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死了,一个男的嘴这么碎!别说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是她的男朋友,也不能未经她允许,把两个人的聊天内容去向她父母汇报!简直Low爆了!
迟贵兰又打过来两次,占喜没接,直接挂断。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时,占喜刚要挂,却发现是一个钱塘的陌生号码。
她飞快地接起来:“喂?你好!”
“是占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声。
占喜心脏怦怦跳:“我是。”
“你好占小姐,我是烫花工作室的,你的花我给你送过来了,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麻烦你下来拿一下好吗?”
这么客气?
是“好大一头鱼”吗?他应该不会这样讲话啊。
占喜收起疑惑,拿起准备好的一个纸袋,匆匆下楼。
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里,一个男人坐在会客沙发处,茶几上摆着一盆花——是占喜相当熟悉了的“好运来”。
每天都能看到它的进展,看到葵百合做出来,看到望鹤兰做出来,看到阔叶和龙柏做出来,最后看到它们都被好好地固定在陶缸里。
每天都能听到那个人说做花时的困难点,尤其是做阔叶时,叶片特别多,他吐槽说自己染色染得都要睡着了。
现在,占喜终于见到了实物,真漂亮啊!比照片漂亮千万倍,是那个人一点一点、从无到有、亲手做出来的。
她看向沙发边的男人,他已经站了起来,三十岁左右,身材匀称,穿一身草绿色冲锋衣、牛仔裤黑皮靴,一张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打量占喜时,唇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占喜却笑不出来,走到他面前说:“你好。”
“你好。”男人笑得更明显了。
占喜没有心情和他寒暄,开门见山地问:“好大一头鱼,为什么没有来?”
第11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好大一头鱼’?”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孩。
她有一张小小的脸盘儿,略施薄妆,肌肤白皙细腻,五官精巧,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留一头染成深咖色的披肩长发,竟是非常漂亮。
她的个子还挺高,穿着粉紫色粗线毛衣,底下是深驼色呢料长裤配通勤黑皮鞋。毛衣和裤子都不修身,依旧可以看出她身材窈窕。
占喜回答:“你肯定不是。”
她说不出具体理由,反正在接到电话、又看到这个男人第一眼时,她就确定他不是小鱼。
小鱼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也不会这样笑,虽然她没见过小鱼,但她就是知道!
“为什么呀?”男人像是想不明白,“我就不能故意装成和你不熟的样子打电话吗?”
见占喜的神色越发冷淡,男人不敢逗她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确不是‘好大一头鱼’,我叫方旭,旭日的旭。其实我们聊过,Q站那个就是我。”
原来是那个开口就是“亲”的老板。
“哦,那……‘好大一头鱼’为什么不来?”占喜在意的只有这个问题。
方旭说:“小鱼临时有事,让我代他向你道歉。”
占喜问:“他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这……”方旭挠挠脑袋,“我就不知道了。”
占喜垂下眼睛,嘴巴都噘了起来,方旭感到尴尬,指指茶几上那盆花,问:“呃……占小姐你看看,这花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话我们还能调整造型,没问题的话,就麻烦你签收一下了。”
占喜的视线落到那盆花上,冷冷地说:“没问题,挺好的。”
“这何止是挺好啊?”方旭觉得对方到底是门外汉,“这是精品啊!能看出小鱼下了很大功夫的!你领导拿去送人,对方绝对喜欢,这花可以永久保存哦!”
占喜没精打采的:“哦,谢谢。”
方旭瞅瞅她,接着说:“这花要保养,切记不能碰水,因为有染料,碰了水颜色会晕开。所有的花瓣和叶片都有定型液形成的一道膜,如果沾了灰,要么吹吹,要么就拿小刷子刷刷,平时不观赏时可以放到柜子里或盒子里保存。”
占喜点头:“我知道了。”
方旭见她兴致不高,犹豫着说:“那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就把尾款结一下吧。”
“好。”占喜拿出手机,当场付掉尾款。
方旭收到钱,从沙发上拿过一个封装好的大纸袋递给占喜:“占小姐,这是小鱼要我带给你的。”
占喜接过袋子,掂了掂居然挺重的,也不知是什么,轻声说:“谢谢。”
她的手上也提着一个纸袋,想了想还是拿给方旭:“这是我给小鱼的,也麻烦你带给他吧。”
方旭:“???”
他想,这是什么情况啊?骆小鱼也太会撩了吧?做花做了一个礼拜,这两人已经发展到互相送礼物的阶段了?他做这行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福气碰到这样一个又可爱又漂亮的女客户?
方旭接过纸袋:“行,我一会儿就带给他。”
没什么事了,占喜弯腰抱起那盆花准备上楼:“谢谢你跑一趟,我上去了,拜拜。”
“拜拜,有机会再合作。”方旭冲她笑笑,目送她走进电梯。
占喜捧着花回到公司,径直去文琴的办公室,一路上,同事们都看到她怀里的花,袁思晨叫起来:“哇,好漂亮啊!这就是要送那个日本人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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