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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联合——秃毛兔(39)

    老人家的语气很复杂,恨铁不成钢中,夹杂着浓浓的愧疚没错,就是愧疚。
    萧溪又想起来安城他和安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他的妈妈呢?
    萧溪转头看了一眼安老太,老人家的眼睛遍布泪花,视线有些失焦,白炽灯的光打下来,映出一层浑浊的翳。
    安老太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脸,忍不住继续说道:你知道吧,我们这里是小地方,没什么发展的前途。所以啊,早些年这里的年轻人都喜欢出去打工,把妻子孩子留在家里,我那个儿子也跟风出去了,把小城和他妈妈留在家里守活寡啊。
    这滚蛋玩意一走,就好几年不怎么回来,时间一久他和小城妈妈的感情就淡了,离婚了,六岁的小城判给我们家。安老太说:后来,小城十岁那年,这混蛋玩意带着小陈和出生几个月小煜回来了,说是领证一年多了,回来办宴席。
    小陈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好女儿,长相水灵没有什么坏心眼,我记得可清楚了,小陈当时看见安城那孩子人都傻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说说,这叫个什么破事,怎么能骗人呢。安老太搓了搓脸:但小煜都有了,还一天天的长大,小陈那丫头一听见小煜嫩声嫩气的喊爸爸,心就软了,只能想办法将日子过好。
    安老太闭上了眼睛,陷进沙发里,吸了吸鼻子:可是这人吧,就喜欢捕风捉影、胡乱猜测,街坊邻里瞎说小陈破坏别人感情,戳着她脊梁骨嚼舌根子。
    那会安城也才十岁,没什么判断力,瞎听别人乱说,各种找小陈麻烦,不过他对小煜还算过得去吧。
    可能和小陈的工作有关,她特别乐观,为了给小煜一个完整的家,各种刁难都忍了。她每天早起贪黑,医院和家里两边跑,日日都得见一面小煜才算安心。
    那时候,小陈总是和我说:日子过着过着就能过好,谣言传着传着就会淡忘。但她不知道这地方的人没什么文化,日子过的也无聊,就靠着这点舌根子苟活呢。
    安老太叹了一口气:这破事,让小煜多少也受到了一点影响,给他送去幼儿园以后,里面的孩子都不跟他玩,有时候还趁着老师不注意,在他面前乱说。
    小煜那孩子的性格本就闷,从来没和家里说过这些,就是性子一天比一天冷,脾气一天比一天硬。
    就这样,小煜把自己缩进了壳里,开始跟谁也不亲,跟谁也不近。只有看见妈妈才会笑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定时到9点没定上
    我人裂开!
    还有攻的家庭设定吧,一开始就这样了:别打我,顶锅盖逃跑
    第56章 56.支棱起来
    北麓街一直是个破落的地方,什么这厂那厂办了一大堆,最后全都倒闭了,这里人穷的大多只剩下自己。
    为了生计,年轻人只能往外走寻出路,把老人孩子丢在家里相依为命,慢慢的这破地又有了留守街的名。
    而那时,陈芳兰虽然坚持日日回家看安煜,但陪伴的时间仍是不足的,就睡前的那一小会儿。
    有时候运气不好赶上堵车,到家的时间自然就会晚。而小孩子睡的早,这种情况下,陈芳兰匆匆踏进家门,只能看到安煜酣甜的睡颜。
    陈芳兰每每都不舍得叫醒安煜,只好在他的脸上亲一亲,等到第二天又要早早坐车去上班,母子两个面对面交流的机会简直少的可怜。
    至于安煜那个爹本性难改,在外打工就不愿意回家,说是要在外面搞出点名堂,挣大钱。
    所以,安煜小时候基本是奶奶带着的,但老人家和小孩之间难免有深渊一样的鸿沟,她只能尽力从生活上照顾好安煜。
    可尽管如此,安煜的性子还是越来越怪,一天比一天闷,一天比一天冷,好像看谁都带着戒备心,除了隔壁家的张飞扬,也不和别的小孩玩。
    直到某一天,幼儿园的老师给家里打电话,说安煜这孩子中午不好好吃饭,一碗米饭扣别人家小朋友头上了,那边的家长死活不干要讨个说法。
    安老太当时一惊,怎么就动手了呢!
    她向来知道安煜这孩子虽然面上冷酷,但乖巧的很,打小就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不要这个也不要那个,实在看到喜欢就多看两眼,然后小声强调:我不喜欢,才不要。
    当时,安老太带着这份震惊赶去了幼儿园,而那小朋友也是奶奶带着的,都是同一片住着的人难免认识。
    对方是这条街有名的碎嘴子,这里嚼嚼舌头那里磨磨牙的。
    她到门口,就看见碎嘴子咄咄逼人,指着安煜和老师扯嗓子吼:这孩子怎么回事!他今天要是扣下来一碗汤,我这大孙子的脸不得烫坏了?道歉,必须道歉!道完歉还要赔我孙子精神损失费!
    老师也是震惊的,只能安抚,然后去问安煜,为什么扣人。
    但安煜冷倔冷倔的,小脸一板愣是一个字也不吐,那架势,好像再给他一碗米饭,还能扣上去。
    碎嘴子越发不讲理,没什么好气的说:果然啊,破坏人家感情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蛇鼠一窝,臭烘烘的!
    那一瞬间,安老太明白了什么,小孩子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判断能力,听见大人说什么都下意识以为是对的。
    肯定是那小朋友从奶奶嘴里听了些什么,然后又在安煜面前念叨,才被扣了米饭也是活该。
    安老太看起来温和,但也不是好惹的,早些年,她还有点力气,安煜的个头也不大。
    她气鼓鼓的冲进来,将小孩抱在怀里死死护住,不客气的骂回去:就冲你刚刚的话,我能扣你十碗米饭!
    碎嘴子愣了一下,招呼着就要打人,但被老师拦住了,只能扯命的骂:你家孩子扣人还有理了?就你这样教育孩子活该你三十多岁就守寡!
    这些话安老太没少听,她早就不在乎了,径直抱着安煜往家里走。小孩趴在她的肩上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踏进院门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肩窝湿乎乎一片。
    安老太将小孩放到地上,他红肿着眼睛,不停地打着哭隔。
    安老太蹲下身子,替他擦了擦泪:奶奶知道小煜是好孩子,能告诉奶奶为什么动手吗?
    安煜的脸上露出迷茫、痛苦,慢慢的又被冷漠取代,硬巴巴的解释道:他说妈妈不好,我才扣他的。
    晌午的太阳最是火热,光芒最是热烈,照在谁的身上都会起到暖烘烘的效果,但安煜显然不行。
    安煜站在烈阳下面,本就冷倔的小脸越发生硬起来,但他想起碎嘴子的话,忍不住上前一步,搂住安老太的脖子,说:奶奶,我再也不给你添乱了。
    *
    安老太一遍一遍的翻过照片,不知不觉间把安煜的照片都挑了出来,有些迷信的说:小煜这孩子投错了人家啊,他明明姓安,却从来没安宁过。
    屋里的灯在晚上显得越发的亮,但洒在屋子里以后却遍布阴影,地面上,桌子上,老人的脸上和萧溪的心上。
    这座小小的砖房像是一座记忆的囚笼,封存着安煜所有的过往,某段光阴岁月中,有一个小小人儿像是离了水的游鱼,苦苦的挣扎着。
    萧溪听的非常压抑。
    他竟然因为另外一个人儿时经历,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童年,本应是阳光明媚的,在安煜那里却是天寒地冻,整个人都在霜雪里瑟瑟发抖。
    孩子啊,安老太把安煜的照片一张张摆开,按着年岁放好,指了指天穹,转头看向萧溪,带着股不可思议的天真的问:你说,我们家小煜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啊,需要下来历个劫。
    萧溪正难过的不得了,听见老人家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但老人家是个情绪掌控的高手,根本不给他笑的机会,逮着安煜七岁的照片又说了起来。
    她把腿盘上了沙发,身形有些佝偻的说:小煜可能真的是来历劫的吧。他幼儿园就老是听见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学的时候仍是不平静。
    小煜刚上一年级没多久,家里也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但突然来了一群人要带小煜走。安老太眉头紧了一下:当时那阵仗吓人的很,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搜刮了出来,小煜放学回家连门都没敢进,直接跑进后山里躲了起来。
    那群人就一直等着,等到小陈那丫头回来都没走,反而更上劲了。说什么你男人欠了我们多少钱,拿家底儿子抵债。
    可谁不知道小煜是她的命根子,一听到拿儿子抵债就急了,硬是和好几个大男人吵了起来。这吵着吵着事情的缘由也吵出了七八分。
    安老太抓起一张安煜他爹照片,重重的点着:这滚蛋玩意挣着挣着钱,就开始想那些歪门邪道,又是赌又是买彩票,在外面欠了十来万。那时候的十来万值钱啊,跟现在的一百万似的。
    小陈那丫头当时都懵了,谁都懵了,但为了让人走,小陈把自己攒下来的三万多积蓄全都拿了出来,又求了半天才让那些人离开。
    之后小陈又进山找人,可找了半天也没个影子,给她急得不行。安老太拿起唯一一张安煜和安城的合照:最后,是小城那孩子闻信回来,又进山找了一遍,把吓到的小煜给背了回来。
    安老太顿了一下,在胳膊上比划着:小城背着小煜出来的时候,胳膊上划了一大道,血淋淋,那一夜谁都没睡好,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没人睡好过,混蛋玩意也一直联系不上。
    打那以后,追债的时不时就会上门,小陈都怕影响到小煜,就想办法送他去城里上小学,但城里没地方住啊,小陈硬着头皮联系张飞扬的妈妈,问能不能借住。
    那会张家已经从这里挣扎了出去,在城里买了房。张飞扬他妈妈实在看小煜可怜,就同意了,这一住就是好几。逢年过节的时候小陈会带着小煜回来看我。
    赶巧,某一年的年关,混蛋玩意回来了一次,他一回来就折腾,打小煜打小陈,还说小煜当初为什么跑,害得他差点被追债的打死。
    抽完疯,混蛋玩意又离开了,照旧好几年没个音讯,直至小陈把债还完才出现,人彻底废了,天天游手好闲的,看见小煜回来就打他,有时候对我也
    安老太说不下去了,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你说,我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滚蛋玩意呢,这造的什么孽啊。
    萧溪握住老人家的手,叫了声奶奶就没了下文,他想起安煜醉酒后的话,又想起安城露出来那条胳膊这个家算是毁了。
    他试图幻想安煜是怎么熬过来的,却完全没有勇气去想。
    一想就疼,浑身上下哪里都开始疼,连呼吸都是疼的
    安老太喘了好几口大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小陈那丫头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带着小煜离开这里。
    老人家平静下来,指了指墙角摆着的一些中老年补品,感慨道:虽然那之后的联系断了,但我每年都会收到这些东西,我知道是小陈寄过来的,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萧溪点了点头,回想起陈芳兰待他的场景,会亲手给他做饭,会细心的给他准备四季的衣服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差点忘了,一家人吗,你肯定知道的。老人家眼底的翳似是又浑浊了几分,她把头仰在沙发上:他们母子俩人都好啊,以后要好好的才行啊。
    大概是老人家太久没和人说话,自己守着这间小房过活,实在憋坏了,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收不住。
    她对着照片翻来覆去的重复最后几句话,萧溪频频应声肯定好的。
    一老一小两个人,一个说的起劲,一个听的入神。直到安煜端着做好的饭进来,对沙发上那两个摆弄照片的祖宗说收了,吃饭了。两个人才停下来。
    萧溪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一边接纳这些不属于他的童年,一边看着安煜陪安老太整理照片的背影。
    少年的背脊是挺直的,有点像众山之巅伫立的孤松,那枝丫上着满了沉重的霜雪,变的弯弯的,若是人间骄阳打在上面定会泛起阵阵寒光。
    这就是安煜吧他似是藏在某一处角落里的人间烟火,也似是不小心折了翼的天上人。
    萧溪突然想起老人家刚刚说:安煜打小就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不要这个、也不要那个,实在看到喜欢就多看两眼,然后小声强调:我不喜欢,才不要。
    哪里是真正的无欲无求,只是没人能满足他这份小小的欲求,或许连一颗糖果也没有。
    萧溪炸时觉得有人拿针在他的心窝上绣花,让安煜这两个字越发的清晰起来,一看见就抽疼抽疼的
    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拉了拉安煜的衣角,吸了吸鼻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安煜。
    安煜整理照片的手顿住,转头去看沙发上坐着的人,下意识挤出一个字:说。
    萧溪和老家人一样把自己缩进了沙发里,但少年人身高腿长,缩的一点也不成功,像把头钻进了袖子,有些傻傻的可爱。
    他狠狠的撞进安煜的视线,一点也不闪躲,红着眼睛说:以后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安煜感觉自己被什么碰一下,耳边呼呼作响有些没听见,心跳的节奏也乱了起来,卡巴的道:你说什么?
    我说,萧溪重复刚刚话:以后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包括我,但我并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我。
    安煜愣住,老家人爽朗的笑声让他回神,生动起来的脸咔嚓一下又瘫了,但眼底和往日不一样,是带着光的,有萧溪的倒影。
    萧溪能看见
    老人家笑够了,眼睛弯弯的说:你们的感情真好,要一直这么好才可以啊。
    这话听着像是对小情侣的祝福。
    萧溪感觉自己的小心思漏了馅,赶快别开眼睛,换成偷瞄。
    他倒是听见安煜随意的应了一句:会的。
    好像又不是随意。
    余光里,安煜在灯光下缓缓的动作着,又帮助老人家把整理好的照片放进柜子里,然后关好门,手撑着电视柜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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