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冥说自己朋友喝醉了喜欢乱蹦乱跳,很有可能从阳台上掉下去,酒店方这才同意打开门。
封冥立刻用身体挡住艳色无边的大秘先生。
服务员是个直男,只是瞟了一眼就离开了。
被锁在阳台上的外围女早就累瘫了,没在捶门,错失了一个被放出去的好机会。等她听见动静继续捶时,封冥却根本不予理会。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站在水流下的大秘先生,喉咙渐渐涌上一股干渴而又烧灼的热意。
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被水淋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大秘先生柔韧的身体曲线。他正撑着玻璃门急促喘息,冰冷的水流浇不灭身体的滚烫,令他白皙的肌肤缓缓沁出血色。
他抬起头,露出被染红的狭长眼尾,潋滟眸光轻轻扫过,瞬间勾走了封冥的魂。
封冥无比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跳得更快,更烈,甚至疼得快炸了。
这样的场景他做梦都没遇见过。
庄理正在与封冥对视,晕染着酡色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仿佛在辨认着什么。
封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脑子一阵一阵发晕。他都不知道吃了迷药的人到底是谁。
“帮我把衣服脱掉,这样冲水不舒服。”又过了几秒钟,确定来人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庄理才嗓音沙哑地说道。
“哦,哦!”封冥同手同脚地走过去,随意蹬掉自己的皮鞋,穿着笔挺的西装来到莲蓬头下。
他的身体也需要冷水的冲洗,要不然迟早会烧成灰。
他用颤抖的指尖一一解开大秘先生的纽扣,缓缓帮他脱掉被水淋湿的,已经半透明的衬衫。
玉色肌肤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闪耀着莹润的光泽;水珠被灼热的体温熏蒸成一缕缕白雾,让这个本就美到极致的人越发显得虚幻。
他撑着玻璃门,像一只受伤的兽。
封冥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竟不知眼前的美景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幻想。
他拎着那件不断滴水的衬衫,愣在原地。
庄理回头瞥他一眼,于薄薄雾霭中说道:“扶着我,我站不住了。”
封冥连忙丢掉衬衫,把这具光滑的,柔韧的,滚烫的身体搂进怀里。
在这一刻,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穿得整整齐齐地进来。然而,哪怕还隔着一层布料,当他的手臂紧紧箍住这人纤细的腰时,他依然激动到颤抖。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封冥贴着大秘先生的耳朵哑声询问。
庄理向后仰倒,把自己全身的重量依托在封冥的臂弯里。
封冥压抑着濒临失控的情绪,心脏和身体正经受双重的考验。
然而更让他不敢面对的情况发生了。大秘先生竟然……
封冥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眼珠渐渐发红。
艹他妈的!幸好他来得快!不然肯定后悔一辈子!
浴室外传来女人砰砰砰的砸门声。浴室里,淋漓的水声与大秘先生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封冥已经凝固成了一块石头,除了直勾勾地看着,任劳任怨地搀扶,根本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现实比他的想象更惊心动魄!
真是要了命了!
当封冥暗暗吸气时,外面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陆江白领着吴琪琪气势汹汹地走进浴室,然后双双愣住。
只见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站在狭窄的淋浴间里冲冷水澡,其中一个只脱了上衣,另一个穿着全套西装。想象中的淫糜场景根本没发生。
庄理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正举着手机拍摄的陆江白立刻从呆愣中回神,不敢置信地说道:“庄理,你竟然是同性恋?你骗婚?”
吴琪琪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开始尖叫:“你们在干什么?庄理,你简直恶心透了!你竟然跑到酒店和一个男人开房!你既然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苦吗?难怪孩子出生后,你从来不和我同房!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你骗得我好惨!我要和你离婚!”
她指着庄理的鼻尖威胁:“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瑞瑞,让他知道他爸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庄理,你恶不恶心?”
她知道,被儿子憎恨必然是庄理最害怕的事。使出这招之后,他一定会方寸大乱,跪地求饶。为了不让儿子知道自己的丑事,他一定会答应她任何要求。
然而现实却与她的设想完全不同。
庄理仿佛没听见这句威胁,轻轻挣脱封冥的怀抱,继续用双手撑着玻璃门,站在水流下。他需要把身上的粘腻冲洗掉。
封冥却没有他这份从容,更没有他的好脾气,大步跨出淋浴间,对着吴琪琪的脸颊就是狠狠一巴掌。
“到底谁骗谁的婚,老子今天一定要跟你掰扯清楚!你等着,老子这就把章鹄叫过来对质!艹你妈的贱人!你闹啊,你尽管闹,老子让你闹到最后一无所有!”封冥拿起放置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快速拨打章鹄的电话。
他俩均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又都在M国待过很多年,常常约出去玩,关系自然很铁。只需一个电话,章鹄马上就会过来。
万万没想到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竟然是章鹄的朋友,而且似乎还知道自己和章鹄的关系,吴琪琪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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