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凡一直守在老人的身边，中年人生怕老人会醒过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滚蛋。”中年人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让大家把高凡驱赶走。
    因为高凡的存在，让他感觉有些惴惴不安。
    “不行，如果我现在走了，这老人就完了。”高凡很是严肃的说。
    高凡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传入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些有脑子的人开始思考，而另外一些没有脑子的人，则继续叫嚣。
    此时的高凡，就好像是屏蔽了自己的五感一样，他就静静的蹲在老人的身边，仿佛一尊雕像一样。
    “你去找工作人员。”伴随着人们的叫嚣声越来越大，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高凡的脸上也开始有了郁闷的表情，他转头对陈道兴说。“让他们抓紧报警和打120。”
    陈道兴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这是他们的同伙，千万不能让他们离开。”中年人大叫。
    而伴随着中年人大叫的落下，人们直接将陈道兴团团围住。
    陈道兴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被围住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的平淡。
    “让我过去。”他冷冷的对着堵住他的人说。
    围住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陈道兴。
    一时间，这里的气氛开始变的微妙起来。
    “咳咳！”
    就在现场的气氛，微妙到极点的时候，一个咳嗽声打破了平衡。
    只见倒在地上的老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看到老人睁开双眼，中年人开始有些慌了。
    “小子。”老人看到不远处的中年人，声音很是冷漠的说道。“敢对我做小动作，你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老人的这话，直接把中年人吓的说不出话来。
    而之前那些慷慨激昂，一脸正义的吃瓜群众，脸上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诸位。”老人在高凡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声音很是虚弱的说道。“我是这会所的老板，而那个人，是我对头会所找来陷害我的。”
    此话一出，吃瓜群众们懵逼了。
    而反应过来之后，他们明白，自己是被中年人给利用了。
    瞬间，怒火开始在吃瓜群众中蔓延。
    他们纷纷看向中年人，满脸和满眼的都是愤怒。
    中年人慌了，真的慌了。
    趁着大家转换矛头的时候，陈道兴直接跑了出去，找来了工作人员。
    只见几个黑西装的黑衣人，直接将中年人给抬了出去。
    “让诸位受惊了。”老人对着周围的吃瓜群众拱了拱手，和颜悦色的说道。“今天所有的消费，全部免费。”
    吃瓜群众除了不明真相之外，他们还有着鱼的记忆。
    一听老人说免费，又都开始欢呼起来。
    除了几个还算有心的人，看向高凡的眼神中满是歉意和尴尬。
    “你们跟我来吧！”老人对高凡和陈道兴说。
    这会所很大，一楼是洗浴中心，二楼则是娱乐中心。
    而在会所的三楼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高凡和陈道兴，跟着老人直接来到了三楼。
    刚到三楼，高凡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因为他再次感受到了，那个杀手的气息。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三楼一个很大的房间，是老人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中年人已经被打的没有人形。
    “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贪财。”
    中年人像条狗一样，苦苦的哀求着。
    可老人和黑衣人，却不为所动。
    “为了这么点钱，就来我这里找事。你这个人啊，是真的不知死活。”老人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冷漠。
    “我真的知道错了。”中年人的嘴角已经满是鲜血，可他却依旧是求饶。
    “知道错了？”老人看着中年人，眯着眼摇了摇头。“如果知错有用的话，那还要因果干什么？”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老人说着，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黑衣人点了点头，拿起一把刀就将中年人的一根手指给砍了下来。
    “啊！”
    剧烈的疼痛，让中年人的脸扭曲成的一团。
    此时的他，脸上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没错，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而并非对于死亡的恐惧。
    老人看着中年人的样子，感觉他十分的可笑。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后说道：“生不如死。”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老人的口中说出来，却给人一种审判生死的感觉。
    而中年人听到这四个字之后，眼神中满是绝望。
    等中年人被拖出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的手指和脚趾，已经被全部的砍掉。
    与此同时，他的半月板也直接被砸碎。
    最恐怖的是，他的舌头也被割掉。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年轻人。”老人虽然昏迷，但对外界的事还是有感知的。
    他知道，如果没有高凡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死掉。
    “医者的之责，仅此而已。”高凡到不是谦虚。
    他之所以一直守护者老人，仅仅只是因为这是医生的责任。
    “但是，我还是欠你一个人情不是吗？”老人笑着高凡，缓缓的说道。“说吧，想要什么。我刘北野，最讨厌欠别人人情了。”
    “您是刘北野？”听到刘北野这三个字，陈道兴显得十分激动。
    刘北野看着陈道兴，笑着点头道：“我认识你，你是小陈的儿子。”
    “没错。”陈道兴十分兴奋的点头道。“我经常听我父亲提起您，说您才是帝都真正的枭雄。”
    刘北野很是谦虚的摆了摆手道：“京畿重地，天子脚下，有些话还是最好不要乱说。”
    陈道兴很是识趣的点了点头。
    “小子，快说你想要什么。”在和陈道兴商业互吹完之后，刘北野看向了高凡。
    高凡笑着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
    “什么都不想要？”听到高凡的这话，刘北野的脸上竟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陈道兴看到刘北野的这个表情，顿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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