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好”字极轻,但林湘还是听见了。她简直要喜极而泣。
在来救人之前她哪里想过,计划中最不需要考虑的一环——让明月自撸几下、解了春药会是最困难的事情,甚至差一点把她也搭进去。
林湘移开手,想从床沿边起身、功成身退,留给明月一个私密的自我发挥空间。
却不想,手掌还没拿开两寸,就又被明月给摁了回去,被迫在他眼皮上贴得严丝合缝。
“别……”他说,声线里透着轻轻地恳求。
又不是夫妻情侣,她在这儿待着像什么话?林湘好声好气劝了明月半晌,明月却始终不肯放手,和她僵持着。
林湘是个软性儿,实在劝不动,又担心他憋坏了身体,便不再坚持要走,继续替他捂着眼睛。
他在黑暗里的确放得开些,一回到点着灯的光明地儿,就又端回名伶明月那份清且傲的姿态,隐忍克制得不得了。
局促地垂下头颅,一想到黑暗之中明月的所作所为,颈上似乎还留存着被舔舐轻咬的触感,让林湘臊得不行。
催情香和明月方才的亲昵行径是有用的,她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性冷淡,之所以方才没和明月擦枪走火,也不过因为一直警惕着屋内的催情香。现在熏香已灭,危机解除,她身上的异样感就压不下了。腿心滑滑腻腻的,薄薄一层亵裤的布料早被浸湿,林湘甚至不敢在被褥上坐实,生怕在对方的床上留下什么痕迹。
耳边衣料窸窣声不断响起,显然,明月正在解衣。
林湘连忙闭上眼,耳朵却没有精准屏蔽的功能。寂静的屋舍内,任何一点响动都能被耳膜捕获,特别是,她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的时候。
林湘几乎能想象出明月白瓷一般细腻温润的手指是怎样牵起腰间的束带,又是怎样将它解开,把碍事的外衫通通拨到大腿外侧的。
很快,明月喘息着,从喉咙里溢出转了调的闷哼,似痛苦又似欢愉,嗓音撩人,几乎能酥软了人的骨头。林湘的手指还覆在他脸上,能感受到他的眼帘也不住地发抖。
手下颤动的频率越来越急,耳畔的喘息声越来越促,指腹和性器官摩擦的声音中开始带上咕叽咕叽的水声,渐渐地,连他眼周的肌肉也开始收缩抽搐,明晃晃向林湘诉说着他情动得有多厉害。
林湘闭着眼,脸烧红了一片,又尴尬又害羞。只是听着对方自慰时的声音,感受着他此时的状态,下体就有新的液体慢慢涌出。并紧了腿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她注意到,濡湿了的布料硌在小穴上有……多折磨人。
克制住蹭腿的欲望,她长吸一口气,再次咬了咬舌尖,用痛感强撑着理智。
等明月这边完事了,她就滚去别的屋子用手解决一下。这么期盼着,林湘开始在心默背高中课文,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与早就记不清的高中课文做着斗争,某声呻吟过后,明月瘫软了身子,闭上眼睛,安静地只剩下喘气声。
好了吗?
林湘不大敢睁开眼,她的课文还没背几句,按照小说里的套路,中了药,明月怎么着也要来个第二回合。
然而,第二回合的进展极不顺利。
林湘等啊等,捂人眼睛的手都要僵掉了,明月只不时哼唧两下,再也没发出之前积蓄已久的情欲得到释放的那种满足而又撩人的叹谓。
“你还好吗?”忍了又忍,最后,林湘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她也有急事要做的,没时间陪他在这儿瞎耗。
“不行……”明月的嗓子有点哑了,疏解过一次后,他意识应该清醒了些,但和林湘说话时语调依旧很软,仿佛在跟自己依赖的人撒娇抱怨一样:
“……难受……”
林湘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自慰还不成吗?这春药怎么这么难搞。
硬质的指甲划过林湘的后背,沾着湿液的手指摸索着拂上了她的腰窝,现在尤其敏感的林湘冷不丁被人触到腰间的软肉,一个激灵,猛地挺直了脊椎,捂人眼上的手都差点松开。
“你……”忐忑又暗藏期待的,明月颤声请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长睫恰地一动,小刷子一样,轻轻刷过她柔嫩的掌心。
林湘怔楞又讶然地睁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帮忙?这是那个连自渎都抵触的明月能说出的话?
腰腹轻薄的里衣上,一只骨肉匀称的手落在上头,指尖搭得很松垮,毫无侵略性,只是轻拽着衣褶,林湘却觉得……这人在引诱她。
塞壬用动人的歌喉蛊惑大海中的水手,明月则在同样动听的嗓音里注以真挚的恳请与怯怯的依赖,催使人步步朝着他的期望走去。
若是片刻之前,明月说这种话,林湘是断然不会同意的。然而,低估了春药的效力,选择在明月中药以后下手是她预判失误。而为了救这个家伙,她费了那么多心神,甚至冒了生命危险,又怎么甘心在最后关头任一切努力白费、留明月一人自生自灭?
数度抿唇,挣扎半晌,她挪开了对方放在她腰上的手,询问道:
“怎、怎么帮?”
她问了一句废话。
第一次看av的时候,林湘就觉得,男人的阴茎丑得过分。看着是狰狞的一团,勃起时翘得很高,于是愈发凸显它的丑陋和伤眼。
可能是外貌带来的加成,明月的性器虽然也不漂亮,依旧是狰狞的,却不至于丑到林湘的眼睛。特别是,他身上的衣衫并未褪净,浅色的丝质外袍在腿间堆迭,流畅紧实的肌理线条将掩未掩,引人遐思无限,若是光影打得好些,再擦去被褥和皮肤上的点点白浊,说是展览厅里陈设的艺术品也不为过。
性器颜色不算很深,表皮是艳艳的红色,应该是和明月刚才自己撸了很久有关。茎身由于充血高高肿起,尺寸可观,或许是因为将私处暴露在旁人眼里,明月觉得羞涩,它轻颤了两下,很有活力地弹动,铃口还向外吐着清液。
林湘人麻了。
换了个坐姿,面对着明月跪坐在床上,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抬手覆了上去。
使的是左手,她的右手被明月那厮握住了。林湘不是长臂猿,既然要帮忙,明月就只能自己捂眼。可即便如此,明月也固执地攥住她的手指,像是能从相握的手掌中汲取某种勇气。
相处不到片刻,林湘已经注意到明月某些方面古怪的要命,显然,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但那与她何干?
她只是个过路人,明月古怪便由他怪去,反正,她也不是很想两只手都碰到对方的那玩意儿。
凑合凑合得了。
看也不看自己手下的动作,林湘丢下一句“弄疼你跟我说”就平视前方,盯着床帐上的流云刺绣死瞧,催眠自己手里的是团需要慎重把玩的解压史莱姆。
被他人触碰的感受,和自己抚慰自己完全不一样,几乎是林湘握住他性器的那一瞬间,明月就忍不住一声低吟。
覆在棒身的手指立时一僵,片刻后才开始毫无章法地揉弄。
她似乎没有做这类事的经验,完全不懂该怎样去掌控和玩弄男子,力道轻柔,手法也不知变化,只在固定的一段打转,青涩得要命,不仅不能疏解明月的欲火,反而让他下身的巨物愈发昂扬难耐。
柔嫩而微凉的手指在茎身上摩挲轻捏,肉刃像被极轻软的羽毛扫过一样,柔韧的表皮被指腹压得微微内陷,这种持续却微弱的快感惹得明月痛苦地握紧了她的手指,长久以来的自衿让他说不出任何请对方加重力道又或者更换手法的话语,只是迷离间腰腹发力,主动挺收性器去配合对方的抚慰。
林湘即便再努力放空思维,也能察觉到肉茎难耐抽送的动作。她当然清楚自己是在胡搞瞎搞——这一点从明月喑哑痛苦的闷哼声中就能发现。
然而,然而,让她像小黄文里那样,用手指去玩弄男人的马眼或者囊袋,那真是想都不要想。眼下这个黏腻腻、热乎乎、还很有活力在跳动着的诡异手感已经让她很烦了。
这么大的东西,真能塞进人的身体里吗?林湘有点怀疑。哪怕做好前戏,足够润滑,进去的时候,也是疼比爽多吧?
想得太多,她焦躁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举止亲昵,不只明月有生理反应,她也有啊。
丫的。他躺在这里啥也不管只需要哼唧唧,自己却要苦哈哈地被摧残精神劳动肉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解决生理问题。
心里十分不平衡的林湘忿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唔……”
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突然被使力一捏,力道虽然偏重,但和一直以来不痛不痒的揉弄相比,快感强烈极了。毫无准备之下,明月通身一颤,只觉一股汹涌的浪潮将他兜头掀翻,微挺的腰背也重新紧贴回床铺上。
“抱歉,疼吗?”林湘被吓得撒了手,急忙询问。
“……不……”喘息一阵,明月低声回应,声音直打飘,性感中透着餍足:“……舒服的。”
请告诉我你是想连在一起说不舒服谢谢。
望见明月绯色愈重、似含羞赧的脸颊,林湘强装镇定,飞速移开了视线。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甩了甩手,轻咳两声,林湘假装没听见他方才的发言,提议道:“总之,你看,我也不会这些,就……下手非常之没有轻重,弄了半天你也不舒服,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来更好,对不对?
按理来说,死了的太女既然钟情于明月,那么,他绝对比林湘这个实践次数为零的母胎单身狗技巧高超得多,如果他自己玩都射不出来,那林湘出手也没用的。
120在吗?救命,她想回家。
林湘的语气依然是柔和的劝哄,但是,纵使意识发昏,明月也能感知到她话里潜藏的情绪。推诿的,逃避的,仿佛他是一个亟待脱手的麻烦。
比突然失去生理抚慰更焦躁的情绪莫名席卷了他。
“不对。”
移开了遮挡视线的手指,明月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姑娘,重复道:“不对。”
“是舒服的……”
四目相对,林湘率先败下阵来。原本清冷疏离的大美人(虽然是凹人设)融去了那层距离感,因为意识迷离,所以乖顺而专注地注视着你,只注视着你,还破天荒地说了平日绝不可能出口的逾距话,仿佛他一身的坚冰都为你而消融,这谁受得了。
“好好好,舒服,舒服成了吧。”林湘退让了。
她想不通自己都这么消极怠工了,明月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违心话。难道是面对救命恩人的包容和客气?
算了。早解决,早收工。林湘决定认真一点儿。
“你松开我另一只手好吗?我努力让你更舒服些。”
温馨提示:
其实还有一部分没写完,那段就是纯床戏了。明天晚上更在这章结尾。上关心下关身,上下两篇,正好。本来想直接催情香一波带走,简单利落。后来想想,还是多写一点儿吧,一切都是催情香的错的话,这两个人也太惨了。
还有,这么软这么乖这么甜的明月是今次限定。他平时可矜持了,心思又重。不是中了药绝对放不开。
难为这些天等我了,最近总是早晨五点起床,每天下午上床一拉帘子想写两段,就睡过去了。正在努力调整作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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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摘月(下的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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