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不知为何突然有点错位感,前有程玖后有殷思,好像原著里慕临江的情敌都被收编妥妥的,没他什么事了。
可到底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殷大人施术?况且这有什么用吗?叶云舟敲敲桌子不解,不管是请还是绑,我都会来寂宵宫,若是挑拨两派关系,那以静微门的实力对上寂宵宫无异以卵击石。
出去说,殷思神识耗损剧烈,别吵他。慕临江放轻了声音招手,两人关门下了楼,扫开长凳上的雪花在草亭里落座,叶云舟看慕临江的脸色也不太好,想了想又回去把那条薄毯拿出来,裹在了自己身上。
慕临江:
叶云舟笑的很自然:我才想起来我刚掉进过池塘,穿少了说不定会风寒。
慕临江往长凳一边挪了挪,拍拍身边道:过来。
不要。叶云舟果断拒绝。
慕临江似笑非笑地威胁:你不过来,我就烧了你的凳子,届时我动用灵力伤势加重,就不能出门了。
叶云舟表情一僵,半晌后郁闷地挪到他身边:算你狠。
慕临江就手把他的毯子扯过来一半披上,叶云舟戒备了一会儿,慕临江确实只是想要薄毯,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神秘人要集齐钥匙,阻止常羲现世。慕临江继续话题,一个静微门或许不足为惧,但若因此让煌都与默影都对立,那寂宵宫也不得不分心对抗。
你认为给殷思施术的人,和神秘人是同一阵营,或者干脆是一个人?叶云舟总结,确实解释的通,不过你也别太高估我,我在寂宵宫有价值,在静微门不过是个普通弟子。
不管怎样,我明日派人给静微门送个礼,你写封亲笔信,先将此事后患解决。慕临江偏头看向叶云舟,叶云舟正在思考什么,他就顺手把叶云舟另一边肩上的毯子拽上去。
叶云舟怔了怔,干咳一声阻止道:不行,我的师姐,迟疏雨给殷思开了门,那我在静微门应该还是失踪人口,你若要说明情况,师姐必定暴露受罚。
慕临江略感意外,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意味:你这么护着你师姐?
当然不是。叶云舟不紧不慢的否认,敌人已经在我们身边动手了,时间紧迫,明日上午我们开会商讨具体动身时间,和应殿主交接事务,我说过我知道一些灵草的位置,那些绝壁险境的天材地宝我稍后就去对照藏书,列个清单今晚完成,然后即刻派人去寻,但其中一样冰属灵植就在静微门禁地。
什么意思?慕临江疑惑道。
叶云舟摩挲着指尖,原著中这样灵植曾被男主用来救他的师兄,为此男主擅闯禁地受刑,师兄醒来时迟疏雨则冒领了这份救命之恩,封锁男主的消息,不让师兄知道真相。
叶云舟眸光深邃算计:我要暗中联络迟疏雨,以此要挟她,让她将那株灵植带来给我。
第17章 旅行指南05
慕临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此时的心情,如果叶云舟会读心,就能马上甩出一个名句我偷电瓶车养你。
慕临江静默片刻,皱起眉,不妥道:我不喜欢逼人做违背道义之事。
叶云舟对天叹息,无声地说听听,这是反派该说的话吗。
叶云舟保证道:放心,不是你逼的,我就是缺乏道义之人。
慕临江:
叶云舟微笑:她出卖我的一刻就等于站上悬崖,她该庆幸我有需要她的地方,否则就不是交易,而是报复。
行吧。慕临江哑然,他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切入视角,打探道,你和你师兄婚约是假,感情是假,那你师姐为何真心实意的厌恶你到出卖你的地步?
叶云舟一噎,心里叹服不愧是阅本无数的慕临江,一下子就看出静微门人物的剪不断理还乱,他低头按着太阳穴,反省他对人物感情把控还是不到位,没想到出了纰漏,同时又浑身一震,发现了新的危机。
如果有天他和师兄见面了,旁边跟着慕临江,师兄开口就是你居然抢我心爱之人,这剧情岂不是世界线收束,又回到原著的高速公路上。
叶云舟感觉大脑深处又钝痛起来,他直到现在也没想清原著之于这个世界是什么作用,是预言,是参考,还是无需在意的黄色废料。
现思说辞,来不及吧。慕临江凉飕飕地说。
其实是这样的,师兄对我爱而不得,师姐对师兄爱而不得,从而将我当成假想情敌。叶云舟一拍大腿圆上逻辑,可怜的傻女孩,非要喜欢弯的。
慕临江: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这种剧情的话本慕临江都不稀罕看,他厌倦道:我也不想过问你的私人问题,别将风波烧至寂宵宫,好好过完这三个月,我不会浪费精力管你。
安心,我有分寸。叶云舟轻描淡写,他默默回忆原著中出现的过的天材地宝位置环境,目光放空表情沉静,慕临江没有打扰他,和他并肩坐着,眺望茅草外干净透亮的夜幕。
良久之后,叶云舟忽然道:你的伤,寂宵宫有谁知道?
只有殷思知道实情。慕临江说,应殿主只当是普通旧伤。
叶云舟若有所思:有纸笔吗?
慕临江点头,要从乾坤袋里拿出来给他,叶云舟扯了扯薄毯,指尖有些发青。
怎么了?叶云舟见慕临江停下动作,偏头问他。
慕临江凑近了些,叶云舟不得不往后仰,他被一片阴影罩住,还以为是身后有什么危险,就慢慢回过头,但随即手指覆上了一层微温的暖意。
回去吧,别在外边写,对关节不好。慕临江一本正经的摸过叶云舟冰凉的手,起身把薄毯披回叶云舟肩上。
叶云舟有些僵硬,他碰到过慕临江的手,大约是为了压制旧伤,慕临江的体温一向偏低,现在他居然能感觉暖和,看来确实冻得够呛。
那我去一趟藏书阁。叶云舟把薄毯叠起来还给慕临江。
慕临江看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接过毯子道:早点休息。
叶云舟化出若水剑,在慕临江老派的叮嘱中挥挥手御剑离开,直奔寂宵宫藏书阁。
翌日上午,慕临江比往常早到了两刻钟,踏进夙宵殿时应轩阳正从门口出来,两人擦肩而过,应轩阳脚步猛地停住,又飞快后退回去,惊疑不定地打量慕临江。
寝殿日晷坏了?应轩阳问道。
慕临江说:有点急事。
默影都要沉了?应轩阳脸色一变。
慕临江:倒不必这么急。
应轩阳通了个宵,本来是要出去透透气,这会儿干脆跟慕临江一起进去,皱眉低声道:关于那张图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慕临江想了想:让殷思去查,我最近准备闭关。
闭关?应轩阳紧张,隐蔽的指指自己胸口,没事吧?
慕临江摇头:无碍,只是有些阵法灵感,你一切照常即可。
好说起来小舟怎么还没到?应轩阳跟到了慕临江书房门口,见房间上锁,斜觑慕临江直挤眼角,你都把人家打伤了,就让孩子歇歇吧。
我看该歇的是你。慕临江冷哼道,时间很富裕啊,天天在夙宵殿里写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交税了吗?
应轩阳顿时被扼住喉咙老实闭嘴移开眼神,麻利的溜回楼下。
慕临江开了房门,夙宵殿楼下的广场台阶都没见到叶云舟的身影,慕临江站在窗口望了片刻,忽然想起他昨晚说去藏书阁。
叶云舟放下缺角的古籍,手边堆了一摞新旧都有的书,书房里都是纸墨的气味,桌面浮着一面闪烁的云图,他在上面划了几下,把书对着云图扔进去,书架自动排回原位,他抖了抖写完的两张清单,打个哈欠,这才注意到已经快巳时了。
他站起来,眼前闪过一片白花,有那么点将要猝死的感觉,揉着眼睛算计时间差不多该去夙宵殿了。
叶云舟开门迈步,结果差点和站在门前的慕临江撞在一起。
果然在这。慕临江退后一步,声音带了些无奈。
叶云舟站稳了,抬头时掩去疲色抢先道:清单我整理好了,殷思呢?醒了吗?
昨晚就让他回去了。慕临江说道。
叶云舟径自往夙宵殿走,边回头扫了慕临江一眼:你怎么不直接让他过来算了,晚上不加班是吧。
慕临江和他说了一遍自己和应轩阳的说辞,同时联系殷思让他去夙宵殿待命,叶云舟点点头道:我们还算默契,我也打算让殷思去寻药,正好装作寻找钥匙,帮我们吸引一部分火力。
你也许可以说的冠冕堂皇一点。慕临江提醒他,而不是让我觉得你拿我的下属当诱饵。
叶云舟略一思考,笑道:那就是让他借机将功赎罪,免得太在意自己遭人暗算坏了你的计划,这是为他好。
慕临江板着脸:你还是闭嘴吧。
两人回到夙宵殿时,殷思已经等在门前,他在慕临江身后进了书房,单膝跪下行礼,十分规矩。
叶云舟则习惯性坐下倒茶,忽然就感觉一道锋利的视线朝他扎过来,像冷夜中闪过的剑光,他顺着不适感的来源抬头,发现殷思瞪完他,又缓缓垂下眼帘。
叶云舟端着茶杯笑了笑:殷大人,不必拘礼,想坐就坐,若是看上我这把椅子,我让给你就是。
殷思是没想到叶云舟直接怼他,语气恭敬却无感情:少君言重,属下不敢。
你为什么不敢?叶云舟刨根问底,我看应殿主就很自然,你如此特立独行倒让我惶恐。
您是少君,礼数该然。殷思冷硬的答。
慕临江站在窗口一声叹息,扬手把那张地形图扔给殷思:都少说两句吧,都坐,养你们是为了听阴阳怪气吗?我怎么不养两只鹦鹉。
属下知罪。殷思接过图起身立在一旁,看了翘着二郎腿的叶云舟一眼,不再说话。
那我就直奔主题了,殷大人,你手上的图你应该看得懂,我就不多说了,昨天卫一要找你,不知这几天发生的事你听他说过没有。叶云舟正色道。
殷思一点头:继续。
叶云舟把两张清单铺开,拿出一枚玉简压上:我与宫主要亲自前往寻找钥匙,宫主有伤在身,所以我做了一些准备。
殷思瞳孔一缩,厉声道:你知道宫主有伤?
叶云舟挑眉表示不解,他没听懂殷思这个语气到底是惊讶他竟然知道,还是有一半知道宫主有伤还让他出门没说完。
殷大人,冷静一点,你又不是他家长。叶云舟不急不躁地敲了敲玉简,一道白光射向半空,光点像炸开的烟花落在空中,停滞不动,紧接着清晰的颜色从那些光点周围蔓延开来,有群山叠翠,有峻峭奇峰,有皑皑雪原,不同的风景组成一片山川流水的虚影,占据大半个书房的空间。
慕临江上前一步,放下了抱着的胳膊,没想到叶云舟整夜都在用灵识干画地图这种精细活,以筑基的修为不及时休息很容易头疼受伤,他诧异道:你为何会知道如此众多的灵草位置?
叶云舟心说原著男主每次都为了这些玩意九死一生,卖身救攻,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游历过不少地方,运气比较好。叶云舟朝他晃晃右手腕,暗示自己实力也不错,我根据藏书阁内的地形图和地方志绘制了精细的路线图,有哪些危险和注意事项也标注过了,我已经尽力,所以殷大人也努力一点,能尽快把东西带回来吗?
殷思接了玉简和信纸卷在手里,罕见的有了些抗命之意,捏着信纸看向慕临江,又低头道:您的伤,不能冒险。
三百年前的擎雷山,我同样是在冒险。慕临江语气平静,我不后悔,殷思,你能明白吗?
属下只愿宫主平安无事。殷思屈膝跪倒,如果宫主要走,等属下带药回来,保护您。
叶云舟暗自摇了摇头,他看得清慕临江眼底的波澜,曾经的岁月挥斥八极金戈铁马,又如何能安于现状,慕临江只是无力,却不是无心。
我能保护他。叶云舟悠然开口。
少君?殷思明显不信。
我还得澄清一下,别再叫我少君了。叶云舟招出若水剑拍在桌上,右手并指一划,一道古朴剑影若隐若现附于剑身,他周身剑气一凛,我们只是合作伙伴,那些消息都是他故意放出去钓人的,我不喜欢他。
殷思略微睁大眼睛,看清那道剑影之后,就谨慎的收起了轻视,但对叶云舟的澄清还是将信将疑。
叶云舟笑了起来,瞥着慕临江调侃:而且你知道他的伤,抡两下伞都喘口大气,还能逞什么威风。
慕临江:
殷思悄悄看了他一眼,殷思信了。
殷思对叶云舟的敌意消减不少,很快就转向另一个层面,不悦道:宫主德行令人敬仰,你不喜欢,有眼不识泰山。
叶云舟十分确定殷思想骂他有眼无珠,肯定碍于宫主在这才给了个薄面说的文雅点,叶云舟看向慕临江,慕临江冷笑一声。
有眼不识泰山。慕临江微笑道。
叶云舟翻了个白眼:殷大人早日出发吧,可别耽误了宫主的救命药。
慕临江接了一句:你也回去吧。
嗯?我还有卷宗要整理。叶云舟一愣,晚上我打算再去藏书阁研究一下永昼灯所在州城附近的地形。
你的命现在是寂宵宫的,听话。慕临江走到他椅子旁边,伸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放轻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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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就我不怕反派[穿书]——魔王西蒙(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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