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舒殿合压在了床上,那眼中分明是能吞噬掉人的□□。
宣城心跳加速,喉咙突然有些干涩,这时候居然还能傻愣愣地问:你想做什么?
公主想废掉臣,臣难道不应该珍惜光阴,及时行乐才对吗?舒殿合一本正经反问,面上强持着冷静,心跳其实与宣城跳的一样快。
瞬息之间,两人之间的空气似被抽离开,宣城有些喘不上气来,不适应这样表现的舒殿合,莫名有些害怕。
想逃,却被舒殿合牢牢辖制住手脚。
四眸相对,舒殿合不再犹豫地压了下来。宣城迟钝地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但很快又被迷茫所困扰住,因为她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能紧跟着对方的动作。
唇齿交融,浓情蜜意,相扣的十指深陷在柔软的锦被里。两人之间再无半点隔阂,两颗心脏,仅隔着薄薄的衣裳,按着同样节奏跳动。
唯有这样,她才有借口向宣城明明白白表达她的爱意。
也只有在宣城这里,她才有关于自己是谁的切实答案。
她是她的驸马。
你生,我便生,你死,我绝不独活。
一直以为自己做不到的事,原来只要顺从心底的声音,身体自然就会给出合适的反应,甚至不需要她自己的决策。
本想浅尝辄止的她,却被宣城身上香甜的气息诱的欲罢不能,那是小时候每一个夏日里,师傅熬的冰镇酸梅汤的甜。又像是遗失多年的另一半,终于贴合在了一起,圆满的满足感从心头横溢出来。
无法反抗的宣城,从头脑空白的情景中终于回过神来。
长久以来,她都以为自己追逐着一道虚无的光。如今这道光落在她的手心里,却让她感到揣揣不安,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她想确认这的确是现实,于是一手摸上舒殿合的脸颊,另一手悄然按在了她的胸口,想去真真实实的感受她的心跳。
突然那只不安分的手,被人握住,像是被粘在一起的双唇分开了。
宣城迷茫睁开眼睛,撞进那人复杂而难懂的眸底里。
舒殿合似决定下了一生之志,嘶哑地呢喃道:世事难料,人生曲折,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公主都要记住,此时此刻此地,臣是心悦于公主的
一开始并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对方,等到发现的时候,爱意已如山川,如海洋,辽阔而绵长。
两人近在咫尺,说话间依然灼热的双唇似有似无的触碰到,酥麻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宣城的心底去。
宣城的手从舒殿合眉间抚到鼻梁,指尖触摸到一层薄汗,嘴边扬起难以言喻的微笑,像是喜悦,又像是默许舒殿合的话。
她一直以为舒殿合是不染情爱,远隔红尘的仙佛一般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就应该摆在香台上贡着敬着,不容亵渎。
却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从眉目中流露出**,被身为红尘俗子的自己迷障双眼,自甘堕落,为了自己放弃修行
这便够了,有什么能比从爱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更令人信服的东西?
她手指揪住舒殿合的衣服,把她拉近自己,迎来更加激烈的纠缠。
床帐内两人的温度融合在一块,逐渐上升,□□迭起,宣城的衣裳半褪,春光乍泄。
就在摸到宣城光滑的肌肤时,舒殿合猛的醒了过来,按照原本理智的想法,手掌移到宣城脖子后头去,两指掐住穴位,身下的宣城霎时晕了过去。
等宣城彻底没了动静,舒殿合缓缓使两人分开。已恢复清明的双目,在看到宣城凌乱不堪的衣物和半遮半掩的雪白肌肤之后,呼吸一慢,连忙错开。
抛去那些不轨的绮念,稳住心神,艰难的帮宣城脱去外衣,然后盖上被子,点燃安息香。
就当作是做了一场梦吧,梦里她的驸马与她具有同样的情感。
舒殿合坐在床边,定定的注视着宣城,想帮她挽起碎发,指背却无意间蹭到了宣城滑嫩的脸颊。
很难不想起刚才那些缱绻缠绵的画面
她压抑住悸动,走出那令人沉迷其中的温暖房间,院内眠鸥宿鹭,阒然无声,侍人们早就各自睡去。
冷风吹拂着,也止不了舒殿合心头的燥热,她解开衣领,径直来到井边,打起一桶桶冷水,从自己的头顶直接浇了下去。
下人们都住在前院里,因她不喜人打扰的原因,深夜的后院是被规定的禁区,因此并不怕有人会过来。
凌空的破水声在安静的深夜里,尤为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宣城:老实说了,你是不是不行?
在被锁的边缘疯狂试探,奉劝大家还是不要养肥,万一哪天真被锁了,我无能为力只能全部替换掉。
第73章 娥皇女英
清晨, 露水刚收。
宣城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点冷, 她搂紧盖在身上的被子。
脑袋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尔后关于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进来。
昨夜
她清醒过来, 猛吸一口冷气, 床侧并没有多出一个人,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的亵衣整整齐齐,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分明记得, 昨夜灯火迷离, 空气炙热,舒殿合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亲口说出了她一直想听的表白,情浓至深,后面的事应该顺理成章的发生才对。
可任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后面发生了什么,记忆就像凭空截去了一段。
舒殿合听到床上的动静, 也悠悠转醒,轻咳了一声:公主你醒了?
声音来自于头顶,是舒殿合常呆的位置, 而不是身侧。
宣城身体一僵,少见的浮现出尴尬,揪紧被子,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画面太过真实热烈, 她甚至至今能够感受到驸马如兰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肌肤上,无论怎么想都不像是在做梦。
舒殿合久等不见回应,又轻声唤道:公主?
昨晚有发生什么吗?宣城卷缩在被窝里,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昨夜臣回来的时候公主已经睡着了,怎么了?被窝外传来的声音,一如往常正经,不似有假。
没没事。宣城语气躲躲闪闪:本宫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什么?
宣城哼哼唧唧地把自己往被窝里埋的更深,太过羞耻了,她才不要说出来。难道她已经渴望驸马,渴望到做春梦的地步了吗?
一句不告诉你刚到嘴边,又被收了回来,突然想起舒殿合梦里与她说的话。
她擅自大胆修改了一番,言之凿凿道:梦到你说你有了二心,不要本宫了。
舒殿合哑然失笑,昨天还与暗慕她的梁正绪说过话的人,今天反而说自己有二心,公主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越舞越妙了。
她抄起书案上昨夜还未看完的书卷,信手翻开,若无其事道: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公主这是怕臣被人抢走吗?
宣城眼珠子提溜一转,给舒殿合埋下圈套,道:可不是,舒官人卓尔不群,连情窦初开的宝荣都为你着迷,真叫本宫害怕呀。
她说的扑朔迷离,舒殿合一时分不清她的意味,顺着她的话,谦谦应道:臣不甚荣幸。
宣城猛掀开被子坐起来,怒目瞪着舒殿合道:本宫只是随便说说,你还能敢肖想帝舜之福,共揽娥皇女英姐妹二人?要是舒殿合此时坐在她的身边,定会被她腰上旋肉。
舒殿合抿着唇角,不敢笑,道:臣怎么敢与人皇相比,公主这是折煞臣了。公主果然经不起一点激将法。
她不知自己无意间的话,诱起宣城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安。
宣城见多了后宫狡诈,也明白男子多好色,连她太子老兄和太子嫂嫂关系那么好,东宫也有不少侍妾。她没有太子嫂嫂那样大度,绝对容不下自己和驸马之间存在第三个人。
她仓促起身,来到舒殿合的面前,一把按下舒殿合手里的书,目光凛凛,表情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时刻,一字一顿道:本宫不容许你纳妾,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不可以。
舒殿合先是一皱眉,又是一松,视线落在宣城象牙般的赤足上,粲然一笑,站起挪开椅子,将宣城一把横抱起。
宣城眼睁睁看着她不回答自己,反而做出不合时宜的表情,正疑惑着,那曾想身子会突然腾空而起。
失重的不安全感,让她连忙环住舒殿合的脖子,险险惊呼出声。
待认清状况后,她一手捶在舒殿合的肩膀上,无半分女子的温婉道:你谋害本宫?莫不是忍不了自己不许他纳妾,要教训一下自己?
舒殿合故作迷惑道:公主赤脚踩在地上,就不感觉凉吗?说着,已然安妥的把宣城放在了床榻上。
宣城似小孩一般的晃动脚丫,并不觉得,见舒殿合要起身,揪住她衣襟道:喂,本宫方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还嫌不够,呲牙咧嘴地威吓道:不许纳妾!
舒殿合被她强迫的弯着腰,无奈叹道:光一个公主下嫁,已然是臣祖坟冒青烟了。再来几个,臣的祖宗岂不是要再现人间?
她往房顶上瞧去,要是每个都像宣城这样皮的,她甘愿往那顶上的横梁上一挂,让人生一了百了。
宣城忍俊不禁,得到满意的答复,轻轻松开舒殿合,瞧了一眼窗外逐渐高起的日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去礼部了。
舒殿合也刚好想说,顺势接洽过来:那臣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握拳一咳。
宣城眉头一锁,立马把她拉了回来,关切又坚定地道:你生病了。
可能是天气渐冷,不小心着了凉,不妨事舒殿合早起的时候,就感觉喉咙不舒服了,忍到此时才不小心暴露出来。
太莽撞了,都将近冬天了,她还用凉水淋身,生病也是意料中的事。
宣城听出她的声音带着嘶哑,埋冤自己的迟钝,责令道:你今天就不用去礼部了,本宫一会儿让棉儿派个小厮替你去告假,你在府上好好休息一天。扭头把舒殿合按坐在了床上,而自己起身去拿外衫。
公主舒殿合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她不过是咳了一声而已。
宣城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扫过来,她立即识相的闭嘴。
仅因舒殿合早上的一声咳嗽,整个公主府都被宣城闹腾了起来。
她一面限制舒殿合下床,用被子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一面脚步不停,忙前忙后。要不是舒殿合即使拦住,她还差点令人唤来御医。搞得驸马得了重病,即将不治而亡一样。
舒殿合不用御医的借口很充足,只是的确有些与自己作难。
她的借口是,因为自己就是大夫,哪里还需要多余的御医。在宣城将信将疑的目光中,她被逼着自己给自己开出驱寒的药方。
宣城甫一拿到药方,就兴冲冲出去令人抓药去。
舒殿合拥着被子,躺倒在床榻上,仰天长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任由宣城摆弄的玩偶。
她认命地合上眼皮,鼻尖充斥着宣城特有的馨香,猝然想起昨夜她们在这张床榻上发生了什么,顿感身下的床榻如同炙热的砧板,忙不迭地又端坐了起来,耳尖红透。
宣城端药回来的时候,舒殿合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卷看着。
她放好药碗,气腾腾地抢下舒殿合手里的书,道:你现在是个病人,你该好好休息!
舒殿合嘴角抽了抽,不让她下床,现在连书都不让她看了吗?
宣城端来药,递给舒殿合,学着体贴的模样,劝道:来,喝了药,你会好一点。
舒殿合接过,瓷白汤勺舀起一口药来,轻试一下温度。
宣城一看到那药就想退避三舍,舌尖代舒殿合尝到了苦味,后知后觉自己不该光看着她喝,道:要不要,本宫喂你?
话音未落,只见舒殿合将汤勺移到一边,碗边靠近嘴唇,一仰头直接那一碗药都送进了自己的口中。
宣城嘴巴震惊的掉下来,仿佛能够吃下一个拳头。
你
舒殿合淡淡道:长痛不如短痛。说罢把碗还给宣城。
宣城指尖猝不及防碰到碗沿,忍不住嘶声,强行握住了碗,才没有把碗掉下去。
怎么回事?舒殿合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欲往回撤的手腕。
没事宣城欲盖弥彰道。
否认时,舒殿合已经从她手上拿开了碗,掰正她的手掌,宣城原本无恙的五指指尖,各红了一块。
她皱着眉问:烫到了?
宣城没法狡辩,喏喏颌首。适才药刚倒好,她迫不及待地想给舒殿合端过来,没有想到碗边会那么烫。
但凡宣城出点事,舒殿合都不能不在意,更何况这是为自己受的伤。
宣城见她眉头越皱越紧,想开口解释自己没关系的。
冷不丁手指被细心的吹拂着,一会功夫,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颊上。
在被宣城身型挡住的门口,四只绣鞋不声不响且同步的从门槛上撤了出去。
棉儿和另一个侍女绢儿,遵着公主的命令,送来给驸马去苦味的甜品,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驸马在给公主吹手指。
幸好棉儿机灵,及时拉着绢儿退了出来,没有破坏公主和驸马的甜蜜气氛。
驸马这不是没有事吗?绢儿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疑惑问:公主至于这么紧张吗?
棉儿瞧着她,就仿佛看到以前懵懂的自己,敲打道:你见过驸马脆弱的模样吗?
绢儿摇摇头:没有。在她的印象中,驸马好像永远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
所以呢棉儿意味深长地道:驸马难得生病一次,公主这是终于找到了关怀驸马的机会,诚心要在驸马面前表现一番自己的体贴。
绢儿似懂非懂的点头。
舒殿合书不能看,躺下睡觉又不安心,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间,想说自己已经好了,可以把床还给宣城。
宣城却提出今晚要么她和舒殿合交换位置,她睡椅子,要么两人一起睡床,决计不让舒殿合一个病人再睡椅子。
作者有话要说:宣城:我怀疑你在骗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驸马:渐渐宣城化。
听说长评(重点)和深水可以激发作者加更,而评论越多,作者开车越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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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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