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腹部有时会莫名的疼一下,甄瑶伸手轻轻揉了揉,疼痛便缓解了。
进了驿站,甄瑶才真实的感受到方才云皇的模样,果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样子,就和这驿馆还算富丽的大门一样,里面却已经年久失修,简陋到有些破财,一不小心还会吃的一嘴灰。
三人面面相觑,一向活泼外向的流烟从小跟着甄瑶,哪里见过自家公主住这种地方,登时便有些火,想出去找人理论,却被弦雨和甄瑶伸手拉了回来。
“算了,在马车里露宿野外都试过了,这已经算很好了。”
“公主……”弦雨虽然知道不能冲动,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不免心疼。
甄瑶笑笑,“算啦,咱们现在可算是被扣在别人手里呢,能忍则忍了吧。”
流烟和弦雨眼中似有泪花,但也很快振作起来,道:“公主,那你先坐一会儿,我们趁着天还没黑,带人把这里打扫一番,好让您早些休息。”
说着,两人便卷起了袖子,朝着云皇拨来的几个零星的下人招呼了一声。原也没想着这些人能应和,没成想这些人居然还挺听话,真的走上前来听了吩咐。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便将这屋子收拾出了个样子来。
甄瑶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点了点头,“你们看,这不就挺好的了么。”连日来的赶路,已经让甄瑶很是疲乏了,如今能有个好好躺下来休息的地方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甄瑶简单洗漱了一番便躺倒了床上,睡了这么多天来还算好的一觉。
第二日一早,甄瑶便自己醒了,安安静静的梳妆打扮,坐上轿子,听着外头热闹的贺声,被抬进了一座府邸。
听说这二皇子前不久已经被封了谨王,但是由于府邸还没建好,而成了亲的皇子又不能再住在宫内,所以云皇便把上一朝横王的空置府邸先充做了暂时的谨王府,想必这便是那暂时的谨王府了。
一路被抬到正门前,被喜娘搀扶着浑浑噩噩的行了礼,然后又被引着送进了洞房,直到坐在洞房内铺满花生红枣的大床上,甄瑶都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便,过门了?
甄瑶抹去眼角的一滴泪珠儿,听着屋里似乎安安静静没有人声儿,这才偷偷的掀开盖头,看着空荡挂满红绸的屋子。半晌,赌气般将放在一边系着红绸用来挑盖头的铜称丢在了地上。
守在外面的弦雨和流烟听到声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是自家公主闹小脾气,松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小小的高兴。
自家公主从小娇生惯养,以往在周国皇宫内可是以活泼灵动还有些调皮著称的。
自从开始准备过来和亲后,自家公主便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安静沉稳起来,看在两人眼里却不是欣慰而是心疼,如今看着自家公主久违的小脾气,两人反而觉得亲切。
发发脾气也好,免得憋久了给憋坏了,这些日子公主承受的,也总得释放些出来才好。
弦雨笑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铜称放回了甄瑶手上,“公主有气也别憋着,趁着那王爷还没过来,再发发火,待会儿我和流烟收拾便好。”
甄瑶知道她是在打趣,但也忍不住笑了,将那铜称放回了旁边儿,复又低头有些低落的道:“其实,我是想母后了……”
“咱们国家成亲,临行前还得母后给我她做的子孙面呢,还得给我梳梳头,送我上轿呢……”
说着,甄瑶哽咽了,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到底只是十六岁的小姑娘,背井离乡独自面对前途未卜的前路,怎么可能不害怕。
流烟和弦雨也忍不住落泪,却很快反应过来,拿帕子给甄瑶擦了擦脸,“公主快别哭了,好歹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我知道,忽然有感罢了,你们快出去吧,免得被人看到落下口舌。”甄瑶忍住眼泪,将两人推了出去。
坐回床边发了会儿呆,想了想还是从头上摘了支簪子笼进袖子。
杀人她是不敢,壮壮胆也好。
过了还没一柱香时间,甄瑶就听到了门外隐约的脚步声,弦雨和流烟远远看到便出声行礼以做提醒。
甄瑶浑身颤了颤,这么快?
赶紧将盖头盖回头上,藏好手中的发簪,坐直了身子,便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一道修长的身影伴随着稳健的脚步声进了屋子。
甄瑶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听着那人反身关门,然后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袖子越攥越紧,额上都已经有冷汗渗出。
可那人只是走到了她的身前,便止住了步子,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甄瑶透过盖头底下看着那人绣着银边的黑靴,以及和自己身上的喜服同样花纹的大红衣角,打死都不敢出一声。
忽的,那人倾身靠近,在甄瑶猝不及防时捉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在她隔着盖头的耳边响起:“这是什么?”
随后,那人准确无误的从甄瑶袖中抽出了那支发簪。
而甄瑶却跟木头人似的毫无反抗。
其实甄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已经忘了反抗。
在那人的声音入耳的瞬间,甄瑶浑身一颤,整个人犹如回到了那晚一般身体蓦地僵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这人的声音,怎么和那晚救她的那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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