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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11)

    宣城笑容一僵,磨着牙道:不是说过让你私下见本宫不需大礼吗?她怀疑这个人是故意要和自己作对。
    草民不敢。舒殿合坦然地说,待最后为皇上请一次脉,皇上若是无恙,便立马动身。说完,又拿起了簸箕,继续挑药。
    这么急?宣城讶然:不多留几天,出宫看看京都风土人情?
    按照常理来说,本该这样的,但舒殿合心有挂念,实在放不下:师傅还在山上等草民。
    那万一你回去之后,还会来京都吗?
    不知。舒殿合不假思索道。或许这一走,此生都不会再踏入皇宫一步。
    宣城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
    舒殿合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动作一顿,莫名朝宣城走近了一步。
    宣城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舒殿合示意她噤声,然后又靠近宣城一步,倾耳细听。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一线之差,舒殿合的脸庞近在咫尺,宣城甚至可以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暖意,浑身的血流瞬间从脖子涌上了耳尖。
    舒殿合听毕,站直了身,道:公主请把手腕伸出来。
    宣城眨眨眼睛,不明其意,顺从的伸出了手。
    舒殿合双指搭到她的脉搏上,年轻而有力的跳动,与皇上赢弱的身子有着天壤之别。
    有没有问题,一触便知。她收手后,略加思考,问:公主声音略带嘶哑,最近是否有得过风寒过?
    风寒?宣城闻言,反思起这几日的行迹:本宫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舒殿合猜测:那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着了凉?
    这倒有可能。宣城想起前段时间因父皇的生病,自己都没有安心睡着过。
    病藏于身,现下未见症状,只是还没发作起来而已。舒殿合方才听的就是宣城肺中是否有鸣痰音。
    宣城此刻的呼吸音尚清,说明疾病还没蔓延到肺部,舒殿合一本正经道:公主脉息也还算好,但若是不加以防备,接下来伤风感冒,再所难免。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拉开边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乌黑的药罐来,又寻来一把干净的木勺。
    宣城愣愣地看着他,不解他要做什么。
    只见舒殿合掀开药罐的盖子,用勺子在内刮出一勺色泽发黑,状似蜂蜜的药膏来。趁对方发呆的间隙,小嘴微张着,将药膏径直喂进宣城的嘴巴里。
    待宣城反应过来时,一股又苦又涩的滋味瞬间在她的舌尖蔓延开,呛人的劲直冲脑门而上。呕!宣城登时不想要自己的舌头。
    舒殿合不管宣城五官如何狰狞,变幻术似得生出一颗不知从哪儿来的乌梅,又塞进宣城的嘴巴里,自顾自地说:这是太医院特制的川贝枇杷露,化痰止咳,就是有点苦。
    乌梅酸甜生津,顷刻间冲淡了舌尖的苦涩味,宣城缓过来,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毒死了,心有余悸。
    而后猛的意识到,舒殿合刚才对自己做什么了。一张小脸噌的一声,变的比煮熟的虾米还红。
    舒殿合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心无旁骛按照预防风寒的方子,给宣城抓了几包药,干净利落的包好,抬头一看宣城的脸红彤彤的:公主的脸怎么这么红?还以为她发烧了,上手要摸她额头。
    在恪守礼节的舒殿合眼中,仅在看诊的时候,是不用讲究男女大防的。就算现在她的面前是一个男子,她也会这么做的。
    病人对于大夫而言,不管男女,无论富贵贫穷,地位或高或低,惟见病,不分人。这是她师傅带她入医门时,教她的第一条道理。
    宣城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支支吾吾: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点热
    舒殿合识相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忆起刚才的话题道:公主方才想说什么?
    唉,本宫就是想说,你们一个个都要走,只留本宫一个人在皇宫里,一点都不好玩。
    柴隆威走了,舒殿合又要走了,她第一次出去办事所认识的人都没了。一路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谊,转眼间烟消云散。
    宣城本来是没有什么感觉,却被自己这番话勾起了心中深埋的孤独感,泫然欲泣,又使劲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
    她父皇说过,软弱的人才会爱哭。她绝不能为这点小事哭。
    舒殿合哑言,她本来就不属于这皇宫里的人,按照公主话来说,好像她不该走似得。
    公主话里面的你们两个字,倒引她注意:除了草民,还有谁要走?
    柴隆威,柴侍卫。
    他为何要走?
    因为父皇说他保护本宫不利,要罚他去镇守西北。
    明明是拼死保护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卫,却因为自己的缘故无端被发配边疆,宣城越想越内疚,仿佛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倾诉出来。
    若是放在常人面前,就算是她的太子老兄和父皇,她也不会吐露半句心里所想。可面前的人,偏生好像对她有着什么吸引力一般,明明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一看到对方的脸,就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对方,向对方吐露心声。
    你要不要替我想个办法,能够把柴侍卫留下的?宣城可怜兮兮地望着舒殿合,希望对方用他的脑子能够为自己解除烦恼。早前说要报复舒殿合,让他尝尝大豫十八道酷刑的话,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君无戏言,恐怕无法。舒殿合一顿,草民想,皇上这般做定有深意。
    一个个都这样说。宣城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却没有人愿意跟本宫解释父皇到底有什么深意。
    这个舒殿合不敢轻易置啄,欲言又止。
    你知道父皇的深意?宣城眼睛一亮,宛如兔子见了草,凑近舒殿合,不妨说给本宫听听?
    草民愚钝,不敢妄测圣意。舒殿合后退一步,与宣城保持距离。对未知之事谨言慎行,是舒殿合一向的秉性,更何况这是皇宫。
    宣城不管这些,对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似乎看穿了舒殿合内心所担忧的,道: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偷偷说,本宫悄悄听,谁也不知道。
    舒殿合仍旧噤口不言。
    宣城见舒殿合不为所动,威逼利诱道:你要是不说,本宫就立马要父皇砍你的头,或者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回去见师傅。认真的样子,看起来说到做到。
    自己的小命无所谓,不让她见师傅却是舒殿合的软肋,宣城刚刚好捏到。
    舒殿合被逼无奈之下,不好再隐藏,慎重的说:只是草民一个猜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港真舒这么对人家女孩子,后面怎么被折腾都不冤。感谢在20200413 19:57:21~20200414 19:56: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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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撞破
    宣城来了这么久都是站着的,现下要继续长谈,舒殿合便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来,而自己依旧站着。
    本宫不喝茶。你快说,快说。宣城把想要去端茶的舒殿合拉了回来,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舒殿合约莫着太医们出去,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斟酌再三道:皇上的做法,从外表上看是责怪柴侍卫,实则是为了保护柴侍卫。
    此话怎讲?宣城的眉头拧成一股。
    刺杀公主的幕后主使,可曾找到?舒殿合反问。
    宣城摇摇头。
    这便对了。舒殿合道:胆敢在光明正大之下,刺杀的公主的人,地位定比柴侍卫高。柴侍卫坏了他们的事,他们如果想要报复柴侍卫易如反掌。
    因此皇上如此安排,对柴侍卫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军中虽然危险,但可以暂时避免被报复。以柴侍卫的武功和经验,在战场中保全自身,想来问题不大。二来,公主不是曾许诺过柴侍卫一个将军吗?
    得到宣城的肯定,舒殿合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讲下去:军中一向以军功服众,如果公主强要皇上给柴侍卫安一个将军名头,将来他手底下的人,该如何看待他?怎会心甘情愿服从他?而西北战场正好给柴将军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经过舒殿合一番悉心的解释,宣城恍然大悟。
    不过这番话只是草民的妄测,并非真相,公主听过就罢,切勿放在心上。末了,舒殿合还不忘撇清自己的责任。
    宣城一个疑惑被解开了,同时另一个疑惑又升了起来,她耐人寻味地打量着舒殿合,问:你从未沾染过朝堂,怎么会懂这么多?
    她这一问,舒殿合想继续藏拙也无法,但她又不想明明白白将自己的想法剖开给人看,推托道:草民阅览群书,这些都是史书上常有的事。
    是吗?宣城半信半疑,这么说来是她书读太少,所以看不出她父皇的深意?
    是。
    舒殿合脸上坚定不移的表情,让宣城不得不信。她嘟嘟囔囔,声如蚊蚋,坚决不承认自己不爱看书,是造成自己愚钝的原因。
    舒殿合本还想问问宣城,是否知道朝堂中有没有人与她和太子为敌,会故意要害她的,或者要害皇上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隐隐有个猜测,皇上要是出事了,最大利益既得者,就是太子。而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且第一个嫌疑人就是自己,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做。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不仅想老皇帝死,还想要栽赃给太子。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策。
    百官争利,皇室夺权。这般朝堂纷争,在史书中屡见不鲜,舒殿合心知肚明,却不打算告诉公主。原因无他,这些事都与她无关。她马上就会远离这是非之地,何必多事。若是引火上身,无官无职的她该如何自处?
    舒殿合却不知道,此时与她无关的事情,将来会一件件摆在她的面前,需要她的处置,只因为她面前的这个公主。
    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宣城的突然询问,唤回舒殿合神游到渤海的思绪。她的出神,也导致她错过了宣城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得忸怩。
    舒殿合对这个问题困惑不解,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她这番话?
    宣城见他不答话,以为他还没有寻到答案,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制如意长命锁来,道:这是昔日太子老兄在本宫五岁生辰时,赠与本宫的,现下舒大夫既然要走了。你救了本宫父皇一命,本宫自当要报答你。
    日后只要你拿着这块玉锁来寻本宫,本宫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话,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
    她这番话说的客气十足,还有几分请求的意味。太子要是听到了,怕是会惊讶掉下巴,自己肆意妄为的妹妹几时这样和人说话过。
    那块玉制如意长命锁,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成的,玉泽浑厚,如脂如凝,丝毫不见一点瑕疵。只消一眼,便知价值非凡。上悬一红绳,是属于挂在脖子上的贴身之物。
    舒殿合听闻过太子和公主自幼失母的事,公主五岁太子赐物,眼前玉锁的含意不言而喻,公主这是要把家底都搬给她?
    虽说她救了皇上一命,若是赐金赐田,她还可以理解。如此珍贵物品,莫说有收下的心,她连碰都不敢碰。
    舒殿合拱手一礼:此物价值连城,非草民一介凡夫俗子所能担待得起,请公主收回。
    在回京都途中发生的学马之事,宣城还记在心里,历历在目。
    舒殿合当时坚定的模样,经自己再三的确认,也不改其意。若不是心慕自己,怎会主动要求要自己教她骑马?一男一女共乘一马,便是一傻子也能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在现下,便是在将来。
    有了前面的定调,加上舒殿合今日的动作,更是加深了宣城的误解。舒殿合的拒绝和疏远,全被她一股脑儿划为了脸皮薄,佯装出来的。
    自己强忍着羞意,才敢说出一般话,舒殿合竟然还敢拒绝她。
    宣城恼了,撕掉刻意的做作,将玉锁强塞到舒殿合的手上:本宫不管,你定是要的。
    舒殿合正想还回去之际,外面传来了太医们高谈阔论的声音,须臾间太医们便走进了内院里,看到屋内的两人。
    眼尖的立马注意到了公主的存在,脚下一顿,拉住了自己的同僚,噤声不敢言。
    舒殿合连忙把玉锁藏进自己的袖子里,不让旁人看到,又觉得与宣城的距离太近,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与公主私相授受,罪名不轻。
    宣城见他收了,不管怎么样,自以为更加确认舒殿合的心意。
    屋内的两人,虽然只是相对而立,但太医一个个都是人精,马上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什么,面面相觑,进退两难,如同被瞬间卡住喉咙的鸭子,脸上一红又一白。
    臣等拜见公主。不知谁先起的头,原本呆站着的太医们,不约而同跪了下去,俯伏在地。
    突然多着这么多外人,宣城撇撇嘴,也不叫太医们起来,凑近舒殿合的耳边,低声说:恰好本宫也讨厌皇宫,日后本宫定去找你玩。说完,就如同一阵风跑了。
    只留下不解她话里意思发懵的舒殿合,和继续跪着也不是,站起来的也不是的太医大眼瞪小眼。
    公主送的玉锁,是块暖玉。无论何时触碰它,都可以感觉到玉面若有若无的温度,如人恒定的体温。放在掌心犹如握着一滩清冽的温泉,但又确确实实是固有之物。匠人心巧,细致的将每一处都打磨的恰到好处,即使是放在昏暗的烛光下,也不损其光泽。
    舒殿合的想法是,在当时的场景中,不便与公主推脱来推脱去,自己暂且替公主妥善保存着,有朝一日寻机会再还给她。
    但事情发展总是不如人想要的顺利,在舒殿和离开京都之前,到底是没有还上这块玉锁。
    也不知道是不是宣城故意在躲着舒殿合一般,舒殿合之后再没有碰上宣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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