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里谢轻挽几乎快要坐不稳,伸手扶住池边,五指硬生生扣住玉砖,连指甲盖都开始泛白。
容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忙从储物镯中掏出传音镜,召唤通岐黄术的闻长老。
不知神尊有何事?对面闻长老似是有些诧异她突然找上自己。
容凌边走出殿外边道:你可知道为何洗髓一开始就会痛?
一开始就痛?闻长老道,不应该呀,一粒洗髓丹下去,约莫得一炷香的工夫才会起效,神尊给你那位弟子洗髓了?
嗯,不是洗髓丹,是洗髓液。
容凌又补充了句:是一池的
一池?对面闻长老惊得差点没将传音镜吓掉,神尊可知,若是内服,一瓶洗髓液便足以让人脱胎换骨,若是整整一池泡下去,堪比雷劫,痛楚只增不减。
再说你那弟子才刚刚入门,又如何扛得住满池的洗髓液,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虚脱而亡,不知是谁给神尊出的这个馊主意?
容凌被问得有几分心虚:那你说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洗髓一旦停下来,承受者便会根骨尽毁,沦为废人。闻长老道,只要开始,就必须得硬撑下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容凌心头咯噔了下。
不过神尊倒是可以为其护法,若是在洗髓者脱离之时为她输送灵力,兴许能缓解些。
我知道了容凌来不及多说,收起传音镜,重新返回殿内。
走到温泉边,她才发现,不过转眼的工夫,谢轻挽已经彻底昏厥过去,扣在岸边的手也几近脱离,眼看着即将滑入池底。
容凌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捞住,握紧她的手腕,凝眉道:谢轻挽?
师尊似是听见她的声音,谢轻挽朦胧间睁眼,就连说话时呼吸间都带着撕裂的痛。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谢轻挽只觉得自己口腔内满是血腥的气息,看向面前的容凌。
她依旧还是那么好看,眉如黛画,眼底似是沉着一潭寒星,正微微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容凌刚要张口问她感觉如何,一时不察,便被谢轻挽拉着跌入暖池中。
紧接着,谢轻挽便贴过来,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肯撒开:师尊
她身躯柔软,紧紧挨着容凌,一声又一声唤着她:师尊我好难受。
容凌抹了把脸上的水,看谢轻挽的面色,此时她似乎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只知道连声唤着自己。
谢轻挽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烫得就像是快要烧起来,唯有贴上容凌的片刻,方得一丝喘息。
只不过无济于事,很快她便觉得还不够,谢轻挽与容凌脸颊相贴,轻轻蹭了蹭。
容凌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打算为她输送灵力。
不过因为这个动作,不知为何,谢轻挽就像是被刺激到般变得更加兴奋,埋头拱在容凌的脖颈处,一个劲儿地想要往里钻,甚至还带着一抹委屈:师尊
身后是坚硬的池壁,眼前是步步紧逼的谢轻挽,容凌无处可逃,只得任由她这般缠着自己不放,为她输送灵力,打通经脉。
谢轻挽灵活得就像是一条无孔不入的蛇,容凌的肩头,腰间都被霸占,除了落在她后背的那只手,整个人几乎动弹不得。
她拂出的气息炽热而滚烫,嗓音沙哑,一声声低喊道:师尊师尊
就像是一只孤鸟祈求着怜悯。
容凌被叫得有些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
明明体内是无休止的痛楚,心头却在将容凌抱紧的那刻,得到莫大的满足。
谢轻挽甚至觉得,若是能日日夜夜这般同师尊在一起,便是再痛一些也无妨,她甘之若饴。
鼻尖蹭过容凌柔软白皙的脸颊,谢轻挽多想再做点别的什么。
可是即便意识模糊不清,她仍清楚明白,自己不能也不可以,若是当真做了,她便再也近不了容凌的身半分。
比洗髓之痛更苦的,是心头的酸涩,谢轻挽只得一一将这种苦涩咽下去。
比起谢轻挽心思百转千回,容凌却是一心一意地替她梳理经脉,甚至连她紧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浑然不在意,只当是她痛得实在受不了。
整整三天三夜过去,二人都如此相依。
谢轻挽从此如此熟悉过一个人,熟悉得连她肌肤间的气息都记得清清楚楚,熟悉她发丝间的香味。
直到最后一夜终于过去,熬过最难捱的关头,容凌才终于轻吁了口气。
即便谢轻挽已经彻底脱力,却依旧软绵绵地趴在她肩头,容凌将人带离浴池,在床上放在,才终于离开殿内。
等谢轻挽醒过来时,抬头便是水冰纹的帐顶。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坐起来,唤了声:师尊?
空荡荡的殿内无人回应,穿堂风拂过纱帘,卷起轻意。
谢轻挽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忙走出门外,到处寻找容凌的踪影:师尊?
不远处葡萄架下,正在养神的容凌循声侧过头来:嗯,怎么了?
几乎是刹那间,洗髓之时的那些记忆尽数涌入谢轻挽脑海中。
容凌身后是漫天金光,天边一层淡淡的暖霞,映衬着她的侧颊愈发凉薄如玉。
谢轻挽手指蜷缩到一起:没、没什么,师尊你饿不饿?
闻言,容凌不禁轻笑,她本是修仙之人,早已辟谷,又如何会饿。
谢轻挽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忙补充道:师尊想吃点什么吗?
嗯容凌倒想起先前她给自己做的烤鱼,点点头,你还会做什么?
不一会儿,面前的石桌上便摆了三四盘菜,两碗清粥,一碟炸南瓜花,还有一盘松鼠桂鱼,一份拌黄瓜。
我只会做这些家常小菜。谢轻挽红着脸,师尊若是还喜欢做什么,我可以学。
无妨容凌点点头,拿起筷子,已经很好了。
她不过短短一句话,谢轻挽便跟吃了蜜般甜,一直甜到心底。
夕阳西垂,云层被熏成暖黄的光,晚风轻轻拂过葡萄架,二人之间寂静无声。
正吃着东西,一只发着金光不过巴掌大小的鹤朝着容凌的方向飞来,落在她的身旁。
容凌注意到它,忙伸手接住。刹那间,金鹤散发出光芒,在空中消散不见。
是白衍的来信。
这种用金鹤传来的消息,只有容凌能够听见,听清他说的什么后,容凌不禁唇角弯了弯。
师尊可是有什么喜事?谢轻挽察言观色,忙问道。
算是吧容凌又吃了一勺粥。
白衍说他手头的事已经忙完,二人可以前往若水解除婚契。
事不宜迟,容凌当然是迫不及待地说走就走。
谢轻挽不知她忙着做什么,纵然心头不舍,也只得看着容凌在白衍来后,二人一齐御剑离去。
第48章 花楼
若水在九华峰往东数千万里之外, 相传乃是开天辟地时便存在的一方无人之境,其中怪石嶙峋,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修真界凡是解契的道侣, 名字便自动被刻在这些石头上面。
要想解契,必须要双方一起找到刻了自己姓名的那颗石头, 再将名字从上面彻底抹去, 便视为断绝关系。
原以为这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可同白衍御剑飞行几日后, 他们却不得不在距若水五百里之外便停下。
师妹莫要急躁。白衍似是看出她的不耐,若水神灵有知,若是直接御剑抵达,便失了诚意,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那块石头的。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容凌深吸了口气, 忍着没一剑将这方天地劈出个大窟窿。
二人正身处一座城池前,旁边骑着牛车而过的路人似乎一眼便看穿他俩是去干什么的,慢悠悠调侃道:小娘子莫要着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和离这种事嘛,本就需要耐性
容凌无奈, 只得一路与白衍坐着马车东行,待到晚上天黑时, 刚好抵达一处城镇。
与白衍同处马车之内, 容凌皱着眉头单手撑脸,连眼皮甚至都懒得抬, 当然没有停下来歇脚的打算。
白衍亦是盘腿打坐,却在突然之间睁开眼:有妖气?
容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整座城中都是都弥漫着毫不遮掩的妖气, 十分浓郁。
按理来说,此处是人界,不应该会有妖界的妖出现。
只不过就跟时间久了,水里自然会生出鱼一个道理,就算是不应该有妖的人界,也会自然而然生出各种妖类。
容凌与白衍为了出行方便,都化作普通的小修士,也就难怪这妖怪毫不收敛,显然是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来临。
既然来都来了,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容凌探开马车车帘,朝外边看去。
即便已经是夜晚,城中依旧异常热闹,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红灯的照映中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容凌能够很清楚地感知到,这妖气并非善类,可若真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人为何晚上还敢出门。
就在她思忖的工夫,白衍已经让马车停下来,走了出去。
容凌撇了撇嘴,还是跟着走出去。
丝丝缕缕的妖气到处都是,很难叫人分辨清究竟从何而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容凌悄悄施了个隐身诀,跃上旁边临街的客栈楼上。
环视四周,她很快找到妖气的来源。
灯火通明的城镇里,一派祥和气息,尤其是一座花楼前的灯笼最大最圆,火红几乎快亮彻半边天。
与此同时,白衍同样也发现了那座花楼的不对劲,二人不必多言,直接朝花楼的方向直奔而去。
不愧是销魂窟,进入其中,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花楼前迎客的妓子花枝招展,白花花的胸脯袒露了大半,挥舞着手帕,冲白衍抛媚眼:这位小哥可是初来此地?
白衍不动声色地躲开,那妓子却缠得更紧,并嘻嘻笑道:如此害羞,莫非还是个雏儿
白衍身为神君,纵使扮做小修士,也气势非凡,再加上他修的无情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反倒引得那些妓子不住挑逗。
趁着她们团团将白衍围住的时候,容凌自顾自进了花楼中。
揽客的花娘忙迎上来:哟,这位姑娘,这儿可不是你能进的地。
为何不能?容凌环视四周,随便指了个女人,她不也是女子吗?
花娘脸上的笑僵住,不知容凌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您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自然是不一样了。
有何不同?容凌继续问。
她当然心知肚明那些人是**,只不过此刻容凌是个女修士打扮,索性装得傻些,倒也方便。
那花娘似乎犯愁起来,而容凌却已经绕过她便要进去。
即便化作普通修士,容凌依旧也难掩眉清目秀,刚一进入其中,便有无数道目光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大多都是猥琐不明的意味。
甚至有人朝她伸出手:这位姑娘可是夜里寂寞难耐想要来此找人陪?
眼看着禄山之爪就要落到她肩上,容凌正欲动手给对方一个教训,突然一道隐含怒意的嗓音响起:离她远点
循声望去,竟然是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颇有些清润儒雅的意味。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到了容凌身边,将还未回神过的对方一脚踹翻在地。
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中,他冷声道:小爷我的人,你也敢动?
明明是他出手在先,花楼中的老鸨却忙上前:景公子,你请息怒,息怒。
说着,又扯亮嗓音: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个不识相的家伙给我扔出去。
被称作景公子的男子从始至终都挡在容凌前方,像是为了保护她一般。
直到对方被扔去,再也没人敢将目光落到容凌身上,他才回过头来温润一笑:抱歉,让娘子受惊了。
说罢,便牵着容凌的手朝楼里的单间走去。
容凌当然下意识便要躲开,对方却依旧手疾眼快地握住她的手。
刹那间,容凌觉得眼前的人明明从未见过,却似曾相识。
直到进了屋子里,房门被关上,容凌还没来得及施法将他震开,对方就已经取下面上的**,眉眼弯起:师尊
居然是谢轻挽。
此刻她却是一副贵公子打扮,连身上所着的白衣都绣着云纹金边,道不清的富贵逼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容凌眯了眯眼问道。
师尊莫要怪我。谢轻挽忙解释,弟子一人留在广华殿,实在是太过寂寥,便从门中接了任务下山,不成想居然会在此处碰见您。
容凌不由得怀疑自己的易容术是否退步了:你又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师尊虽模样变了,嗓音却未变。
依旧是清清冷冷,却挠动人心。
谢轻挽没有说,无论怎么变,只要是容凌,她便一眼能认出来。
如此说来,倒也说得过去,容凌兀自点了点头,在桌边坐下:那你倒是说说,这任务究竟怎么回事?
在谢轻挽坐下来时,她又没忍住开口:你这副模样,我实在是看着不习惯,可以变回来吗?
谢轻挽当然是顺从地变回原本的模样,同容凌讲起自己接到的这个任务。
而不远万里,到九华峰寻求帮助的人,正是谢轻挽所扮演的景公子。
准确的说,名叫景岑。
要说起景岑,难怪刚才那些人如此怵他,原来此城名为景城,显而易见,景岑来头不小,是城主大人的小公子。
据说景岑在这花楼之内有个名**桃的相好,常年就在景府内伺候他,前些日子回了花楼后,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更让景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他找到花楼来时,无论老鸨还是妓子,都异口同声地说从未有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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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GL)——一角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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