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荔轻轻摩擦弓体上精细的雕刻纹路,试着拉了拉弓弦,熟悉感受片刻后,应道:“好,我试试。”
江慕羽惊诧扬眉,“你会用弓?”
一般除非是出身武将世家,否则很少会有姑娘去学射箭。
他主动提及,其实包含了点小心思,想要手把手教她。
桑荔坦诚相告:“用是会用,但我只会打固定的靶子,移动的恐怕不行。”
况且看看别人捕猎还行,要她去射杀小动物,多少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我可以教你,你有基础学起来会容易很多,只要悟性过得去,下山之前你一定可以靠自己猎到兔子。”
桑荔压根不知道江慕羽那点小心思,但也不妨碍她拒绝,“你先前说要露一手,碰着的狐狸兔子全都跑不了,现在又说要教我,是不是想要偷懒耍滑?”
“我不学!”
江慕羽哑然失笑,略有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看来他想制造点机会拉近关系,是行不通了。
此时,林焘在不远处唤道:“走,咱们往林子里去,荔姑娘还是站到中间来,这回可以走慢一点、轻一点。”
山林深处,高木郁郁葱葱、地上灌木丛生,穿行极为困难。
阳光如缕缕金色细沙,穿透层层枝叶,从顶上斑驳映下。
桑荔新奇的睁大眼睛往四处看,林子里一片静谧,静到可以听见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也能听到小动物在厚厚落叶堆积的地面跑动的声音。
不多时,一只兔子出现了,刚一冒头,林焘等人还在屏息摸箭的时候,一支乌黑色翎羽利箭速度快到发出破空声,一击而中!
一双双惊诧的目光投过来,望向一派闲适收起弓、唇角微扬的江慕羽,心里都滕然升起敬佩。
“没想到江公子箭术竟如此了得。”
“当真是厉害!”
“这个准头,就是隔壁村的张青来了,也全然比不过吧,之前倒是我眼拙了。”
这帮汉子都是世世代代老实本分在这渔村里生活的,虽知晓江慕羽出手阔绰,身份必然不俗,但他们也没那种攀附的心思。
能引起他们狂热的,到底还是强大,比方说能杀死恶妖的曲清眠。
现在江慕羽这么露了一手,汉子们发现他竟然不是认知里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纷纷好感骤升。
猎了两个时辰,一帮人便已是收获颇丰,江慕羽果真如他所言,不说箭无虚发,但至少兔子、狐狸那些,的确一只也没跑脱。
甚至,他还猎到只狼。
那狼应当是负责侦查的,看见有人侵入领地,当即仰起头便要嚎叫,为了不引来狼群,情急之下江慕羽射出那一箭,稳准射中它的咽喉,随后又飞快补了一只箭,凶狠敏捷的狼便倒在了地上。
他们也不敢再耽搁,飞快转身准备下山。
可奇怪的是就像遇到了鬼打墙一样,一帮人以最快的速度穿梭在密林里,却根据来时留下的印记发现,就是在来来回回兜圈子。
一帮大汉时常出海入山的,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经历过,所以并不惊慌,当即便有人一边骂着脏话,一边走到了大树后面去解下裤腰带尿了一泡。
桑荔儿时听姥姥讲过一些灵异志怪,只不过她抬头看了看稀薄洒下的阳光,还是有些惊叹,难道这个世界的山精鬼怪比较生猛,白日里就敢出来招摇了?
她有点怕,双手交握着没敢乱走乱动,身侧有手肘碰了碰她,扭过头,江慕羽面色倒是淡定的很,甚至还朝她露出一个笑来。
桑荔自认为是个乐天派,但也免不了紧张,而江慕羽在这种情形下依然这般放松,她不得不佩服一句,“你都不害怕的吗?”
林子里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薄薄的白色水雾,隐隐绰绰连当头的阳光都变得朦胧了些,直叫人隐隐不安。
江慕羽指尖捏着根堇色丝线,“起雾了,我们用它绑住手腕,别走丢了。”
桑荔本来在想,早知如此,就不要那么好奇的跟着上山捕猎来了,亦或者小眠在就好了,她一定会紧紧拽住他的袖子,在他身边,不管遇见什么,都会安心。
眼下她自然不可能因为害怕,而去拽着谁,看到这丝线,倒的确是个法子,当即绑在了手腕上。
另一端江慕羽也绑了起来,两人之间隔着小半米的距离,他轻轻抬一抬手,那头纤细的皓腕轻动,大而清亮的眼睛便抬起望向他。
“别怕,我在,绝不会弄丢你。”
桑荔没太在意他说的话,只抬手看着腕上的细线,心里那悬空的不安,有了点着落。
一帮人不知道在山里面又转了多久,那帮原本还算镇定的汉子,纷纷都慌了。
骂脏话无用,他们几个纷纷去尿了一泡也没用,那迷蒙的雾气越来越深,几乎就要看不见身侧的人了。
这样下去还得了,一是为了壮胆,二也是为了用声音确保相互之间的位置,一帮汉子开始反复高喊自己的名字。
桑荔跟江慕羽被护在中间,两人也时不时应上一句。
曲清眠发觉去送芝麻饼的人已经都半日了还未回,走到外面,却是见张婶子正在空地上和几个妇人一边晒太阳一边闲话,不见桑荔的身影。
“荔荔啊,她送完芝麻饼就走了,别说,还真是长着双巧手,那饼又香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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