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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初冬时的你(GL)——沐枫轻年(10)

    苏辞,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这样的人,你还来参加她的婚礼,你真是有病,病得不轻!
    几句话像尖锐的刀子似的落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划开苏辞冷静的表象,不大的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苏辞挪动脚步,走到盥洗池前不声不响地洗手,对女人先前那一番话置若罔闻。
    祁若仪突然上前,攥住苏辞手腕:如果你气不过,多的是法子让她后悔。
    水声还在继续,颜初只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苏辞很小声地回答道:若仪,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你
    祁若仪语塞,眉心死死拧着,愤怒心酸都抵不住她对苏辞的失望。
    她不再多说什么,松开苏辞的手腕,转身快步走了。
    高跟鞋以极快的频率敲击地面,清脆空阔得叫人心慌。
    祁若仪走了,可另一个人还留在洗手间,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
    苏辞站在盥洗池前,双手撑着台面,头压得很低,神情克制隐忍,眼眶微微发红。
    身后隔间门吱呀一声打开,女人听见响动,却未转过身来,只在短暂迟疑之后,故作自然地拨开水龙头,清洗已然洗过数次的手。
    直到脚步声停在她身后。
    都听到了?平平淡淡的话语,询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女人已从镜子里看见了颜初,她略显瘦削的肩背挺得笔直,微卷的长发垂到背后,发隙间露出一双精致的耳朵。
    她的背影并不狼狈,哪怕被人当面揭了伤疤,她的情绪依然克制,不会因为自己伤痛的而迁怒旁人。
    颜初抓紧单肩包的背带,神色犹疑又为难。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推开门,明明只要躲着等苏辞离开,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事已至此,气氛尴尬得几乎叫她喘不过气来。
    苏姐姐
    抱歉。
    不同音色的两句话不约而同地响起。
    颜初顿住,苏辞则继续说下去:是不是吓到你了?
    颜初脑子很乱,不明白她说的是哪点,但她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
    嗯。女人应声,关上水龙头,终于转过身面对颜初。
    她的妆没花,只是眼睛有点红。
    请颜同学替我保密。
    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声音轻细,似与往日并无不同,可若仔细听,总能觉出点异样的沙哑来。
    哪一句?颜初执拗地问。
    苏辞嘴唇动了动,神情无奈:所有。
    我答应你。颜初深吸一口气,比苏辞意料得更爽快,可下一句话却开始讨价还价,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苏辞放松下来,眼底水汽淡了,语气温和地问她:什么?
    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你不能生气。
    好,你说。苏辞向后倚在盥洗台旁,神态平静。
    外边的宴会厅喧嚣声起,虽然隔得远,台上司仪的声音依然清晰,礼乐周而复始,到场宾客都在起哄喧闹,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到这里来。
    洗手间里的气氛异样冷清。
    手掌心被冷汗濡湿,胸腔里一颗心在沉默中怦怦直跳。
    颜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鼓足了勇气说道:苏姐姐,我喜欢你。
    苏辞波澜不惊的面孔上也不由得显出些许错愕,实在颜初太不按常理出牌,她完全没料到颜初要说的话竟然是这一句。
    颜初直直望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回应。
    她未必不明白眼下根本不是袒露心扉的时机,但有了这样的意外,今天之后,她再难有开口的机会。
    洗手间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逼仄,镇定如苏辞都在这一刻手足无措。
    女人目光深邃,暖橙色的灯在她的瞳孔上映出两点秋泓。
    一缕发顺着额角垂落,散在肩头,她秀眉轻蹙,两瓣薄唇闭合着,许久没有应声。
    这样的局面,同样也叫她为难。
    颜同学她小声开口。
    颜初冷静地打断她:我叫颜初。
    嗯,颜初。苏辞顺服地改口,无奈叹息,如果你不是开玩笑,那么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颜初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心里涩得难受,眼睛也酸得不行。
    即便如此,她也并不失望,苏辞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那么还有一件事。
    她说着,突然上前一步,靠近苏辞。
    女人微微睁大的眸子里倒映出女孩儿纤细的身影。
    颜初踮起脚尖,不由分说凑了上去,在女人微凉湿润的唇上猝不及防地落下一吻。
    少女柔软的身体抵着女人的胸口,将整洁的西装压出细微的褶皱。
    这一吻浅尝辄止,只在唇瓣上轻轻点过,很快分开。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女孩儿呼吸很急,眼眶是红的,耳根和脸颊也都红透。
    可她不甘示弱地与女人对视,瘪着嘴要哭不哭地说:前几天我没讲真话,其实我很介意,非常介意,你拿走的是我的初吻,我不得不讨回来,这样才算两清。
    说完,她飞快转身,撒开腿跑出去。
    第16章
    女孩儿的背影消失于转角,脚步声逐渐远去。
    苏辞愣怔地站着,她的口红被女孩儿咬去一角,稍稍晕开,柔唇抿起,下颌紧绷,瓷白的脸颊褪去血色,良久,吐出一口浊白的气息,急促的心跳和滞塞的呼吸才勉强恢复该有的节奏。
    回到宴会厅,与她见面的两人都已离席,婚礼还在继续,司仪念诵热情洋溢的贺词,礼乐声回环不息。
    新娘拿着捧花走过红毯,场面华贵,鲜亮耀眼。
    宾客纷纷起立鼓掌,离得近的更加喧嚣,哄闹声不绝于耳。
    当新郎接过新娘的手,夏念忽的看向厅门处,酒红色小西装的女人站在门边,她们距离很远,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
    她们身处喜庆欢闹的婚礼,却都是彼此无关紧要的人。
    天空中乍起一声雷鸣,轰隆声尚未停歇,风便呜呜吹起,密集的雨点夹杂着刺骨的冰晶从天而降,将窗户打得噼啪作响。
    这场冬雨来得急,说大不大,却下得细而密。
    雨丝里藏着比雨滴更细的冰晶,随风吹拂在脸上,带来针扎般尖锐的凉意。
    颜初裹紧外套走出酒店大门,天太冷了,她红着眼睛,吸吸鼻子,喉头哽咽酸涩的感觉退不下去,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下午还约了李芩看电影,一周只有一张离校凭条,现在肯定不能回学校,距离两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她无处可去。
    街上行人脚步匆匆,不时有没撑伞的人从她身边路过。
    她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踱步,任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服。
    心情奇怪得很,觉得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知是自己冒昧在先,开口前就料到结果,以为可以坦然接受,可她远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从容。
    不知走了多久,手脚都冻麻了,街上行人已不复先前那么多,只零零散散几个,衬得冬日街景落魄萧索。
    眼睛里溅了些雨,视野模糊不清。
    她不得已揉揉眼角,就近寻了个公交站,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暂时躲雨。
    远处的天空很灰,堆叠的云层往下压,像要塌下来似的。
    除了刚开始打了阵雷,这会儿消停下来,只风还在呜呜地吹,即便身后有公交站的广告栏遮挡,依然止不住四处漏风,吹得人面庞僵冷。
    就在这时,安静的街道上响起突兀的汽笛声。
    颜初寻声扭头,意外看见不远处的街角驶来一辆白色轿车,车子缓缓停在路边,暗色车窗往下降,露出一张温柔秀美的脸庞。
    驾驶座上的女人偏头看向路边公交站旁的女孩儿,柔声唤她:颜同学。
    眼睛里像进了沙子,又痛又刺,颜初倏然红了眼眶,瘪着嘴哽咽地重复:我叫颜初。
    苏辞好看的眉毛向下撇,神情很是无奈,只好改口:小初。
    颜初瞪大眼,呆住了。
    那双向来聪敏明亮的眸子直愣愣地瞅着苏辞,红润的眼角还包着小蓬泪花,一眨不眨的,像极了被主人抛弃受了委屈的小狗。
    过来。女人朝她招手,示意她上车。
    颜初迟疑地抿紧唇,坐着没动。
    僵持片刻,苏辞推开车门,走到颜初面前。
    女孩儿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不闪不避地望着她的眼睛,等她开口说明来意。
    这眼神,直白得叫人心悸。
    最是炽热真挚的年纪,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懂得隐藏情绪,也不会拐弯抹角地大献殷勤。
    可少年时的感情说风就是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学生时代有多少好感,再大一些,便都是过眼云烟。
    颜初对她说喜欢,她意外,却并不当真。
    她们相遇短暂,拢共没见过几次面,更别提相处,这样的喜欢,大抵是建立在朦胧的好感之上,乐意亲近,却不一定出自真心,便是颜初自己也未必明白。
    只是,小姑娘受到的委屈真真切切,这是她的过错造成的,她该为此承担责任。
    不是约了李芩?这样走了,没关系吗?苏辞温言细语地询问。
    颜初撇嘴:跟她约的两点去九洲,我提早来了。
    为什么提早,不言而喻。
    苏辞笑笑,没再细问,转到颜初身边坐下,双手十指交错,换了个话题: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一定要有理由才能喜欢吗?女孩儿不高兴地反驳,有点置气的味道。
    那我换个问法。女人不恼,耐心又温和地说道,喜欢或许是没有理由的,但喜欢上应该有,是什么让你喜欢上我?
    气质成熟淑雅的女人和年轻漂亮的高中生并肩坐在公交车站谈心,路过的行人不时回头张望,但受众人瞩目的两个人都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
    颜初素来聪明,自不会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她伸直发麻的腿,脚尖碰着脚尖,望着远处天边摇摇欲坠的大片雨云,偏头想了想才开口:喜欢上也没有理由,这只是一个结果。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也可能是第二次,谁说得清楚?
    眼底的泪意和酸涩都在女人温柔的陪伴中散去了,颜初找回了先前告白时的勇气,条理清晰地往下说:我喜欢你,想追你,这是我的自由。
    你当然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因为我们认识时间短,或者我年纪小就小看我,至少,我应该获得一个平等的机会。
    这番话,换作任何一个与她同年龄的孩子,想必都无法坦然说出口。
    她坦荡且勇敢,直白又真诚,有着这个年纪独特的锐意和拼劲,且与更多的同龄人不同,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有坚定不移的目标,也有百折不挠的孤勇。
    说到最后,她皱起鼻子撇了撇嘴:别再问我为什么了,不如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那么招人喜欢。
    颜初每句话都切中要害,说得苏辞哑口无言。
    她站起来,跺跺脚,双手插.进衣兜,坦坦荡荡地说:你食言了,虽然只是凑巧,但再见面,你不仅没给我准备礼物,还拒绝了我的告白,不过我不介意。
    从现在起,我要追你。
    雨停了,风吹散密布的云,阳光穿透阴郁的天穹,散落在她肩头。
    第17章
    颜初居高临下,苏辞得仰头才能望见她的脸庞。
    雨后初晴的天空洒落柔和的阳光,在女孩儿肩后勾出浅浅的金芒,衬得她素净的脸庞越发柔和温暖。
    苏辞没说话,不答应也未拒绝,眼底却不自禁浮起淡淡的笑意。
    尽管谈话的结局有违她的初衷,但眼下的发展似乎也没那么糟糕,小朋友比她想象的更勇敢,也更坚强。
    更有趣的是,颜初今天叫苏辞大开眼界,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藏在颜初乖巧懂事的表象之下,更真实倔强的另一面。
    想必就算她今天没追上来,颜初的决定也不会改变,小姑娘当真很有自己的主见。
    只不过,才刚耍帅说出那么漂亮的话,冷风从她身上卷过,被雨打湿的衣服泛起阵阵寒意,颜初猝不及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鼻涕要落不落,气势全部垮掉,狼狈极了。
    靠!
    颜初大糗,慌忙转过身去,在兜里胡乱翻找纸巾。
    呵女人没忍住笑出声,心里积压的沉郁被颜初几棒乱棍敲散,感到久违的轻松。
    这样的少年意气,她不愿,也不忍心打击。
    缘分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顺其自然的。
    她曾经主动争取过,强求过,执着过,不断妥协退让,到最后,却输得一败涂地。
    她们之间,横亘着十一年的岁月。
    小朋友的喜欢,可不一定能持续多长时间。
    兴许哪一天,颜初自己想通了,或者见到更好的,更喜欢的,自然不会再与她纠缠。
    你可能有点感冒。苏辞声音轻轻柔柔的,无奈的语气里藏着点不明显的关心。
    颜初刚把自己收拾干净,闻言仿佛解放了天性,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促狭地笑问:你要带我回家?换身衣服,弄点感冒药,再送我去九洲赴李芩的约?
    苏辞,我觉得你的感冒并不严重。
    怎么会!超级严重的,我头好痛,是不是又发烧了?颜初一秒虚弱,在苏辞面前摇摇晃晃,黏黏糊糊地撒娇,呜,苏姐姐,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苏辞对颜初这一套哭笑不得,她哪里见过这种毫无章法的小女生。
    她性子淡,脸上虽时常带着点浅浅的微笑,但气质仍是疏冷淡漠的,在别人眼里,她是个很不好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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