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不住的点头,不知是在赞同太医的话,还是在庆幸舒殿合的坚强,摸到舒殿合的手是冰凉的,心疼的将它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
吕灵均随后而来,看到舒殿合仍就昏迷不醒的模样,眉头一皱,揪来一个御医关切问道:姑她几时能醒?
太医道:因为贵人伤的实在重,所以还得等她身体恢复了一些了,才能醒过来。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让她早点醒过来?吕灵均见姑母如此担忧的模样,不由想为她解忧。
太医面露难色,吕灵均一看便知是何意思,无奈说道:那好吧
一回头嘱咐自己的内侍道,你去将朕内库中的奇珍异草都拿出来,给
他一犹豫,瞧了一眼宣城,想着回头得给自己的姑父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不然都不知道在该在外人面前如何称呼她。
给病人用他道,内侍应下。
臣还有事要禀皇上太医欲言又止道。
禀
贵人此番受伤,伤及肺腑,几损心脉,以后身子恐怕会比寻常人弱。太医道。
吕灵均还未及说话,守在榻前的宣城便率先哽咽道:没有关系,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此后,她绝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昏迷了七天之后,舒殿合终于睁开了眼睛。
望着陌生的帐顶,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抬起手来,翻看手掌,还是自己的身体,肩膀无意中一动,剧烈的疼痛就肺腑传来,让她忍不住咳了两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上被包扎的严严实实。
有一刻的失忆,自己是怎么了?
她咳嗽的动静惊醒趴在她床榻前睡着的人,宣城恍惚醒来,便看到舒殿合侧着头在打量自己,眼睛里满满都是迷茫。
你终于醒了。宣城只觉喉咙一哑,身心俱疲。
舒殿合想起来了,抚上宣城的脸颊,拇指抹去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柔声道:别哭
不安抚还好,一安抚宣城便有说不尽的委屈和难受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她紧紧握着舒殿合的手,呜咽道: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舒殿合的伤口渐渐愈合,已经能够被人搀扶着下床了。
看哪里?想什么?转过头去
宣城一边借着替舒殿合包扎伤口之名,手底下名正言顺吃着舒殿合的豆腐,一边视线还不老实的到处乱飘,惹得衣衫半褪,将自己的半身完全袒露她面前的舒殿合脸上红一阵,热一阵。
被抓包的人对她的警告不为所动,舒殿合只好亲自动手将她那肆无忌惮窥探的头歪到一边去。
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惭愧之心的宣城,转到舒殿合的背后将纱布绑扎好,小声的嘀嘀咕咕道:我不仅想看,还想摸。趁舒殿合不注意,又连吃了几次豆腐。
舒殿合听到她欲求不满的嘟囔声,耳尖的热意再次上升,轻咳了一声,目光游离道:那也得等我伤好了
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以至于就在她身后的宣城也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舒殿合拉住宣城为她提起的内衫,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躯体严实的包裹起来,矢口否认道:没有什么
面上的表情虽然已将自己的秘密遮掩好,但虚浮的语气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羞意。
稍后,做贼心虚的她,又欲盖弥彰的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刺客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宣城在她的身后垫上靠枕,好让她躺的舒服一点,继而收拾好纱布药膏,在银盆里洗手。
黑衣女子刺客舒殿合已经看过了刺客验尸的尸格,半靠在床头,眉头蹙起,脑中不停思索着答案。
突然之间灵感一闪,她想起来了,难以置信道:她是九王的手下
嗯??宣城亦匪夷所思道:我九哥都死了多久,怎么还会有手下追着你不放?
你还记得,我是因为被你父皇下狱的吗?舒殿合接过宣城手中送上来的茶,问道。
不就是一句反诗吗?
彼时在朝堂上,我看了那纸上的字迹,的确是我写的。
瞧见宣城一脸迷茫,她也不卖关子,径直道:在九王谋反的意图还未暴露前,有天夜晚,有刺客闯入驸马邸的书房里,不知作何事,我还与她打了一场。
那个刺客身型娇小,明显是女子,当时我还愣了一下。
舒殿合这么一理清,首尾便全都明白了:现在想来那反诗必然是那次刺客闯入,被她带走的。而后面九王造反的行迹暴露,在清理九王府时,并未在九王的护卫中发现有女子,所以这女子定然是乘乱遁走,逃过了一劫。
宣城明白了前因后果后,不禁感叹道:她竟能追你六年,看到对我九哥也是忠心耿耿。
舒殿合亦是惋惜,道:如此刚烈倔强的女子的确少见,只可惜她跟错了人。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参合到反诗案里面去?那反诗案的主角难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宣城道出了心里多年的疑惑。
那朝堂上被拿出来刁难我的反诗,其实是我在科举之前写的。
彼时,我还寄居在冯丞相府,以为舒原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所以就将他写过的诗当作珍宝录写下来,即便它是一句反诗
舒殿合说起来也好笑,索性将冯焕森欺骗她的首尾全然告诉了宣城。
后来我寻到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便将这些诗稿都收了起来,抛到了脑后去。
哪里预料的到九王会将这个留在身后,暗算我一遭。
再后来,舒殿合真正想要复仇的时候,并非没有计算寻回那些启朝的老臣,借他们的力量光复启朝。
但是这对她来说代价太大了,亦会对安居乐业的百姓造成巨大的伤害,使他们流离失所。
所以这个念头,她没有深思,便放弃了。
冯焕森骗了你宣城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的脑门,匆匆去了自己的梳妆台,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书信来。
回到舒殿合的身边,她将它递给了舒殿合,随即坐到床沿上,道:这是冯正离开京都时,交给我的信,说是他父亲冯焕森要给你的。
冯正和苏问宁离京之后,宣城并没有和他们中断往来,反而频频有书信传递。在她们离京后两年,苏问宁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冯懿,一家四口过得极为幸福。
眼下夫妻两人在故里开了一间私塾,一人教文一人教武,颇有名气,连宣城远在京都都有所耳闻。
舒殿合见信封虽已陈旧,但密封的痕迹却还是完整无缺的,疑惑道:你从来没有打开过,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宣城撇了撇嘴,道:是你的东西,我怎么能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要一章完结,但是想想还是分成两章合适。
卑微的求大家收藏一下,我下一本要写的《千里江山图》!
一场意外将她带回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末年,看似锦绣繁华的国家。
其实早已深陷金辽的贪婪觊觎之中,靖康之变,北宋将灭,生灵涂炭,国破家亡。
曹闲月:哦嚯,这么复杂,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什么,不能死?
反正人是无法改变历史的,那我就当只咸鱼算了,找一个凉快地方,和清照喝喝茶,与师师聊聊天,混过一天是一天。
直到她遇见一个人,那个人是传说中的不世出天才画师,18岁即画出了流传千古的《千里江山图》,却天不假年,还未活过23岁便去世,一生只留传下一副画,那个人便叫王希孟。
意外发现对方女扮男装的身份,设计成为对方的妻子,在婚后鸡毛零碎的生活里,她突然不想让对方那么早就死了
白切黑黑切白、外表大家闺秀,内在咸鱼女主x内敛温吞天才却短命画师王希孟,18岁为北宋画院学生,後召入禁中文书库,曾得到宋徽宗赵佶的亲自传授,半年後即创作了《千里江山图》。惜年寿不永,20馀岁即去世。
《千里江山图》为中国北宋青绿山水画作品。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第198章 愿
舒殿合大为感动, 欲将宣城揽入自己的怀里,却因为伤口还没有好全,一动便就被宣城按住了。
不要乱动,不然伤口容易撕开。宣城识破了她的意图,警告道。
她无奈只好撕开了手中的信,以移开自己的注意力,哪知越看信,她的唇角抿的越紧。
里面写了什么?宣城目睹她神情变化, 好奇问道。
信里的内容正是袒露舒殿合幼年如何从启皇宫逃出生天的, 面对宣城的询问,舒殿合仅斟酌了一下语句,便坦言道:信里说,在你父皇杀进启皇宫的时候,舒原宿带着一众文臣本想趁乱带走一两个皇子。
但因彼时情况紧急,仅从他们座师曾太傅手中抱走了我, 后面舒原宿因陷入反诗案自身难保,便逼不得已将我送到了我师傅那。
他现在要辞官归隐了,心已了无牵挂,所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已然全盘知舒殿合身世,宣城摩挲着自己的下颌道:我怎么觉得这封信有些怪异?
因为这信是要写给你的,而不是我的。舒殿合将信折好, 放回了信封中, 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宣城不解。
他这信中有两处破绽,一则,这信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他一个字,既没有提到自己, 他又从何得知我逃宫如此清楚的过程?二则,送我到师傅那的人,不是舒原宿,而是他。
宣城似懂非懂,舒殿合又问道:若是你不知我的身世,看到他的信,你会相信他的话吗?
宣城琢磨之后,点点头。
所以,这信中所述舒原宿率文臣入宫救皇子,极有可能是冯焕森自己做过的事。
信中所说的太傅,就应该是舒原宿、冯焕森,以及李格非共同的座师曾逸。
她在见过李格非后曾查过曾逸,知他是启朝文臣之首,门生旧吏遍布天下,因不愿屈从于吕蒙,在启朝国破家亡后撞柱而死。
这人就应该是当初冯焕森带他祭拜的两座坟,其中的一座所葬之人。
冯焕森写这信的目的,极有可能是要将自己摘了出来,然后引宣城杀自己,可宣城却没有启封这封信..
这有些不似冯焕森平常的老谋深算,或许宣城对自己的情根深种,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冯焕森所盘算的具体事情,舒殿合也想不通。他始终像一道谜,横亘在舒殿合的面前,辨不清忠奸好坏。
他这么做的目的,我也不明白。舒殿合摇了摇头道。
无论是他过去对自己的恩情,还是看在冯正和冯夕婉面上,她都不会再追究这件事。
宣城嗅到点什么,但舒殿合都这样说了,她也不便再深究,给舒殿合整理好交错的衣领道:我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运气差了一点,什么倒霉事都能招呼到身上来。
舒殿合也颇为无奈,叹道:可能是上天偏爱我吧。
说到底,她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宣城怀着小心思试探道:你若是那时没有和我下山,可能就不会这么多事了,你后悔过吗?
舒殿合不回答她的话,反而与宣城对视着,目光缱绻问道:利用过公主的我,还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吗?
有宣城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假思索的握着她的手。
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唯独你一人最有资格与我同在。
昏暗的卧室内,仅点燃了豆火一盏,暖香盈帐,珠帘摇晃。
床榻细微的响动停了下来,一只纤手挑开鹅帐,宣城自内探身而出。
她肩头披散着柔软的细发,身上仅着着一件纯白的亵衣,衣结随意一绑,衣领松松垮垮,春光在内若隐若现。
她下了床,走到桌边,为自己倾倒了一杯凉茶,自斟自饮。
这时,从床榻鹅帐内伸出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朝宣城勾了勾手指,不用对方开口,宣城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将杯子的余茶一饮而尽,她又倒满了一杯茶,将它们含入口中,然后回到了鹅帐内。
唇齿相依,带着宣城体温的液体进入了另一个人的口中。
茶尽,两人却齐齐舍不得松开对方,灼热的气息在双唇之间流转,心中未述之于口的情谊都一一化为舌尖上的缠绵。
直到察觉到对方的身体温度又在渐渐升高,宣城才徐徐把她推开,曲着手指挑起对方的下巴,轻佻的问道:怎么,还没有要够?
床榻里的人仅哽了一下,便手臂用劲将宣城揽进了床榻里,沙哑道:这回轮我了。
大暑过后,公主府院角的牵牛花成片成片的开了,绿叶包绕着花萼,蓝、绯红、桃红、紫的花瓣像一把把小伞开满篱笆和葡萄架,上头还挂着清晨的露水。
舒殿合在花园里闲逛,顺便晒晒太阳,她往西走,身后的下人们跟着往西,她向东走,那群下人们便也跟着向东走,无论她做什么,她们其中一定有人第一时间冒出头来代她做,好像生怕她一眨眼就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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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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