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并没有因为女儿被拒而迁怒上慕慕她们,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与两人聊起天来。许是很久没有人来,王春花还是很有表达欲,她是个话痨,短短一个时辰,慕慕他们就知道了村西边的老王家去年娶了个疯子媳妇,老李家重男轻女……
“李家那口子,几年前生了个傻儿子。”王春花磕着南瓜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偏偏李家媳妇生了三个姑娘才得来这么一个儿子,那两口子年纪也大了,这一辈子都可能就这么一个独苗苗。”
“是个傻子都使劲的疼,屎尿都伺候着。你们来得晚,若是来早一年,在田埂上就能看见李家媳妇拿着个尿壶,跟在他儿子身后‘哎呦哎呦’的接屎接尿呢!”王春花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王姑娘撑着脸跟着王春花笑,但她比王春花含蓄一些,脸上只有笑影,但眼中的快活已经漫上了眉梢。
虞颜脸黑下来,几次三番想打断她们,可始终插不进去嘴。
“当初李大郎考中秀才,他家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看吧,这下报应来了吧。得了这么个傻儿子,这辈子都完了。”
“李家不是还有三个女儿么。”慕慕说。
王春花撇撇嘴,“女儿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傻子娶不上媳妇,那三个女儿只能卖出去给儿子换媳妇。”
王春花想到什么,突然小声地对他们说:“老李家先前瞧上了村长家的青女呢。”
“青女?”
“是呐,”王春花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他家想着青女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照拂,就想让青女给他傻儿子做儿媳妇。他们也不想想,青女再怎么也是村长的亲孙女,村长能由着他们算计?当场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慕慕顿了一下,问:“我听村长说青女的父母早早就没了?”
王春花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缓缓点了点头,“是早就没了。”
慕慕微微蹙眉,“我听村长说村子被下了咒,青女的爹娘也是因为诅咒的缘故早逝的?”
王春花面色纠结,紧抿着唇,好似在犹豫是否要告诉她们。
一提起诅咒,一直笑眯眯地听王春花聊八卦的王姑娘显得兴致缺缺。
“娘,我先进去了。”王姑娘丢下一句话,就回屋去了。
“王姑娘这是?”虞颜看着王姑娘的背影,总觉得她的背影很悲伤。
“唉,谁让我们遇到这种事呢。原本我已经认了命,可天无绝人之路,你们来了,不然如果我闺女没了,”王春花看着女儿的房间,眼眶变红,“我也活不成了。”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虞颜笑笑。
王春花一顿,想了又想,环顾一圈见周围只有树木与风声,这才小声地对她们说:“其实我们西山村之所以被下咒,就是因为青女的那对父母。”
虞颜一怔,连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王春花又紧张地四处张望,任慕慕她们如何说都不肯道出原因,只说:“这些事你们还是去问村长吧,他家造的孽,你们去找他吧。”
慕慕她们见王春花实在不愿多说,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便不再深究。
告别了王春花,慕慕和虞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迟疑与震惊。
虞颜揪着石桥石缝里顽强生长的野草,“没想到,这诅咒竟然与村长家有关,难怪昨天晚上我觉得村长有些奇怪。明明事关村子的生死,却只说村子遭了诅咒,却不肯再细说。”
慕慕点点头,“更加没想到的是,村长对村民的威慑力这么大,刚才的王大娘仿佛在畏惧着什么,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她抬眸看着已经炊烟袅袅的村子,这个村子处处透露着古怪,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村子受了诅咒,村民应该惶惶不安才对。但是她们今早上在村子里转悠,遇到无数村民,竟只有一个王春花关心他们破除诅咒的事。
那些村民就像没有事情发生一般。
他们是觉得他们四个人无能,不可能打破诅咒,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功夫,还是知道下一个死的不是他们,事不关己?
慕慕甩甩脑袋,这不可能,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不觉中,她们又回到了村长家。
浓浓的白烟直直往上,青女坐在正屋高高的门槛上看书,她的那个位置阳光直照,还可以看到厨房的情况。
听到动静,青女抬起头,眼睛在看到虞颜的时候突然一亮,然后看见后面的慕慕,又沉默下来。
“青女在看书呀。”虞颜走过去坐到青女身边,见她在看道家的书,惊道:“你都认得这些字吗?”
青女点点头,凤眸里有着自豪,“我去私塾偷听了几节课,这些字我都会了。”
“光偷听就会了啊,”慕慕坐在青女的另一侧,感觉到青女身子突然的僵硬,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真是聪明。”
看着青女好看的侧脸,慕慕微微叹了一口气,这等聪明的孩子,在凡间界却因为女子的身份不能正大光明地去私塾念书。
若是个男儿……
“咦,”虞颜拿起青女的书,翻了翻,“这是讲道家道法的书,青女,你在修炼?”
青女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听戏里都唱修炼的人可以上天入地,我也想在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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