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民听不下去了,只能狼狈地挂断了电话。
他感到很抱歉,因为在调查的过程中,他竟然也相信了那些谣言,并认定了许雅雅是为情自杀。
如果当时能深入调查一下……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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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的庄理捂住眼,久久不动。
意识到他在难过,白冥连忙将他抱住。
庄理也反手抱住他,把耳朵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聆听那沉稳的心跳。
两人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能用温情治愈所有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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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勇的伤却非常难治,如今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黄玮和许靓靓为了躲避许雅雅的纠缠便在病房里搭了两张小床,日日夜夜陪护。
手机、电脑、电视机等电子用品他们全让护士搬走,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也因此,他们着实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五天后,黄玮憋不住了,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说是要去美容院护肤。
许靓靓呆呆地坐在病床前,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这位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少女,如今正慢慢枯萎。
黄玮冲许靓靓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扭腰摆臀地出去了。
烧伤科的一名护士忽然叫住她:“许太太,你的朋友请你接一下电话。”说完便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正准备进电梯的黄玮惊讶极了:“我的朋友怎么会把电话打到你手机上?”
“她说你的电话打不通了,只能找我。”护士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那串号码看上去的确有些眼熟,于是黄玮毫无防备地接了过去。
一道阴森可怖的低语从话筒里传来:“妈妈,是我呀!”
黄玮:“!!!”
她整个人都僵硬了,猛然睁大的眼里布满惊恐。
“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得了艾滋病,嘻嘻。”许雅雅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
黄玮却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此时此刻,她连鬼都不怕了,她只想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怎么可能得艾滋病?她向来洁身——
似想起什么,黄玮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一周前和你在外面鬼混的那个男的,他是艾滋病携带者。知道他是谁派去的吗?”许雅雅轻轻笑着,竟丝毫也不为母亲的遭遇感到难过。
“是谁?”黄玮眼珠赤红地追问。
但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许雅雅仿佛能偷窥她的思想,肯定道:“妈妈你好聪明哦,你又猜对了。没错,是许靓靓!现在已经是你感染的第六天了,你没救了。嘻嘻。”
她的嗓音听上去快活极了。
黄玮的上下牙齿咯噔咯噔碰撞着,说起话来一字一颤:“你早就知道她要害我对吗?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我是你妈妈呀!”
许雅雅的语气也阴狠起来:“我被许勇侵犯的时候,你不也在一旁看着吗?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妈妈?我原本想杀了你,但现在不用了。让你不人不鬼地活着也很好,嘻嘻。”
许雅雅的声音消失了。
黄玮却僵硬地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护士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机从她掌心里抠出来。
她猛地一颤,连忙拽住护士的胳膊急急追问:“听说感染艾滋病是能治好的,对吧?”
“你听谁说的?目前还没有治愈艾滋病的特效药。”护士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她。
“不对,是有一种药可以治的,吃了药就能杀死病毒!”黄玮固执地说道。
护士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阻断药吧?那种药72小时之内吃才有效,过了72小时连神仙都救不了。”
黄玮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护士连忙挣脱她的拉扯,回到值班室后心里发毛,连忙往自己身上喷洒酒精。
黄玮在电梯口站了很久才踉踉跄跄地走进去,下到一楼,游魂一般在医院里晃荡。她瘫坐在外面的花坛,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如果以前她能对女儿好一点,在女儿心里留下一丝念想,许靓靓偷偷算计她的时候,女儿一定会提醒吧?
她好悔啊!可是她又好恨!许靓靓这个魔鬼!
黄玮凭着一股恨意站起来,匆匆去找那个男人对质。
男人只是惊讶了一瞬就不以为然地笑了:“对呀,我是有艾滋病。别人出钱让我去害你,我也没有办法呀。我治病要花很多钱的。你是富太太,你可以吃最好的药,打最好的针,你能活很久,所以根本不用害怕呀。你该吃吃,该喝喝,好好享受吧。”
他竟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黄玮想扑上去撕扯他,又嫌他脏,最后只能失魂落魄地走了。她打电话咨询了一位医生,得知自己感染的几率很大,但目前还在窗口期,得等上六周才能确定情况是好是坏。
黄玮现在连一秒钟都等不了,又如何撑得过六周?坐进车里的时候,她终于趴在方向盘上崩溃大哭。
人心的黑暗可怖,她今天尝了个遍。也直到此时她才明白,曾经的自己对女儿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地狱。
现在的一切都是她曾经种下的恶果。
“呜呜呜,雅雅,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帮帮妈妈吧!妈妈不想死!”她苦苦哀求,把存活的希望寄托于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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