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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在写了在写

    他要给江羡年氪出全部皮肤,让何问送不成!
    两人玩的微信区,早上没几个人在线,游戏好友栏界面一排排带着微信备注姓名的灰色头像。
    视线扫过右下方,不经意地,季柏岑看到了江羡年给自己的备注:
    给钱的老板。
    第40章 我不会想和其他人做这
    小江同学,那是你单纯的游戏cp还是对象?话说你也太没有戒心了,怎么能还当着我一个外人就把你cp一块拉过来打游戏了?
    你这么年轻,事业才刚开始,不要随随便便让别人知道你的感情状况啊!
    一下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盯着他看了几个小时的何问就把江羡年拉到一边,连珠炮一样,小声的喋喋不休。
    江羡年先是点点头,回答了何问的第一个问题:对象。
    又说:谢谢前辈提醒,我相信前辈,没关系的。
    他看人挺准的,以何问的性格不会做背后针对他的事。
    被江羡年不把他当外人的信任和坦诚震撼到了,何问大受感动,一拍胸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江羡年笑笑:谢谢何问老师。
    何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啊!所以你昨天一开始说不跟我们一起打游戏是去找你对象了吗?
    我说怎么房间里没人。
    江羡年嗯了声:他就在附近。
    何问两手托着腮帮,用一副和年龄不符合的老气口吻羡慕道:年轻就是好啊,几天不见就干柴烈火的。
    去吧,小心佳别被拍到,影视城这里狗仔不少。
    说着变戏法一样拿了顶棒球帽给他扣上。
    江羡年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冲何问微微颔首,离开了片场。
    从片场出去刚过午饭时间,江羡年给季柏岑发了条消息,问他是要出来吃还是买菜回去做。
    酒店是套间,厨房可以用。
    那边季柏岑没回消息,江羡年想他可能还在睡。
    怕扰人清梦就没再发。
    不多时他回到酒店,推开门后看窗帘没拉开,房间里还是走时的昏暗光影,便更加放轻脚步。
    等眼睛适应了从明亮乍一进入黑沉环境,才看到季柏岑坐在床上,手微微垂在身侧。
    似乎刚睡醒,又像是在那里坐了很久,见他进来,目光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死死锁定在他脸上。
    哥哥刚醒吗?
    江羡年还没开口,就听季柏岑哑着声音问:
    江羡年,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不同于早上的睡音,季柏岑嘶哑的声线像死死遏抑着什么。
    刺眼的阳光穿不透厚重窗帷,江羡年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说不清是因问题本身还是季柏岑喑哑声线下的压抑听得不舒服,江羡年拇指蜷缩,微微愣怔着僵在原地。
    半晌,季柏岑嗤笑一声,低沉的声线中带着冷冰冰的低嘲,径直往外走。
    江羡年下意识抬起手臂,快要碰到时又落下,只堪堪擦过季柏岑宽松的外套。
    像落叶滑过水面,轻得不留一丝痕迹。
    哐地一声,厚重木门落下,隔绝了走廊渗进来的光。
    一片阴影中,江羡年琥珀色的瞳仁轻轻翕动,眼中俱是茫然。
    他不知道。
    遇到季柏岑之前,他像生活在默片当中的角色,听不到声音、看不见颜色,周遭只有同样黑白色的人物用着夸张的动作和表情诠释着他懂又或者不懂的含义。
    是季柏岑让他听到了鸟语虫鸣,读懂了天蓝地绿,感受到了喜好厌恶和欣喜。
    他对季柏岑是感激的,但季柏岑除了是季柏岑,是雇主,还能是什么?
    【何问:小江同学,我太舍不得你了,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你会越来越好的,期待下次见面】
    转眼便过去了一个多月,江羡年的戏份结束,领了杀青饭坐上了回程的车。
    滴滴答答,靠在窗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未读消息提示声,江羡年有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切。
    这么快就过去了两个月吗?
    目光扫过联系人界面的置顶,江羡年垂眸收回视线。
    那天后,他再没见过季柏岑,也知趣地没再给他发过消息。
    时间仿佛被凝固在某个节点,他和季柏岑的交集一并被冻结。
    同学,长这么俊是沛影的学生吧,你们这是开学了?
    前排司机浑厚的男声悄然响起,江羡年回神,轻轻嗯了声。
    回到宿舍已经快6点了,因为合约原因,他比其他假期回校得晚,当下许自尤他们早来了几天。
    江羡年刚拐进走廊,不远佳处就传来许自尤嗷的一嗓子。像是初夏里最不知疲惫的知了,只一声就唤醒了整个盛夏。
    紧接着,李闵煜几人也从317宿舍里相继走出,倚在门边招呼道:快点啊羡年,美食广场撸串五缺一,就等你了。
    没人问他为什么突然回宿舍住了,只在意他要不要回来,然后用最诚挚的热情迎接。
    江羡年抿了抿唇,向朋友们走去。
    饭吃到一半,常清问:羡年羡年,何问的签名要到了吗?
    江羡年点点头,因提到何问了,就想起来他嘱咐的,让自己时不时微博营业。
    还说今天杀青,就很适合。
    想了想,江羡年发了张何问给他p的照片,配上俩字:杀青。
    图片中他一身白衣,身负长剑,偏偏剑尖所指处是几颗被画成表情,满头大汗正四处跳着躲藏的青团。
    发完便退出了微博,然而无意间,看到季柏岑的头像好像动了动。
    江羡年下意识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
    直到眼睛微微泛酸,才确信不过是他的错觉。
    人声喧沸五光十色的酒吧里,季柏岑后背紧贴卡座沙发,看似漫不经心地拿着杯子,实则紧张地盯着手机。
    他刚才和往常一样看着江羡年的头像出神,谁知道不小心手滑拍了拍对方。
    季柏岑当即惊得手机差点甩出去。
    虽然很快反应过来撤回了,不留一丝痕迹,仍不免心有余悸。
    十分钟过去了,江羡年那边没有任何反应。
    季柏岑沉下心神,却升起几分烦躁和愤怒不甘。
    第一次,他精心策划的表白被江羡年一句你能给我多少钱打入谷底;第二次,江羡年几次三番向他示好,然后在他以为两人两情相悦时,不留余地的撕开真相。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只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搭在杯子上的手无声攥紧,指节泛出不正常的白。
    季柏岑愈发愤怒。
    因为他清楚意识到,对江羡年的种种情绪之中,更汹涌的是想念和委屈。
    时间越久便越明显。
    身边传来一道很欠揍的声音,姗姗来迟的暮洛一脸幸灾乐祸:大外甥,你舅舅让我跟你说江羡年今天杀青,你不去接他啊。
    季柏岑没说话,抬头看着暮洛,脸色冷得像是极地万年不化的冰川。
    暮洛撇撇嘴,从果盘里拿了个圣女果塞到嘴里,从善如流道:
    别提他是吧?
    得得得,不提了不提了。
    还搁这别扭呢,要我说你这气性可真够大的。
    他们根本不懂他经历了些什么。
    江羡年到现在仍是一句解释都没有。
    脑中浮现出一个月前默认他质问的江羡年,季柏岑心口仿佛被人用生锈的刀子一下一下划过,钝钝的发疼。
    暮洛见好就收,没再给发小补刀。
    然而他安静了,江羡年的名字却从相邻卡座一位女生口中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羡年发微博了,我宝!
    原来杀青还能用这种形式表达佳,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女生的同伴瞥了眼照片,不以为意道:江羡年?
    完全没听说过。
    长得倒是挺好看,不过气质和长相太禁欲淡漠了,戏路不宽,注定红不了的。
    劝你不要奶这种一百零八线开外的小演员,来做我们三金影帝屈萧傅的粉丝不香吗?
    谁喜欢的人被别人这么评价也不会舒服,作为一个妈妈粉,小柴听完心情自然不好,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长相确实是很高冷师尊,但是羡年的演技特别好,演什么像什么,脸的影响没那么大的。我敢打赌,最多三年他一定能火遍娱乐圈。
    朋友还是一副没把咖位太小的江羡年当回事的样子,甚至打断她的话,装作没听见似的和另一位聊起了别的艺人。
    小蓓眼睛微微发红。
    倒不是卖安利失败的沮丧,本来她也只是单纯想和朋友分享喜悦,类似于蔷薇家的肉松小贝好好吃、前天买到的鞋子超级好看这种,没有说一定要朋友喜欢。
    难过的是,自己珍惜、喜欢的人被别人随意看待。
    明明羡年就是很好的。
    这时,穿着一粒扣衬衣马甲的酒保把几瓶一看就很贵、远远不在她们消费范围之内的酒送了过来。
    小蓓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哭腔:你好,请问是不是送错了?我们没人点这些酒。
    酒保嘴边挂着恰如其分的笑,微微摇头:是隔壁卡座的先生送你的,他说你很有眼光。
    再次见到季柏岑是在三周后,进入大三课程便更少了,星期二的上午只有一节选修,江羡年下了课从教室出来,和不算多也不算少的人群互相拥挤。
    被人群推搡着经过连廊和美术楼相接的拐角,只一眼就认出了窗外季柏岑的身影。
    季柏岑穿着件沾了些颜料色彩的连体工装,正神情专注地低头在造型单调的石墩上涂鸦,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滑下,洒落在他英挺的五官和形状好看的喉结。
    江羡年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
    两个月不见,他发现自己还是很想睡季柏岑。
    似是若有所感,原本低着头的人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和他隔空相对。
    季柏岑瞳眸一缩,随即深邃的眼睛里呈现出疏离至极的淡漠。
    江羡年垂在身侧的手拇指轻轻蜷缩,敛眉收回视线,被人潮裹挟着往前。
    午时,晴朗的天空忽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顷刻而至,噼里啪啦砸下,不带丝毫温柔地冲刷大地。
    在阳台关窗的江羡年身形一顿,转身抓过伞冲进雨幕。
    画室外雨声越来越大,季柏岑心情不是很好地扔下画笔。
    暮洛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安慰他说:大外甥,年轻人不要总是心浮气躁。
    导师给你布置的涂鸦作业又不急着完成,不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吗?
    让他烦躁的不是作业绘制过程中被雨打断,是江羡年。
    更确切地说是轻而易举佳被对方牵动心跳呼吸的自己。
    季柏岑没理暮洛,起身走到窗边想透口气。
    目光沿着水痕蜿蜒而下的窗户随意往外一瞥,漫不经心的眸光当即颤了颤。
    窗外,江羡年撑着一把伞站在他没画完的涂鸦旁,倾斜的雨伞完好地遮住了整个绘制轮廓,唯独将撑伞的人暴露在声势浩大的雨中,被打湿的单薄身影很轻很轻的发着抖。
    季柏岑手上青筋虬结,瞬间夺门而出。
    你是不是有病啊,伞不给人打给石墩打?
    熟悉的声音带着清晰的愤怒和压抑的担心从左侧传来,江羡年只来得及看清季柏岑的脸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按进怀里。
    两分钟后,他被季柏岑塞进副驾驶。
    还没回过神,脑袋就被宽松柔软的毛巾罩住了,季柏岑的手搭在上面,咬牙切齿道:
    江羡年,你可真出息。
    江羡年喜欢和他肢体接触,丝毫不把季柏岑言行不一的冷言冷语当回事,反而在毛巾的遮掩下惬意地眯起眼,任由季柏岑的大手把他的头发揉来搓去。
    简单擦了头发,季柏岑把江羡年带到离学校最近的酒店,三两下把人塞到浴室,关上门想让他冲个热水澡驱散寒气。
    要走时却被人从身后扯住袖子。
    挑眉转身,就见江羡年单手解开衬衣扣子。
    随着动作,尚未完全干透的发梢有水珠沿侧脸滑下,吻过一只手就能掐住的脖颈,最后在凹陷的颈窝停留。
    季柏岑眸光微黯,嗓音都跟着发哑,还有些微愤怒导致的颤抖:你又想做什么?
    江羡年缓缓蹲下去,咬开他的拉链:
    哥哥,我不会想和其他人做这些。
    第41章 我,我给你揉揉腰?
    醒来时窗外天已大亮,动了动手指,四肢百骸顿时传来车碾压过一般的酸疼,尤其是腰。
    江羡年皱了皱眉,没什么多余想法。
    你情我愿,尽管后来的疯狂跟停止时间不受他控制,但人是他招惹的,还有那么一层包养关系在其中。
    被从下午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三点,似乎也是他闯得祸。
    他可能不该在季柏岑因为紧张和生疏,很快的结束了第一次时,跟他说没关系,慢慢来
    不愿回忆昨天的经历,江羡年把脸埋进枕头想恢复下力气轻声离开。
    微微偏头时,恰好看见季柏岑就在旁边,正耳朵发红的从遮了大半张脸的被中露出一双眼看他。
    见他在看,还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
    江羡年有些好笑,又有几分哑然。
    也是真的哑了。
    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刚说了一个字就闭上嘴。
    他原本不认为有什么好羞赧的,当下躺在一张床上,竟也被季柏岑的做派带的脸上微微发烫。
    又想到两人现在什么都没穿,如果起身,势必要赤luo相对,身上还有对方留下的痕迹
    索性仰面朝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天花板。
    他到现在依然不知道季柏岑对他来说算什么,只是佳凭着本能,想和他毫无阻碍的肌肤相贴、肢体纠缠。
    他喜欢季柏岑微凉的皮肤一点点变热、逐渐染上带他一起失控的温度,喜欢听他情动时的低吼,也喜欢仰起脸来轻咬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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