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蕙常年呆在国外,故而严蓉拉着明梓君说陆欢的身世时,她并不在场,对于陆欢的身世,她也是不知情。
只是偶尔听到说陆欢的家里是做生意的,从小也是被陆家捧在掌心中长大的。
怎么会对着她叫妈妈呢!
沈蕙有些失神,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听过别人叫她这个名字。
在她失神之际,顾臻东看准时机,俯身将陆欢抱了起来。
怀中一空,沈蕙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顾臻东怀里的人,顾臻东说道:“二婶,刚才麻烦你了!”
怀里一空,心口处某一块也跟着空旷起来,她回过神来,勉强的回了个笑容,“没、没事!”
顾臻东带着醉酒的陆欢离开了,而沈蕙也一直因为陆欢那一声无声的妈妈而失魂落魄。
回去的路上,明泽见自己的妻子一直沉闷着脸,似乎在想事情,关心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吃过饭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
沈蕙想说什么,余光瞥向明泽的脸,下意识的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吞进喉咙里,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说:“就是突然有些累了!”
孩子曾经是他们共同的期盼,后来又变成了他们最不想提起的伤痛,若是贸然跟他提起这个,必定会勾起他的难受。
沈蕙想了想,将那些事情压在心底里,明泽也没做多想,今日在外一整天,她的身子又向来弱,疲惫也是正常的。
“回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嗯。”
沈蕙泡了个澡,夜里仍旧睡不好,翻来覆去,满脑子里都是陆欢叫她妈妈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跳出来。
她忽然坐起身,明泽问道:“怎么了?”
“口渴了,我去喝杯水,你先睡吧!”
沈蕙起床出了房门,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半晌后又抓了抓头发,脑海里的画面仍旧挥之不去。
沈蕙最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今天怎么突然又变了?
明泽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明明今天晚上去吃晚饭时,沈蕙见到陆欢还是高高兴兴的。
最起码,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沈蕙发自真心的笑容了。
明泽站在房门后叹了声气,并不打算过去,而是让沈蕙独自呆着,说不定她呆一会儿,自己就想清楚了。
另外一边,陆欢因为找不到沈蕙,就在顾臻东的怀里哭了起来。
顾臻东不得不哄骗着陆欢,“二婶就在后面,你睡一觉,马上就能看见她了!”
“真的吗?”陆欢抬起泪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顾臻东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嗯!”
“那你不许骗我!”
顾臻东给她擦了眼泪,顺势问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
“就是喜欢啊!”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妈妈呢!
陆欢小声的咕哝,先前闹腾的太久了,这会儿困得睁不开眼睛,抱着男人的腰睡了过去。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顾臻东低下头,见到她闭眼睡着了嗯模样,伸手替她将散开的头发捋至耳后,心想这应该是血缘关系在起作用吧!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也会情不自禁的亲昵依赖对方。
亲了亲陆欢的额头,“睡吧!”
陆欢睡的很沉,一夜没醒过来。
第二天一早,顾臻东刚起了床,陆欢翻了下身子没有抱到男人,就清醒了过来。
刚刚睡醒,双眼惺忪,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爬起来黏着顾臻东,嗓音沙哑的问:“老公,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今天早上还有事情。”顾臻东回答,“要是困,你再睡会儿。”
陆欢揉了揉太阳穴,像是有一根神经紧绷着,“我有点头疼,嗓子也疼。”
昨晚上喝了不少酒,头疼是正常的。
顾臻东端了杯温水,“喝点,润润喉咙。”
“我为什么会头疼啊。”陆欢接过水杯,小声的嘀咕。
“昨晚上你喝了不少酒。”
“是吗?”
陆欢捧着水杯,慢吞吞的喝水,昨夜的记忆忽然涌了上来。
跟沈蕙明泽夫妻俩一起吃饭,她很高兴,就多喝了酒,然后她就不记得接下来的事情了。
陆欢知道自己酒后的样子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一下子担忧起来,扒拉着顾臻东的胳膊,紧张的问:“那我昨晚上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你不记得了?”
陆欢摇摇头,“完全记不得了!”
要不是昨晚上为了问她对沈蕙的看法,顾臻东也不会放纵她把自己喝醉了。
陆欢对沈蕙格外的尊重,要是被她知道昨晚上她喝多了抱着沈蕙不肯撒手,还嚎啕大哭,估摸着又得把自己气哭了。
顾臻东想了想,说道:“还好,你昨晚上挺乖的。”
陆欢不是不相信顾臻东的话,而是她太不相信自己的酒品,不放心的问道:“真的吗?你没忽悠我?”
总感觉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很丢人的事情,如果真的又在明泽沈蕙夫妻俩面前做丢脸的事情了,那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见他们了。
“没有,不信的话你问二叔二婶。”
陆欢揪了揪男人的袖子,要真是做了丢脸的事情,估计二叔二婶也不好意思说她。
她也不想厚着脸皮去问自己丢脸的事情,就暂且相信了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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