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隆威闻言,心中升起了疑惑,难道不是公主自己回来的吗?但他不敢明问,极有眼力见跪下,道:请公主降罪,卑职不知道公主何时回来的。不知便是不知,不找其他的借口。
昨晚谁值得夜?
柴隆威把昨晚值夜的人唤了过来,询问的结果,依然是一夜无事,也不知公主是几时回来的。
宣城轻咬着汤勺的边缘,那个什么殿合的轻功之高强,超乎她的想象,不仅能在瞬间从她的身前,跑到她的身后去,竟然还能在没有惊动这么多皇宫高手的情况下,把昏迷的她送回来,如入无人之境。
柴隆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公主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胆子大了一些,犹豫再三,还是将好奇说出了口:昨夜公主进入院子,有什么进展吗?
说到这个,宣城眉头又纠结如丘壑。昨夜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见到神医了,要不是那个什么殿合拦着同时另一个问题,也横在了面前。想见到神医,就必须过那个殿合那一关。那个殿合武功那么高强,又会使药,她们当中怕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又该如何?
柴隆威欲言又止,想劝公主如果不行,就算了,现在赶回京都应该还来的及
剑拿来。宣城突然命令道。
柴隆威遵从的把自己的佩剑,从腰带上解下来,呈给宣城。
宣城拔剑出鞘,嗜血的剑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她二话不说,就把剑锋横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公主你要做什么?!柴隆威失声喊叫出来。
第4章 登徒子!
柴隆威想夺剑,却被宣城呵斥住:别动!侍卫听到动静,都围了上来,惊恐地盯着宣城手上的剑。
太大了。宣城自言自语地嘟囔,将剑信手扔回了柴隆威的怀里。
柴隆威的心还没有放下,瞬间又提了起来,只见公主把剑扔回给他之后,又抽出了藏在她自己靴子的小刀。
宣城拿着锋利的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比划划,如凝脂般的皮肤下涌动的脉络,在冷酷的刀锋下,显得尤为清楚和脆弱。
她想赌一把,就赌这院内的神医,没有那么铁血心肠见死不救,拿自己的性命赌。
不是说他是神医吗?如果自己轻轻往自己手腕上划一道,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在她眼里,这是用极小的代价,换取能见到神医的最好方法。她向来怕痛的很,现在却具备了从未有过的勇气。
她的举动,时刻牵动着她面前这些侍卫的心,柴隆威连自己的呼吸都放轻了。
他率先意识到了,宣城想要做什么,跪地求道:公主万万不可!他身后的侍卫,随声附和。
无视身边的侍卫,千思万绪在宣城的头脑中快速掠过,她甚至想到了最差的结果,也无非是神医果真见死不救,她殒命当场,但若是能让她用一命换她父皇一命,一切代价宣城心甘情愿。
左右心一横,宣城执刃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面前侍卫中,即便是最冷静的人,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惊讶。
瞬息之间,紧闭的院门突然打开了,舒殿合一身飘逸白衣,从中走了出来,也不管面前的情景有多紧张,径直作了个揖,道:在下师傅,有请公主入内。
忽然喜从天降,唰的一下,宣城从地席上弹跳起来,一脸不可思议,问:当真?
舒殿合没有说话,目光在众人之中单单看着她,其意思不言而喻。
宣城欣喜若狂,满脑子都是她父皇有救了,连手上的刀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
柴隆威想把公主手上刀夺下来,以免她再伤害自己,却被宣城瞪了一眼,止了动作。在公主把刀子放过自己靴子里的刀鞘,他才敢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就体验到了自古文臣武将都面临过的伴君如伴虎问题。
在宣城安置好自己的宝刀之后,一行人就打算进院子。
来到门口,却被舒殿合伸手拦住。
宣城微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转头瞪向面无表情的舒殿合,这是搞什么?
在下的师傅,身体不适,不宜太多人会面。她怕他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只许公主一个人进去。
还没有待宣城答应,柴隆威拔剑出鞘,挡在宣城面前,虎视眈眈面前人:公主不可。他还道这所谓的神医怎么突然大发善心,原来是包藏祸心。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一个人进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他不答应!
舒殿合面色冷地像块寒冰:若不愿,可立马自行离去。
柴隆威能想到的,宣城自然也能想到,但是她没有选择:让开。一个人就一个人,她又不是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公主!
让开!
是柴隆威不情不愿的把剑收回了鞘,挪到一边,目送着宣城进入院子里,然后院子门在他面前合上。
如果公主此去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会带人踏破面前的破院子,他发誓!
宣城进了院子,倒像是换了一方天地。
院外虽然天地辽阔,但除了竹子,就是竹子。而这院内,面积有限,却别有洞天。影壁,假山,水池错落有致。天井的地面用一颗颗光滑的鹅卵石铺就,正当中,还摆着石制的圆桌,想必院主人经常会在这里静坐。
水池之上,荷叶田田,此时不是荷花开放的季节。宣城想,若是等到夏天,荷花开放了,这水池上的景色,定不输皇宫中的御花园。池中游着几尾锦鲤,甚是肥美,犹如点睛之笔,给这静谧的院子注入了鲜活之气。
如果她不是公主,不是王孙贵族,看到这样的景致,也会不免生出向往归园田居之心。
一声鹤鸣,引的宣城好奇的抬起头来去看。只见蓝天之上,两道白色孤影,忽上忽下,盘旋俯冲,似在追逐,又似在嬉戏。
她方才注意到了,水池边有树枝扎成的鸟巢,看来这两只鹤也是神医养的。
宣城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晚她错踏进这水池,所看到的白毛无头的怪物,怕不就是这两只鹤吧?也是这两只鹤害的她被人发现了踪迹。
这一路上,宣城都没有看到一个仆人。难道整个院子,只有师徒两人居住?
宣城看了看前面带路人的背影,喉咙动了动,又息了好奇的念头。算了,还是不问了。偌大的院子里就两个人,难怪成天到晚都没有什么动静。
跨过两道门槛,来到了后院。一进入后院,宣城就闻到了浓厚的药味和咳嗽声。
就在她昨天和舒殿合打架的庭院里,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木制的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古籍正在翻阅,旁边的桌子上的香炉,一道烟柱正缈缈上升,看样子是在等她。
舒殿合快步走到他的边上,轻声说:师傅,人来了。
老人闻言,抬起头来。宣城这才能看到,老人的脸色和她离京前在她父皇脸上看到的大同小异,长须枯槁,嘴唇干裂,脸上皱纹层层叠叠,只有一对眼睛,仍具光彩。
宣城先行礼:在下见过神医。
老人还没有开口,就连咳了几声,舒殿合连忙走到他的身后为他顺气。
老朽冯焕林,近来身体不适,让公主久等了。他缓过来了,再者,请公主宽恕老夫无法起身向公主行礼的不敬之罪。
公主打心底以为,这个神医会是一个自大傲慢的人,所以才让她们在门口等了那么天,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客气,这倒是打了个她措手不及。无无事。
宣城后知后觉,神医竟然知道她是公主?她犹豫地的问:你怎么知道在下是公主的?她自认为自己的伪装很成功。
冯焕林看向身边舒殿合,道:是合儿告诉我的。
宣城的视线和舒殿合的交缠在一起,舒殿合长的好,一双桃花眼,眼底似乎蕴藏有漫天星辰,此时却半分情绪也看不到,也找不到宣城想要的答案。宣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一红,在心里将舒殿合踩了千万遍。
长的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登徒子!
而且明知道她是公主,还敢那样对待她,就不怕她一个不高兴,就让她父皇砍了他?
脑海里刚冒出父皇两个字,宣城就想到了她来此的目的,正事要紧,恢复了正色。
本宫此来的目的就是,当今皇上,也就是本宫父皇,自半个月前不小心染上了疥疮,后发热畏寒,病情发展迅速,至今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久闻神医大名,想请神医随本宫去京都,为父皇诊治。舒殿合为她请了椅子和茶,好让她坐下来细细说。
冯焕林又咳了两声,舒殿合想给他顺背,却被拒绝了。他缓缓地说:行医在世,为世人祛病消灾,本是医者的本分。若是老朽能行,自当义不容辞。只是
这是想拒绝的意思?宣城迫不及待地追问:只是?
只要神医想要,只要本宫有,神医治愈父皇的那日,自当双手奉上。
冯焕林摇摇头,表示世上的俗物已经对自己没有什么意义:老朽双腿已无法行走多年,且老朽身体虚弱,不堪忍受舟车劳顿
他要是不说,宣城差点就忽略了这点。她的目光落在了冯焕林坐下的轮椅上。原来舒殿合说他师傅不能远行,是真的不能走。
如果单单只有这点的话,也没有什么关系。自己有侍卫,还有马车,就算是抬,也要把这个能医治自己父皇的人抬去京都。可是,神医这般脸色,还有从她进来为止就连绵不断的咳嗽,的确不适合奔波,甚至可能刚到山下,就
宣城面露纠结的神色,想要放弃又不甘心。
公主。冯焕林已经为她想好了解决之策,出声唤回了宣城的神思。
嗯?宣城一脸茫然。
老朽不才,膝下无儿无女,只有这一个小徒。跟随老朽十余年,由老朽细心教授,传习医术,小徒天生聪慧,且勤奋好学,年方二九,便尽得老朽真传。如若公主不嫌弃,可带小徒下山,为皇上尽力。冯焕林指着舒殿合说。
舒殿合张口欲言,却被他用手势止住。
他?宣城一脸狐疑的看向舒殿合,不与冯焕林相比,就算与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相比起来,舒殿合都有些显得太年轻,他可以吗?
冯焕林捻着自己颌下的长须,肯定的点点头。
不是本宫怀疑神医教授的徒弟,能力有差,只是父皇的病情复杂,恐神医的徒弟,资历浅薄,难以对付,还是要神医亲自出马才好。这话说的好听,事实上,宣城就是不相信这个人有多厉害。
冯焕林早知如此,微微一笑,唤道:合儿。
舒殿合应了一声,转向宣城道:公主得罪了。
????宣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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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在下舒殿合
你要对本宫做什么?
宣城只见舒殿合一手握拳,竖了起来,满脑袋都是困惑。
一
舒殿合默声伸出了一支手指。宣城正襟危坐,以为她要对自己做什么,浑身的细胞都处于警戒状态。结果院子里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二
依旧安静。没有想象中的偷袭,舒殿合也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宣城稍微放松了一些,倒想看看她要搞什么把戏。
三
舒殿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哼!宣城以为他是在吓唬自己,愤愤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正想说话,就听舒殿合说:倒。话音刚落,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舒殿合双手接住,晕倒下去的宣城,向冯焕林投去询问的眼神,师傅?
冯焕林满意地点点头,脸上仍然挂着笑,颇有一种后继有人的得意感。他身边的香炉,依旧徐徐升起青烟。
宣城醒来的时候,看到面前的两人,还是保持着她晕倒前所处的位置,而她自己则瘫在椅子上,想要起身,却感觉脑袋有些沉重。
冯焕林见她醒来了,道:公主,你这回总算相信老朽的小徒有能力救治皇上了吧?
宣城捂着自己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本宫只看到了他的用毒之厉害,并没有看到他医术多厉害。这事还是不行。同时在心里暗骂道,阴险狡诈的小人!
自古用毒,用药本就是相通的。若是公主不愿的话,老朽也别无他法,合儿送公主。冯焕林义正言辞的说。
舒殿合当即请道:公主请慢走。
宣城自然不过乖乖听话,脑中迅速的寻找最适合的解决办法。
如果她强行把神医带回去,神医要是在路上死了,她父皇是个死,舒殿合还会找她报仇。如果就此放弃,不把神医带回去,她父皇也是个死。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把舒殿合带回去,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宣城一跺脚,做下了决定。
大豫最高傲的公主,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宣城,此时却不得不屈就于人。
好,本宫答应。
另外
神医还有什么要求吗?宣城心里正打算着,等舒殿合治好她的父皇之后,她如何给舒殿合上大豫十八道酷刑,让他瞧瞧自己的厉害。此时听到冯焕林的声音,便有些做贼心虚,她眨了眨大眼睛问。
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望公主答应。经过长时间的谈话,冯焕林的精神显露出了疲惫。
神医不妨直说。
小徒自小便跟随在老朽的身边,老朽对她如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疼爱。这次小徒随公主去往京都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老朽都希望公主能保她平安。一个师傅对徒弟的爱护之情,全部凝结在了这一句话里。
舒殿合听进耳朵,铭感五内。
这是自然。公主脸上一片笑意,腹诽对方这把自己和她的父皇皇兄,当成了什么人了,心里万般不乐意,还是应承下来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宣城等了一会,见冯焕林没有再提条件的意思,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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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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