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如竹……
路晚亭的脸颊微微发烫,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师尊的皮肤很白,眉目极淡,有薄薄的双眼皮。每次看见师尊站在白梅树下,都能看见那墨蓝色的衣袍被风灌得鼓起来。
那人总是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腕,朝着她微微勾起唇角,叫她的名字,很好听……
路晚亭看着沈沾衣。如果,如果师尊不是在树下叫她,如果是在别处,声音会不会也这么好听?
路晚亭哗地一声站起来,手里的湿毛巾跟着掉在地上。
她瞳孔幽深,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谁知此时,沈沾衣忽然迷迷糊糊的开口了,她的眉毛微微敛着,薄唇张合,叫道:“晚亭……”
路晚亭愣了一下,赶紧又坐回沈沾衣的身边,带着隐隐的欣喜,温声道:“怎么了,师尊?”
沈沾衣揉了揉自己的头,凭着本能含糊应答:“师尊有东西给你……”
路晚亭心里的期许又落下去大半,她把地上的湿毛巾捡起来,还是很好脾气的说道:“明天再给吧,师尊,你先睡。”
“不行,为师好不容易找到的……”沈沾衣挣扎着爬起来,指着黄木书桌道:“那里……”
路晚亭转头看向木桌,上面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东西,“那里怎么了师尊?”
再转过头,沈沾衣已经瘫倒睡死过去了。
路晚亭:“……”
路晚亭细心给她掖好被角,起身去了木桌前。
师尊已经睡了,但是她还不太困,在这里坐一会儿再睡吧。
路晚亭刚坐下,手肘不知碰到了什么,忽然听到「啪嗒」一声,有上。
路晚亭低头定睛一看,好像是一本很旧的书,上面写着「寻梅无痕」几个字。
是本心法秘籍啊,师尊要给自己的东西就是这个?
路晚亭将书捡起来,然而她抬手间,夹在书里的一张小纸也跟着轻飘飘的落下来了。
这是什么?
路晚亭奇怪的捡起那张有折痕的纸条。
上面有几行秀气的字。
千山万水始相随,只愿卿心胜我心。
落款是沈沾衣。
这、这是师尊写给她的情诗?
路晚亭怔住了,心跳仿佛停了一瞬。
她压着震得胸口疼的心跳,抬头往桌上看,然而桌上除了这本心法秘籍,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师尊刚刚说这里有东西给她,只能是这个。
师尊……原来一直喜欢自己。
路晚亭一双瞳仁在油灯下格外清丽璀璨,她难抑心中的激动,将那张纸条来来回回的辨认。
唔,好像跟师尊现在的字有点不一样,可是这本书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师尊的字貌变化也很正常……
而且不管是从前的字还是现在的字,都能看得出写字的人的笔画轻如蝉翼,墨痕纵逸无踪,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
路晚亭轻轻摩挲着那上面的小字,又转念一想,不对。
既然这情诗已经很久了,难道说……师尊从很久之前就喜欢自己了吗?
那个时候就偷偷写下了这情诗,准备向自己袒露心声?
路晚亭眨了眨眼睛。
怪不得,怪不得师尊一直不肯告诉自己还有一个徒弟,原来是怕自己误会,就连说的时候也是吞吞吐吐,躲躲闪闪的。
路晚亭忍不住笑了,师尊也真是胆小和粗心,自己哪会误会她呢。
虽然今日是有一点难过,还晾了师尊好久,让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苦思冥想,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路晚亭心里变得如同春日般晴暖,在秘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了,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条重新夹回书里。
自己不能辜负师尊的一片心意,既然师尊想说,就一定要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一想到明天师尊或许会红着脸,把这本秘籍给她,然后轻轻唤她的名字……
路晚亭一颗心立刻像打鼓似的猛撞,颊边已是一片红润。
自己到时候要怎么做呢,肯定要先问师尊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怎么过了这么久都不告诉她,然后再跟她讲,其实……自己也心慕她许久了。
当初在柴房,她教自己练剑,在千音谷,她舍命为自己摘朱红果。
甚至在掉落悬崖时,她依旧紧紧拉住自己的手不放开。
这些事她都没忘记,路晚亭又依依不舍的将那张小纸抽出来,放在油灯下看了许久。
一想到师尊写这样的情诗是什么心情,她心里就跟化了蜜糖一样。
不舍得放回去,想再多看一会儿。
等到油灯都快灭了,路晚亭才把纸原原本本的塞回书页的夹层里。
她起身走近床榻,沈沾衣此刻睡得正熟,呼吸均匀。
路晚亭目光温柔,她慢慢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钻了进去。
“师尊……”路晚亭往沈沾衣怀里蹭,小声道:“是我……”
沈沾衣半梦半醒的,她下意识将人揽抱进怀里,轻轻摩挲着那清瘦的后背,嗫嚅道:“嗯,睡吧……”
路晚亭闻着她颈间熟悉的白梅香,无声笑了一下,安心睡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沈沾衣算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头痛欲裂。
她再也不信顾离这个狗东西了,什么芙蓉醉只是名字里有个醉,多喝几杯没事的,结果自己刚喝下去三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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