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想了会儿,说:“我问问他吧,他还不见得肯去呢,我烦死小舅妈了,么素质呀。”
“他家就这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置么气啊?见不了两回。”占杰说,“真的,带上小骆起去,你和莉莉从小最好,她订婚你人来了又不去,她不高兴的。”
“会儿我微信回你吧。”占喜说,“我和小鱼商量下。”
挂掉电话,占喜看着骆静语,问:“小鱼,你愿意明天和我起去参加我表姐的订婚仪式吗?”
下午欢欢哭着过来,碰到了么事没和骆静语细说,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欢欢家里知道他是个聋人,不同意他交往。
骆静语发现自己心态好了许多,搁以前,他估计自闭了,现在却觉得欢欢家人这样的态度很正常,下子就接受他才不正常呢。
可能也是因为欢欢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吧,还有“大舅哥”和“丈人”的支持,他并不是在孤军奋战,是有战友和援军的。
他想,只他好好表现,让欢欢家人看到他对欢欢的心意,这道坎迟早会过去。
骆静语点儿也没想逃避,对着占喜点点头,打语:【我愿意和你起去,愿意去见你的家人,我不害怕。】
“害怕么?怕他吃了你呀?”占喜说着就抱住了他,“小鱼,我和我妈妈吵架了,我觉得我和她的关系……再也回不到我小时候那样了。”
骆静语摸摸她的左脸颊,下午时就发现了她左脸的异常,问过她,她说是被妈妈打了巴掌。
个多月前为了骆晓梅的事,骆静语也被阎雅娟打了巴掌。他心想,为么妈妈打人喜欢打巴掌?挺疼的,被打的那瞬,他脑子是懵的。
他很认真地对占喜打语:【明天,让你妈妈不打你,她生气,让她打我,我不怕疼,你是女孩子,不可以再打你,打我就行。】
占喜快笑死了:“打谁不行!明天我妈应该会冷静点,但如果她对你说了不好的话,做了不好的事,我立刻就走。”
骆静语家里母子关系融洽,心里不免愧疚:【不因为我,和妈妈生气,我会难过。】
占喜摇摇头:“不全是因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和我妈妈矛盾太多了,我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少见面。有个词儿叫‘远香近臭’,你听过吗?”
骆静语眉头微皱,这种不常见的词汇他看不懂,占喜打着语个字个字给他翻译:【人和人之间,距离远,很香,距离近,很臭。】
“远香近臭,明白了吗?”她仰着脸问他。
骆静语恍然大悟,低头就去吻她的唇,松开后眼睛亮亮地打语说:【可是你很近,也很香。】
他俩洗过澡了,的确是香喷喷的。
占喜发现骆静语这人日子过得忒讲究,就住晚上酒店,他把自己用惯了的洗发水、沐浴露的旅行便携装给带来了,毛巾、牙刷和牙膏也用自己的,不知是因为环保,还是因为轻微洁癖。
他不说还好,那句语打,占喜就跟只小狗样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小鱼也好香,带着沐浴露浓浓的奶味儿,她看着他的眼睛,真好看啊,那么的睫毛,乌黑的瞳仁儿像孩子般清透无邪。
如果可以,请让他直保持这样的简单纯粹吧,这社会有善有恶,占喜不舍得他被浊气侵蚀。
他可以变得成熟,变得稳重,心态变得更加坚韧强大,但请不让他变成个心思缜密、左右逢源又言不由衷的人。
这上,这样子的人太多太多了,而骆静语,就只有个。
占喜对骆静语的动动脚很快便迎来了他的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唔,幸好酒店的床头柜上么有。
因为没有声音刺激,小猫和小鱼玩游戏的时候,小鱼需开盏灯,他看到她的脸,通过她的表情感知她的情绪。
这令小猫很害羞,本来就是菜鸟,当然希望屋子全黑才有安全感,可是小鱼不同意。
全黑的屋子睡觉没问题,做游戏的话,听不见又看不见,点儿反馈没有,对他来说太难熬了。
小鱼可怜巴巴的,小猫心软,就答应了他。
然而这是好坏头鱼,开了灯还不满足,有时候还会本正经地打语,问小猫些令她难以启齿的问题,比如:
【你会叫吗?女孩子也会叫?】
【疼吗?】
【舒服吗?】
【我出声了吗?】
【我真的出声了?难听吗?我不知道,我忍不住。】
【你喜欢我出声还是不出声?】
【我厉害吗?】
……
好烦啊!小猫恨不得把这头鱼重新扔回海里,不想玩了,幼稚!
骆静语自然不认为自己幼稚,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变成男人了,个很棒很厉害的男人!
只是很多知识他不懂嘛,不懂就不会,不会就问,照顾女孩子的感受,不能光顾着自己。
欢欢是不喜欢他出声,他就能憋着,尽管那会很辛苦,算是心用。可是欢欢说她喜欢,说喜欢听到他的声音,特别性感。
骆静语难以理解他的声音怎么还能和性感搭边?更加想象不出欢欢听到他声音时的感觉。
从小到大各方各面的反馈告诉他,他这个群发声不好听,很多人是讨厌的。他在人前忍着不发声十几了,几乎成为本能,只有在欢欢面前,他才会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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