然不觉得痛。
    是师尊在吸自己的血,谢轻挽怎么会觉得痛呢。
    容凌埋头在谢轻挽的脖颈间,脑海中只有要战胜白长老的念头,心里祈祷着这次千万要有效果。
    谢轻挽原本没有血色的双颊变得白里透红,白长老甚至怒骂道:不知羞耻!
    说着,他又是一招致命的法术重击过来。
    然而这一次,不等谢轻挽反抗,便被容凌单手接住,所有的攻击在她掌心化为虚有。
    谢轻挽被自己咬破的伤口还在流血,容凌离开前下意识舔了舔当做疗伤,低声道:多谢
    说着,在谢轻挽惊愕的目光中,容凌重新站起来,她感知了下,体内纯白的灵力瞬间充盈得不能再充盈。
    居然真的有用,她没想到即便是换了个世界,她依然能和前世一样,从对方的血液中获取不少灵力。
    况且前世不过是宁暮雪的几滴血,也足够容凌使用许多回,现在她足足将谢轻挽的血吸到饱,潜能自然是不可限量。
    她方才被击落的剑重新回到手上,感受到主人的杀意,剑身也轻震不止,带着无边的杀气。
    容凌抬手一挥,剑气凌波,硬生生朝眼看着便要突破入仙境的白长老。
    白长老原本想还手,没想到对上容凌几近强悍的剑意,他的法术几乎是螳臂当车,他太过自信,甚至都没来得及闪躲,便被容凌一剑打得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吸灵阵依旧在运转,所有人都变得越来越弱,除了容凌不受半分影响。
    她一人与白长老相对峙,剑光不曾停歇,朝着他直袭而去。
    原本就是附身于白衍,白长老眼看着抵抗不过,便阴笑着道:你可想好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先死的定然是你师兄白衍,你就不怕成为大逆不道之人?
    呵容凌置若罔闻,浑然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想必师兄若是知道了,也会觉得我做得对。
    说着,又是一道剑光毫不留情地挥下,白长老彻底被击倒在地。
    容凌手中持剑,白衣被鲜血染红,宛如开在雪地里的梅花,她的双唇亦是艳得灼人眼目。
    这是谢轻挽的血,容凌自然浪费不得半滴,她舔了舔被鲜血染得更加靡艳的唇瓣,声音冷得如同冰雪一般:你身为一派掌门,谋害同门,暗算弟子,背叛大道,死不足惜。
    剑尖直至白长老,他最终还是僵持不住,主动从白衍身躯内脱离,整个人陷入垂死前的疯狂:不,我没有错,这么多年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了门派做了这么多,要不是你爹娘冥顽不灵
    容凌懒得再听他废话,狠狠一剑钉过去,彻底将他的神魂打散:到地府同他们解释去吧。
    她话音未落,白长老便彻底魂飞魄散,连地府都去不得。
    布阵者亡,阵法自然消散,所有原本自以为必死无疑的弟子惊魂未定,撑着剑从地上站起来,对容凌道:多谢神尊
    容凌颔首应下:先打坐休息,稳固还剩下的灵力。
    她又将目光落到谢轻挽身上,朝她伸出了手。
    师尊谢轻挽眸中写满疑惑,不明白为何容凌突然功力大增,而且此事同自己的血液有关,你是如何晓得
    她一句话还没得及说完,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嗓音:师妹
    竟然是白衍醒了过来,在方才的战斗中,他身负重伤,捂着胸口轻咳。
    许是方才白长老留给众人的印象实在是太过可怖,既无人敢上前吱声,容凌顺手将谢轻挽拉起来,对着他点点头:师兄
    不满她如此一心二用,谢轻挽突然低呼了声。
    怎么了?容凌忙侧头问道。
    师尊你帮我看看。谢轻挽指着自己被咬出来的伤口,这里是不是在流血,还是好痛。
    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容凌并不挑明,指尖覆上谢轻挽的伤口替她治愈。
    眼看着伤口便要合拢,谢轻挽却一把抓住容凌的手止住她的动作:别
    为何?容凌不解。
    还能为什么,这痕迹是容凌留下来的,谢轻挽甘之若饴,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容凌的掌心,凑近她语气亲昵地低声道:师尊你说呢?
    容凌哪说得出来个子丑寅卯,正在这时,她感受到不远处似乎有人释放灵力。
    居然是白衍,他双眸紧闭,盘腿坐着,体内的灵力毫无保留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
    先前白长老吸取的灵力早就随着他魂飞魄散消失殆尽,而此刻白衍释放出的,显然只能是他自己的灵力。
    似是察觉到容凌的目光,他短暂地睁开眼,目光瞥过容凌。
    只不过这一眼,容凌便明白了,白衍这是问心有愧,父债子偿。
    就算白衍修为不低,奈何在场弟子众多,即便只是每人分一点,白衍也肉眼可见地衰颓下去,直到最后他唇边溢血,肌肤上生出皱纹,头发花白,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凡人。
    修为去尽,白衍化作肉体凡胎,显然寿命无几,他强撑着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步履蹒跚,瘦得宛如一根竹竿,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朝道场东边的白玉梯走去。
    那是下山的路。
    临走前,白衍与容凌擦肩而过,苍老的声音沙哑干枯:师妹,保重。
    师兄闻祁跟了上来,我送你
    白衍摆摆手,俨然想拒绝,最后只是轻叹了口气,任他跟着自己。
    容凌看着二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垂在身侧的右手却突然被人勾住小指头,谢轻挽不满的声音响起:人都走远了,师尊怎么还在看?
    容凌回头,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你呀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天光乍破,云绯初开,金光从云间的裂缝洒下来,日蚀已过,狂风停歇,九华峰又恢复了往日静谧的景象。
    金光普照,照得正殿之上的琉璃瓦闪闪发光,尔后整个世界都大亮,唯独云间的那束光芒与众不同,显眼地落在容凌身上。
    容凌不解,下意识伸出手,感觉到金光在自己的指缝间带来温暖。
    她的体内还像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因为先前激战而翻涌不止的灵力也逐渐平息下来,宛如怒涛汇入汪洋,百川归海,化作一片沉静。
    照在她身上的金光愈发耀眼,甚至叫人无法直视,唯独容凌浑然不觉,却惊奇地瞪大眼。
    自己这是同白长老大战一场,突破境界飞升成仙了?
    仙乐齐鸣,云雾缭绕中,四周仙鸾飞舞,一道金光形成的天梯朝上直入云霄。
    这便是飞升成仙么,尽管曾经经历过,容凌还是为之心神震撼,不觉提步便要上前在仙鹤的指引下登上天梯。
    然而她刚刚一动,便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扯住。
    容凌回过头,素白的轻纱已经被谢轻挽掌心的血留下鲜红痕迹。
    她依旧固执地扯着容凌的衣摆,眼底写满哀求:别走,师尊。
    别走,谢轻挽经历方才一场大战,此刻身形已是摇摇欲坠,无法承受更多的刺激。
    她唇角还挂着残血,容凌伸手将其揩净,心头轻叹一声。
    没想到谢轻挽这个真的上仙还未历劫,自己反倒先她一步成仙,她眸中丝毫没有离别的不舍:怕什么,我在上面等你。
    师尊谢轻挽并不能理会她的意思,却还是应下,好,那你等我。
    她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泫然欲泣,容凌不由心头微动,点头道:嗯
    容凌主动双手捧住谢轻挽的脸,落下一个吻。
    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告别仪式。
    容凌唇瓣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也被谢轻挽在舔舐得干干净净。
    谢轻挽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容凌,纵然有千万个不舍,也只得放手。
    天梯数千阶,唯有成仙之人能够登上,谢轻挽触手只是一片虚无,直到最后被自己紧拽住的那一抹衣角,也终于自掌心轻脱,再也够不着。
    她看着容凌的背影在这片虚无中越走越远,隐约要被云雾遮住,整个人无力地瘫软跪倒在地。
    宛如祈祷神明怜悯般,奢望着容凌能够回头看自己一眼。
    然而从始至终,容凌都没有回头过。
    叮咚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谢轻挽跟前,她捡起来,是拜师那日,自己赠给容凌的小铃铛。
    如今容凌成仙,二人师徒关系自然断开,这枚铃铛甚至是在容凌尚未察觉到的情况下,被天道返回给了谢轻挽。
    铃铛在谢轻挽掌心发出清脆声响,一声一声,动静不大,却震得人肝肠欲摧。
    为何她与师尊,总是如此缘浅,明明每一次,自己眼看着就能够住她,为何,谢轻挽想不明白。
    她合起手,咬牙不让自己掉泪,任铃铛在掌心碍得生疼。
    这便是仙界,似乎也不过如此,容凌四周打量着,金屋玉宇,皆在云端,除了气派还是气派。
    有接引的仙子上前,笑吟吟道:这位便是容凌仙子吧,请随小仙来,我带你到去领仙牒。
    仙界同凡间一样,也少不得这些繁文缛节,容凌习以为常,颔首道:好
    只不过此间的庭阁楼台倒比凡间要精致许多,走在云雾缭绕间,四处都盈溢着仙气,对修炼显然大有裨益。
    令仙牒自然是要到司命处,尽管容凌不怎么说话,对方照样话痨得很:这都几百年了,没想到终于又来了新人,不知这位仙子曾经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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