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今剑蹙眉,他立刻做出戒备的姿态,握住腰间的本体刀剑,凝神向着对岸的方向看去。然而虽然此时他使用的是短刀的身体,但是本身的意识却依旧没有改变,所以在侦查方面较弱的他一无所获。
别急。天御川笑了出来,他心情愉悦的揉乱今剑一头长长的银色头发,勾起唇角道,是一只非常可爱的、红色的、有趣的小老鼠。
咦?今剑眨了眨眼,他恍然的点点头,继续窝在了自家恶趣味的主公怀里,乖乖的不动了。哦呀,是这样的小老鼠啊,那么他还是不要打扰主公的兴致了。
阿嚏。把自己整个身体都缩在了河岸的草丛中,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团不让自家主人发现的加州清光打了个喷嚏。一定是一期在念叨他!加州清光愤愤的磨了磨牙,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发现天御川已经走远这才从草丛里爬出来,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绝对不会让今剑独占主人的!加州清光在心中握拳。
另一边的天御川抱着今剑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他们行过一处拐角,倏然间眼前的景色微微一变,不再是一排排房屋和青石板的小路,而是一座花树尽妍的庭院,映入眼中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
最先映入天御川眼中的,是一株极高大的樱树,大片大片的粉色花瓣织成一树粉色的云霞。樱色的花瓣和风而起,悠悠然的从枝头落下,却没有一片能够沾染到树下端坐着的那个身影身上。
天御川怔了怔,目光定在那端坐在着一树樱花红陌下,那一道堪称是赏心悦目的身影。那是个极美的付丧神,就算是以天御川的阅历在看到他的时候也会因为眼前这个付丧神的容貌气质而产生喜爱的感觉。
他的发是墨染星辰般的深邃蓝色,略长的发安然的披散着,如同入夜时所见的那神秘的星空,一束金色的流苏挽住了这星空般的发,发尾的流苏轻轻的摇曳着。付丧神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眸中有着一弯浅浅的月华,盛在那鲜红的血色中,带着一种极致的风华。
付丧神似乎是听到了天御川到来的动静,他轻轻的一笑,似是叹息一般,却没有其他的动作。然而他只是这样微微的低着头,跪坐在那树樱花下,狩衣的衣摆散在地上的樱花上,衬的这周围姝丽绝艳的一色盛景都暗淡了下去。
审神者大人他轻轻开口,垂着精致的眉眼,眸中的血月也沉寂着。付丧神没有抬头看一眼,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放下手中捧着的边缘都磨得有些破旧的茶杯,静静的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到来。
这是一个美人,很美的美人。
然而天御川最先注意到的不是这人绝世的美貌,也不是付丧神眼中那轮堪称独一无二的绝美月色,而是他的一双手。
那是一双很美的手,指节分明,素色清雅,恍若白玉雕成。付丧神的一只手掌轻轻的握着一把和这人极其相配的同样极美的刀,刀鞘上同样绽放着绝美的月色。明月般的美人配着明月般的美刀,倒是相得益彰。
只是这美人的另一只手却额外的吸引走了天御川大部分的注意力,让眼前的付丧神显得格外不同起来。这只手同样极尽精致,指节优美,雪白的骨上不带着半点皮肉这分明是一只骨手。
白骨在世人眼中本该是可怖而令人厌恶的,有谁会喜欢代表着死亡与恐怖的白骨呢?可大抵美人的骨也是美的,眼前的这只骨手尽管失去了精致的皮肉,只余下了雪白的骨节,依旧是极尽妍态,恍若天成。
天御川用着欣赏赞叹的眼神看着他,和他的那双手,以及那双手里的刀。这确实是一个极美的付丧神,不愧是有着天下最美之称的刀剑,这样的美丽,或许连那些真正的神明都少有企及吧。
他突然有些理解当年的神王宙斯了,无论是怎样的人,在遇到世间极致的美的时候,也是会忍不住动容的。而强势一些的人,更会想要将这种美好拥入怀中,折断双腿,打碎尊严,让这美好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只是突然升起了这样的念头,不由微微一晒,内心竟突然觉得自己无聊透顶。天御川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尽管映入眼帘的美人依旧风华绝世,他却是对眼前这人再升不起太多兴趣了。
理解不代表认同,掠夺是生命的天性,追求美好也同样是,但是当这两者共存时,美貌就不再是一种美好,而是一种深切的罪恶和灾难。天御川对此了解的最为深刻,所以这让他在看着眼前这个付丧神的时候忍不住升起淡淡的排斥。
天御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他抬步向着付丧神走过去,清晰的步伐声由远及近,如同踏在了树下的付丧神心上。付丧神握着本体刀剑的手指微微一紧,忍不住有些紧张的将手指放在了刀镡上。
这样的角度使他既可以保持着原本的从容不迫,又可以随时拔出刀剑,使自己不会因为一时大意而失去反抗的资格。付丧神垂着的眼眸中泛起复杂的情绪,他飞速的思索着该如何对着这位突如其来的审神者开口。
三日月宗近不知道这位突然闯入本丸的审神者是什么人,但是这不代表他会轻视对方。自从他被迫暗堕的,再也没办法成为以前的那个自己那天开始,三日月就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不保持警惕是不行的,他是暗堕的刀剑付丧神,无论是时间溯行军还是检非违使都不会把原本是刀剑付丧神的他当做同伴,而原本的同伴更是在他堕入黑暗的那一刻,就成为了敌人。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同样暗堕的同伴支撑着,三日月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坚持这么久。他从来无所谓碎刀,有形之物终有毁灭的一天就算轮到了他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只是在没有带着同伴们走出险境之前,他还不能碎刀。
而这里他现在所在的这所本丸,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与其说是本丸,这里不如说是一个实验室,在这里的每一个能够活下来的刀剑付丧神,都拥有着超出寻常付丧神的能力,而他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就算是他们这些力量远超出寻常刀剑付丧神的刀也根本没办法打破笼罩着这座本丸的结界离开这里。就算是那些曾经在这里进行过种种可怕实验的人类几乎被他们杀光,他们也没办法走出这里一步。
但是这位不知名的审神者大人却是轻而易举的走了进来,那些结界对他来说似乎形同虚设。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其他的同伴们,三日月都觉得,讨好这位未知的审神者似乎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很快的,金发审神者的脚步走的越来越近了,渐渐的接近了三日月暗中估算的距离。付丧神整理好情绪,以最能表现出自己容貌和气度的姿态缓缓的抬起了头,举止优雅从容,自有一番怡人气度。
审???太刀付丧神抬起头,眼神下意识的寻找审神者的方向,缓缓的开口。他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眼前这位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虚以委蛇一番的审神者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就这样抱着怀里的孩童,越过他径直向着后方走去。
三日月宗近:???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第105章 互相讽刺
审神者大人。三日月懵了一瞬, 但是突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虽然从来未曾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但是一向作为本丸智囊,掌管着这座本丸运转的三日月还是立刻就调整了过来。他站了起来, 狩衣长长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拖起片片樱花,激起一片粉色的花雨,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风华姝丽的模样。
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作为天下五剑之一,被赞誉为最美。诞生于十一世纪末。就是说, 嘛, 已经是个老爷爷啦。
眼含新月的付丧神丝毫没有因为金发审神者的无视而脸色有所变幻, 他眉眼弯弯,含笑说出这段自我介绍。就好像刚刚的尴尬场面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举止也是一派的从容洒脱,丝毫见不到一点慌乱的神色。
哈哈哈,虽然这样可能有些不礼貌, 但是作为001号本源本丸目前暂时代理审神者维护本丸运转的付丧神。在下也很好奇,审神者大人您,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三日月含着笑意说出这段话,他紧紧的盯着金发审神者的背影,完全摒弃了一开始打算好的套话计划,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三日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他真的像一开始计划好的那样,意图引诱或者欺骗这位审神者大人。那么这位审神者大人绝对会转身就走, 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 更遑论其他, 所以他很干脆的就直接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是一直以来他的直觉都很敏锐。在不知道这位审神者大人是什么人之前,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好。
哦?天御川听到这句话才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不闻不问的向前走,他回过头来,微微挑眉看着此时站在树下安静看着他的付丧神,轻轻嗤了一声。
不装模作样了?天御川毫不客气的道,他看了一眼三日月此时的模样,觉得那弯新月竟有些碍眼。金发的审神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目光在他漂亮的脸上一扫而过,放在了他手中提着的刀上面。
你确实很美,被誉为天下最美之刀也毫无问题。但是啊三日月宗近,你究竟是因为你是天下五剑之一而骄傲,还是因为你是天下最美之刀而骄傲呢?
刀是凶器,本该以战绩为尊,但是你明明是一把刀,却以最美为傲。三日月宗近啊,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和话语很可笑吗?
三日月握住手中太刀的手微颤,新月般的眼眸中泛起怔忪,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丝毫没有因为天御川的话而在脸上表现出不对来。哈哈哈,这样说来,我也是一个常常被人照顾着的老爷爷嘛,没有多少出阵的机会也不以为奇了。
哦?你是这样想的?天御川蹙进了眉,他一双烁玉流金的眼盯着三日月,像是要故意刺痛他一样。作为天下五剑之一,被人誉为最美,实际上却连实战都少的可怜,与其说是刀剑,还不如说是一件工艺品。
哦,不对,工艺品至少也可以用作展现艺术,而你,除了顶着天下五剑和最美之刃的名头,就再一无是处了。天御川冷漠的看着他,有些尖锐的问道,而现在身为付丧神的你,连这点名誉都被黑暗吞没,那么,你究竟有何意义呢?三日月宗近。
天御川目光冷然,他看着三日月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恃美扬威之人,终究会自食其果,因为这美丽而引来罪恶和灾难,最终陷入绝望和痛苦的深渊中,一生不能自拔。
所以,他生平最为厌恶的,就是这种人。而三日月之前的行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戳中了他的雷点,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真是让人厌恶。
金发的审神者没有再去看被他说的沉默的三日月,心思很快转向了其他的方面。天御川想着被他关在鼎中世界结果遗忘了三个月的萤丸,忍不住有点些微的愧疚感啊也不知道这座本丸里有没有明石/国行这把刀。
审神者想象着回去之后放出萤丸后,那个猫儿一样的孩子可能会有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他只需要想着萤丸睁着那双漂亮的碧色/猫眼可怜兮兮看着他的表情,就已经感到心情比之刚才愉快了很多。果然幼崽才是最可爱的。
如果这座本丸里有明石/国行这把刀的话,那么无论对方是否愿意,他都会把他领回去,好为他的遗忘赔礼。不然的话,萤丸会哭给他看吧虽然很可爱,但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弄哭幼崽,这可不应该啊。
嗯顺便的话,如果这里有莺丸心心念念的大包平,带回去应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天御川对这位总是出现在莺丸口中,每天至少能念叨三十遍以上,比起堀川念叨和泉守的次数也并不差上什么的刀剑付丧神产生了一些兴趣。
想想出来前莺丸一脸欲语还休别别扭扭的殷切眼神,审神者就有一种想要逗逗那只总是沉稳淡定的付丧神的冲动。明明年纪还不到万岁,还是个孩子,就沉默成那个样子,活像个活了几十万年的老爷爷一样就连他这个真的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都没有变成他那个样子呢。让人看上去真是别扭极了。
天御川一边在脑海中不着边际的放任自己思绪放飞,一边紧了紧抱着怀里今剑的手臂。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因为他的话有些怔然不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付丧神,毫不留恋的转身,欲向下一个地方走去。
然而他却没有成功的离开,阻止他的不是无法反驳的三日月,而是来自怀中用着极轻的甚至还在颤抖着的力道拉了拉他的衣袖的短刀孩童。
天御川怔了一下,低下头,正好撞上了今剑有些不安的脸色,大太刀内芯的小天狗咬着嘴唇,剔透如琉璃的红色眼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神色,无声的恳求着。他扬起优美的脖颈看着他,银色长发有些散乱的落在肩上,无声却执着。
主公今剑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开口,他紧紧的拽着天御川的袖口,因为姿势的原因有些别扭,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开。
天御川轻轻一叹,心中莫名的软了几分,不由得轻轻的揉了揉今剑的头发,神色也变得柔和下来,不再那样锐利。天御川原本因为看到三日月宗近那副模样,而想起了一些令人厌恶的过往,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极差起来,所以才会对三日月产生迁怒的情绪。
他知道三日月没有错,在面对未知的强者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是可以利用作为筹码的。而美貌,对于拥有着这样美貌的三日月来说,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是最好的武器。毕竟任何生灵对于美好的事物都是额外有着一些耐心和喜爱的。
所以他只是迁怒他厌恶的不是三日月本身,而是三日月的行为所代表的那些过去,那个曾经的自己。天御川微微阖了下眼眸,掩去刚刚因为心情波动而汹涌的神性气息,将那些情绪暂且压下。
他厌恶还是喜爱三日月都没有关系,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付丧神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但是他却不应该在今剑面前表现出来。无论今剑此时是很久才会出来一次,其实已经不存于世只是因为他的力量才会偶尔苏醒的大太刀今剑。还是那个活泼可爱,惯会撒娇讨好,惹人喜爱的短刀今剑,都是他所喜爱的幼崽。
在幼崽的面前严苛的对待他的兄长,可能让小家伙难过了吧?天御川沉思着,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就算不喜欢那家伙干脆无视就好了,为何要理会对方呢?
审神者大人。三日月宗近突然开口,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褪去了那些故意伪装出来和正常的三日月宗近别无二致的气度,仰起头对着天御川露出了一个充满洒脱和淡定气质的美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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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但守天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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