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她,待会她到了之后,我……将她引过去……”
……
灌木丛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紧接着两道脚步声在不同的方向上响起,显然是季荷与方素各司其职、实施迫害计划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散后,藏身青松木后的杜若洲,长舒一口气,方才的气氛颇有些碟中谍的味道,以至于她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了。
方槐的提醒没有错,季荷和方素果然在密谋害她。
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季荷为什么要暗中加害于她,难道原主和季荷从前就认识?
还是说双方的家庭有什么世仇之类的?比方说,原主神秘的父亲其实是季家的仇人?
对此,杜若洲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是原小说中完全没有涉及到的内容,她实在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又想了好一会,她放弃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它为什么呢,她知道她们要对她不利,待会见招拆招、谨慎行事,提防自己落入她们设好的陷阱就行了……
这么想着,杜若洲抬起有些发酸的小腿,揉了揉。
约莫两刻钟时间过去后,她听见灌木丛后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遂探出头往灌木丛外看去。
原来,已经有不少弟子通过问心道的考验,被传送至映月谷了。
看来,她也是时候出去了。
杜若洲轻手轻脚地往前走,绕到灌木丛的另一端入口,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缓步往正背对着她站在青松木下的季荷走去。
第11章 将计就计
听到脚步声,季荷回过身,见是杜若洲,往前走了一步,娇笑道:“若洲,你来啦。”
“嗯。”杜若洲淡淡地应道。
“我等你可等了好久了。”季荷看似抱怨,实则秀优越地说道:“唉,早知道要等这么久,我方才在问心道上就多拖延一会了。”
多拖延一会?意思是她已经拖延过了?这要咋拖延哦……
杜若洲略有些疑惑地问道:“拖延?”
“嗯,我想着你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刻意走得慢了一些。”季荷点点头,“对了,我刚刚差点就领悟我的道了,你呢?你的道悟得怎么样了?”
啊这……听季荷这意思,悟道好像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不是走个流程,看道剑痕,就能悟道了吗?难道她刚才悟的道是假的道?
杜若洲心中颇为困惑,她挠挠头,问:“道?什么道?”
她居然连悟道的壁垒也没摸着?真是笑死个人。
季荷心下暗自发笑,面上却露出一个安慰的神情,摇摇头道:“没有…没什么…若洲,我们该去采药草了。”
要开始了吗?
杜若洲心中警铃大作,她不着痕迹地瞥了季荷一眼,“嗯,现在过去取玉筐?”
“走吧,玉筐在那里。”季荷面上闪过一丝隐秘的笑意,领着杜若洲往前方的几案走去。
杜若洲跟着季荷走到紫檀木几案前,看着她激活玉令,找到并拿起刻有她名字的玉筐。
见杜若洲站在几案前,迟迟不拿出玉令,季荷怀抱玉筐,转头问道:“若洲,你怎么不取玉筐?”
杜若洲将手伸入袖中,作出在取物的样子,实际上却在袖中空掏,过了好一会,她抽出空空无也的手,皱眉,面上露出丢失物件后颇感焦急的神态。
若她找不到玉令,看季荷接下来还怎么演……
“糟了,我的玉令好像丢了!这可怎么办?”杜若洲偏头对季荷说道。
季荷大惊失色,“什么?!你把玉令弄丢了?!”
“我之前明明将玉令放在这个袖袋里,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着。”杜若洲晃了晃左手袖中的置物袋,神色焦急道:“会不会是掉在问心道上了?”
季荷上前一步,抓住杜若洲的手臂,亦是面色焦急地说道:“会不会是记错了?你再在别的袖袋中找找?”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成不……
杜若洲轻轻地将手臂从季荷手中抽出,低下头,假意搜寻玉令,在另一只衣袖中空掏起来,过了一会,她伸进袖中不停翻找的手停了下来,似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季荷满怀期待地盯着杜若洲的手,“找到了?”
“应该是。”
杜若洲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而后,慢悠悠地从袖袋中摸出剑宗弟子人手一块的身份令牌,将它握在手心,过了一会,在季荷颇为喜悦的目光中,她伸出手,摊开,将掌心的身份令牌展露出来。
在看清杜若洲掌心的玉牌为何物后,季荷欣喜的神情瞬间凝固了。
“啊…不是呀……”杜若洲佯作失望地叹了口气,颇有些忧愁地说:“唉……完了,我的玉令只怕是真的掉在问心道上了。”
季荷面上稍显不豫之色,她眉头微皱,问道:“所有置物袋都找过了?乾坤袋也找了吗?”
“都找了,都找了……”杜若洲低垂着头,唉声叹气道:“唉……我估摸着,应该就是掉在问心道上了。”
闻言,季荷皱眉深思,过了好一会,她似是灵光一闪,看了一眼紫檀木几案,对杜若洲说:“若洲,其实你找不到玉令也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直接找玉筐呀。”
等的就是这句话!
“唉……还是算了吧……”杜若洲右手虚扶腰肢,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今天早上醒来,要下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现在根本就弯不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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