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江沉沉喟叹道:你不仅自己到处玩弄感情,还要教我寂宵宫最正直的首席剑卫玩弄感情,你想的倒美,去问问殷思答不答应。
叶云舟边说边为这个奇思妙想感到愉快,他扭头对窗边罚站眼神放空的殷思喊道:我这个操作看见了吗?你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一下。
殷思:
殷思强硬道:绝不。
叶云舟装模作样地痛心:宫主!我为了寂宵宫当坏人,他却不能小小的牺牲,但我相信殷大人还是令出必行的,只要你开口,他什么都能答应。
叶公子,你本来就是坏人,寂宵宫可没这个福分让你为难。慕临江揪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拽开,当我寂宵宫是拉皮条的吗?
叶云舟为自己这个计划无人支持实施感到怀才不遇,只好回去吃晚饭,慕临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灵感,背着他吩咐了殷思几句,递给他一张符篆,殷思勉强点点头,多少还有些抗拒,叶云舟刚投去好奇的目光,就被殷思杀气腾腾的剜上一眼,然后利落地转身就走。
你和他说什么了?叶云舟边擦手边问。
礼数周全的美人计。慕临江高深莫测。
叶云舟再问,他只笑而不语,叶云舟一气之下威胁道:我回厢房了,你早点睡吧,老人家。
嗯,你也早些休息。慕临江自然的嘱咐。
叶云舟眉头一皱:不让我陪你睡了?
当然凭你的意愿。慕临江温和道。
叶云舟一阵将信将疑,走出房门几步,回头就见慕临江站在门口,轻描淡写地说:别再出去通宵了,我刚给整间院子布下结界,你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的笔记本连不上宽带,断网虽然能码字,但不能随手搜索近义词和间歇性刷新看网页,我就十分别扭,都不会写文了_(:з)_
第82章 长生火04
你怎么这么幼稚。叶云舟眼角斜向黑漆漆的墙根, 满不在乎地说,我不睡觉的吗?
你自己有数就好。慕临江随意笑笑,转身回房。
叶云舟边走边回头, 正屋灯光倏地暗去, 他开门进了厢房, 穿过正厅, 脱掉外衣摔在床上, 徒劳地躺到半夜,还是十分清醒,窗外明月清辉皎然,叶云舟翻来覆去最后仍然决定起身,一庭银蓝月光像铺了满院霜雪,叶云舟打了个哆嗦,走到院门前,伸手一触,果真有一层柔软的屏障。
嘁。叶云舟撇撇嘴, 并没放弃, 捋着墙边绕到后院,一棵倚墙栽种的花树大半枝条伸展出去,雪白的花串穿过结界, 在夜色里闪出点点碎光,他眼神一亮,轻点地面飞身攀上树干,探出指尖试了试那些枝条间的缝隙, 果然屏障就像门帘一样轻易分开。
叶云舟翻身跃到墙顶,掐了一串支到墙外的花,自语道:心慈手软的老太爷, 还给花留下生路,正好借我一用。
他正要跳到院外,却听见树下突然传来一声无奈的警告。
来人,抓贼。
叶云舟一愣,脚下瓦片咔嚓一声,险险连人带瓦滑到地上。
他懊恼地跳下来,在树干另一侧的阴影里见到了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慕临江。
喂,你有意思吗?叶云舟略感不快,故意留这个后门等我上钩,自己都不睡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不让你出门,你偏要反其道而行,果真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慕临江侧目拂袖撤了结界,一提衣摆挨着花树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叶云舟稍后再兴师问罪。
叶云舟向来是要抢占先机的,绝口不提自己答应了休息结果又偷跑,走到慕临江身边嫌弃地看了看落花和草叶混杂的土地,干咳道:你想赏月,我没兴趣,我要回去了。
我不想赏月。慕临江平静地说,我在等你。
叶云舟的目光飘了飘:哼,你这么确定我要走?况且想去哪是我的自由,我不会为你改变我的原则。
慕临江摇摇头,幽幽叹了一句: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你若真有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止,但你现在想做什么?有明确的目标和计划吗?
叶云舟看了他一会儿,勉强道:地上脏。
坐我腿上。慕临江一本正经地说。
叶云舟给他个白眼,揪过慕临江地上铺陈的衣摆垫在屁股底下隔灰,抬起一条腿支着胳膊,皱眉道:有话快说。
只是我的直觉,如果我说错了,还请见谅。慕临江客气道,你到底在烦什么?
叶云舟张了张嘴,然后沉着脸吐出一口积郁的凉气,半晌后才说话:你有多少把握对上魇魔主全身而退?
可能不足五成。慕临江坦言,但事在人为,该做还是要做。
我和你不同,我通常不做没把握的事。叶云舟蹙着眉,显出一种不合年纪的阴沉晦暗,我失去剑影,在应轩阳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医无患都说我不配与你并肩,如果你的胜算不足五成,那目前来看我的胜算一成都不足,我为什么还在坚持?
你不用在意他们慕临江语气一急。
叶云舟抬手制止他:我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更不算长情,我的兴趣也很容易消耗干净,我只是忍不住想,如果我不做些什么,只是躲在别人身后,或许我很快就会厌倦这种生活,我要你答应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那如果先厌倦的是我,连我也背叛你,这个未来未免太悲哀了。
慕临江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还是很难对叶云舟纠结的问题有什么同感,叶云舟的思考方式时常让他感到无力,他试着提问道:你为何不担心我先厌倦?
因为我现在很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叶云舟笃定道,但你真了解我吗?坦白说,有时候连我都不了解自己,说不定等我想离开你时,无论你怎么心碎,我都不在乎。
你为此而烦扰,就证明你此时此刻还是十分在乎的。慕临江的心态格外豁达,何不在感情中做个自私的人呢?以后事留待以后再说,譬如我死在擎雷山,那时你仍未厌倦,不知我是否有幸令你心碎。
礼貌性的心碎一刻钟,不能再多了。叶云舟冷脸说道。
那就顺其自然吧,如果是你先退出,我尊重你,道侣不成仁义尚在。慕临江慢悠悠地说。
真的?叶云舟半信半疑。
假的,如果你敢践踏我的真心,就要承受最严厉的后果,我会把你关起来折磨报复,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解脱。慕临江凉丝丝地扫去一眼,你看,我也不够了解自己,到时我或许也能赐你一个痛快。
呦,好邪恶的正道栋梁。叶云舟反而笑了出来,说的我都想试试了。
慕临江拽了拽自己的罩衫,叶云舟以为他要起来,就先起身松开他的衣裳,没等站直就猝不及防被慕临江拽了回去,跌倒在慕临江身上
我刚才在想,我是不是该扔掉规矩礼数,放纵一些,给你增添一点热情,免得你对我的兴趣这么快就要耗尽。慕临江微微抬头,花树在他的动作下震落几片纯洁的飞雪,他的右手抚上叶云舟的后颈,暧昧地压向自己。
叶云舟跨在慕临江双腿两侧保持平衡,一片落花从眼前飘走,衬着慕临江的紫眸愈发妖冶,他按着慕临江的肩膀,恍然间感到一阵压迫。
但那双眼睛偏偏让人移不开注意,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叶云舟顺着力道俯下了身,手指抵在慕临江颈侧跳动的致命位置,抓住一缕柔顺的头发,在指尖一点点绕圈。
慕临江眼中含笑,吻上叶云舟微凉的唇,舌尖扫过他的嘴角,嗓音轻柔,煽起夜里炽热的火:你介意在下面吗?我比较介意,做一次试试如何?
叶云舟愣了愣,猛地松手把慕临江推回树上,站起来拍拍膝盖:做梦去吧!让我屈居人下,想都别想!
慕临江嘶了一声,委屈地揉揉脑袋:至于这么在意?你这是狭隘,偏见,感情哪分什么高低屈就!
那我在上,今晚这事就成了。叶云舟挑眉笑道。
慕临江面不改色地说:不,我怕疼。
谎话说的真诚点好吗?叶云舟嫌弃,你那伤都疼三百年了。
所以你舍得让我雪上加霜吗?慕临江真诚地眨眼,对好不容易找到归宿的老人家多一点爱护,正是你等年轻人的职责。
别卖惨,不吃这套。叶云舟冷硬地拒绝,回去睡你的觉吧,我走了。
哎这么绝情。慕临江站起来,一句挽留的话还未说完,叶云舟已经坚决地甩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叶云舟回了厢房,喝完一杯茶冷静片刻,也不想再去藏书阁了,顶着困意洗了个澡,倒回床上时意外地轻松下来。
他还没说服慕临江躺平任他予取予求,这么令人愉快的设想,还没实现之前,他的兴趣应该会一直保持才对。
回房的慕临江打了个喷嚏,叶云舟倒彻底振作起来,仔细捋顺了一遍手中的线索,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法宝,慕临江的谶言录。
翌日,燕情仙子上午决定带人回返秋水剑阁,霍风霆用有伤在身的理由随便和她糊弄几句就跑,幸好假城主装这个风格十分真实,燕情仙子对此没有看出半点差异,下午便整顿了队伍,慕临江和叶云舟亲自过去道了个歉,客套一阵用之前那套说辞成功把殷思弄了过去。
乔心月还不太能活动,坐着轮椅被燕情仙子推上悬舟,一扭头就看见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后站着个气质冷漠格格不入的男人,明明本命剑可以随时隐去收起,却还稳稳提在手中,让其余立在两侧的侍卫在这股冰冷下都黯然失色。
阁主,回程路上,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殷思拱手行礼。
殷首席客气了,既是同行,便是贵客。燕情仙子莞尔一笑,他只记得殷思跟在慕临江身后,是最忠诚的剑卫,沉默且锋利,说起来,自擎雷山之后,我尚未再见过殷首席,一别偌久,阁下风采依然,贵宫治下默影都盛世太平,亦让我钦羡不已啊。
殷思的拇指暗中蹭了下剑鞘,这种言不由衷虚与委蛇的场面令他万分不耐,他不是擅长演戏的人,也不屑钻研说话方式,索性直言道:阁主谬赞,在下不善言辞,还望谅解。
燕情仙子的笑容僵了一瞬,和善地点了点头:殷首席真诚直接,这是优点,谈何谅解。
和殷思说话,若非公务,通常持续不到三个来回,燕情仙子说完之后,大厅就陷入寂静,好在她经验丰富,自然地弯腰替乔心月拢了拢头发,问道:感觉头晕吗?我尽量让他们开的稳一点,累的话先睡一觉吧。
此时稍微明白世故交往的人都应该先让燕情仙子去照顾乔心月,免得主人家先开口扔下客人显得失礼,殷思也并非连这些都不懂,若是放在以往,他断然不会浪费这个无谓的口舌,但现在想起临走前慕临江和叶云舟不抱任何希望地嘱咐他装装样子像那么回事,深吸口气,正要勉强装一下,乔心月就好心地帮他说话了。
我还好,不过咱们还是先回房吧。乔心月偏头看了看殷思,小声道,我以前好奇慕宫主,在他跟前烦过他一阵子,殷首席那时候就很不爱说话,你和他搭讪,他压力一定很大,咱们别难为人了。
乔心月就算故意小声也不影响殷思听清,燕情仙子哑然失笑,她对殷思微微颔首:抱歉,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送心月回去休息,殷首席不必拘束,随意即可。
殷思心里对这趟任务充满了意见,但人习惯折中确实不错,和叶云舟的馊主意比起来,慕临江的改良计划还算可以忍受,他在门后的阴影里站完了大半悬舟路程,一日夜后悬舟终于在淬剑山降下。
在殷思眼中那些安排和招待都无所谓,他只在意任务,燕情仙子吩咐了晚宴,派人带他参观游览,自己去处理事务,殷思推测她多半急不可耐藏宝阁的情况,从现在到晚宴,六个时辰的限制,时间绰绰有余。
那位导游姑娘声音轻快滔滔不绝,殷思走马观花看过一遍,找了合适的位置,悄悄贴上那张招雷降雨符,黄昏紫红的云霞渐渐翻起一抹铅灰。
晚宴设在园林当中,殷思的爱好称得上寡淡,对歌舞佳肴都兴趣缺缺,拒绝了提前入场,站在必经之路上静待燕情仙子前来。
环佩步摇声远远响起时,暗下的天空也恰好滚过一声雷鸣。
这最近天气果然多变。燕情仙子举起衣袖遮在额前抬头,突如其来的阴雨让园中晚宴略显尴尬,她吩咐身侧的侍女为宴席范围撑起结界,自己推起乔心月的轮椅,便看见殷思正向这边走来。
诶,你没先过去吗?乔心月惊讶,你是不是觉得太吵啊,要是不自在,正好要下雨,咱们几个随便吃一顿算了,听姐姐说那个可恶的鬼修还冒充我去找应轩阳,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没在慕宫主面前丢脸吧?
殷思想了想,只能说:好好休养。
乔心月一听,苦着脸唉声叹气,燕情仙子咳了咳,道:心月,你又来了,注意礼貌。
几句话的时间,一滴豆大的雨点啪的一下砸到了叶子上,庭灯暖融融的光芒下聚集着一群飞虫,斜斜的雨丝逐渐清晰连成一线。
殷思当机立断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柄雨伞,靠近几步怼到燕情仙子面前遮住雨水。
这举动太过惊人,燕情仙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便感觉头发似乎被刮了一下,插在云髻之中的步摇一阵轻响。
抱歉。殷思用左手托了一下伞骨,无名指不着痕迹地擦过那支化作金簪的剑。
几幅模糊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先是层层阵法机关防护的暗室,暗室之中,镶满灵石的高台上以锁链拴住一个全无意识的人,片刻之后,那人就在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剑气中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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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就我不怕反派[穿书]——魔王西蒙(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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