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是个男子,即使不愿意也能把事办了,但是奈何这事儿掌握在圣上手里,他没兴致,自己也不能霸王硬上弓。
“朕又没说不行,你总是这样性急。”圣上平稳了气息,才敢离着温嘉姝近些,他那次马场击球后,做了一场比以往都要绮丽的梦,又不好同别人说,若是她能同意来上一回,那自然再好不过。
“我在马球场时策马到阿姝身侧,那时我恨不得当场就把你掳到马上来。”道君犹豫道:“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咱们可以到马场多走一走……”
皇帝被她带得居然会想着在马上胡来,这是温嘉姝完全意想不到的,她震惊地坐起了身,羞愧难当:“道长,我是不是把你带歪了?”
能从身边没有司寝的女子,到在马场就敢对她起了歹意,这其中要是说没受她的影响,温嘉姝自己都不信。
从前她和道君一起纵马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坏呢,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言语打通他的任督二脉,现在居然还无师自通了。
“阿姝要是实在不喜欢,就当朕没说过这个。”他写了给宇文娴赐婚的诏书以后,独寝时忽然有了此梦,也觉愧对自己昔年所诵念的道经、背下来的圣贤书,但遇上她时,又忍不住想要探讨一番付诸实践的可能性。
温嘉姝这个人平时也算是好说话的,要是别人强逼着她答应什么,那肯定要起逆反的心思,但道长这样说完以后又怕她不答应,好像她不同意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这桩事也太危险了些,可比马车上厉害多了。”美色误事,她望见郎君脸上不自然的红色,就想着要不然还是答应了,但想一想道长这个人极是较真,他要说什么做什么,便是一定要达到,她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这样说着寻他开心,等将来嫁进了宫里,可能早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了。
还没嫁进去,就要被郎君算计这件事,不讨些利息也太说不过去了。
“哥哥须得说些好听的哄一哄我,我才肯答应你。”
她半倚了车壁,一双眼眸含嗔带怨:“总归是我把你往歪路上带的,就是过分些我也没什么怨言。”
要让他为阿姝抄录几首前人的情诗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自己想些缠绵的话对她说出口,道君总还是有些难为情。
“卿卿……”这话在信里写着还好,到了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适。
“不够诚心。”温嘉姝点评道:“人家夫妇喊起来都亲热着呢,道长叫起来怎么就这样别扭?”
她都听见过娘亲喊阿耶做小心肝儿这种惊掉她下巴的爱称,但阿耶他们两个似乎都不觉得这有什么,还亲热得紧。
但换了道长心肝宝贝这样叫她,温嘉姝会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爹爹。
“娘娘就饶了朕罢,既然阿姝嫌那危险,咱们不去就是。”圣上亲了亲她的脸颊,无奈道:“四海之内唯有阿姝这样教人欢喜,偏偏遇上了个说不出什么的锯嘴葫芦,也是你命里该着,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不知道世上是什么样的夫妻才能这样亲昵地称呼彼此,但或许他是做不到的。
他的手指穿过温嘉姝的发丝落在她的颈项处,引着她靠到自己这里来,宽大的袍袖掩盖了两人之间的轻吻,圣上替她系好了有些松散的系带,见她连挡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是该说她对自己这个夫君太有自信,还是对她的魅惑君主的能力低估了许多。
“阿姝就不怕我趁机对你做什么?”圣上道:“这附近都是朕的人,就算是朕对你做些什么,温司空也来不及救你的。”
“圣人说人皆好色,道长要是不好我,那才糟糕了呢。”她不以为意道:“但是哥哥喜欢我,就知道要克制自己的本性,道长不是说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么,那我就是再怎么撩拨,圣上也该不动若磐石才是。”
“更何况,我这也算是在助道长修行嘛。”
温嘉姝随口念了一句佛家偈语:“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我听说佛家为了防止那些小沙弥遇见女香客以后把持不住,会让他们诵经的时候在腿上放一面小鼓,动了凡心的那些沙弥下面会咚咚敲鼓,老和尚就知道谁动了俗念,以后道长要是想磨砺自己,我也叫人给你弄一面鼓来,也让我瞧瞧,陛下能不能敲出个破阵乐来。”
道君本来只是想劝她明白些男女大防,却被阿姝说得气个仰倒,他也不理会这什么小沙弥敲鼓,把她的身子掰直,自己坐到了案几那头去。
也就是他被这片温柔乡的风光迷住,为着两人独处,连奏折也没拿上来,只好执起一本书卷,挡住了她千娇百媚的面庞。
温嘉姝见他不批阅匣子里面的奏折,心里颇感惊奇,道君隔了那卷书也知道她的注意力落在了何处,“这些奏折朕已经看过了,是带给阿姝解闷的。”
男子的思维大概与她真的不同,奏折里说的事情有什么好解闷的,但圣上这样说了,就说明她可以翻看这些折子。
温嘉姝略略翻过几本,都是臣子夸她贤良淑德,仁厚宽广的奉承话,知道是皇帝刻意找来夸她,忍不住对着奏折意有所指道:“连平日里最倔的郑御史都知道上表夸几句我的好话,陛下恁地口拙,就不赞一赞我的品行么?”
“你把刚才与我的这般做派让人传出去,你瞧他们还夸不夸你。”
--
第92页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