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要相信哥哥和王爷。”
苏明妩泪眼婆娑点了点头,“嗯!”
...
未时末,符斯延被小太监带回冷宫,在宫里生活的这段日子,他长得很快,也越发安静,除了对苏明妩亲近,面对其余人皆是疏离没有太大差别。
进宫最初,他每晚都会问父王何时来,到后来甚少提起,似乎已然默认要在宫里久待。
当然,因为他年纪小,别人满以为是被吓出这样的性子,连苏明妩都愧疚不已。
此番回来,符斯延蓦地看到苏莳廷,总算露出稚童该有的措手不及。
苏莳廷微笑弯腰,捏捏外甥的小脸蛋,“勉勉,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
符斯延答完朝里瞥了眼,苏明妩盖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看得出女子的眼睛哭肿了,“娘亲为什么哭。”
苏莳廷观察小外甥,明明那么副小身板,说话语气为何会如此老成,看到许久未见的大人长辈也不先撒娇。
这到底是像谁,他妹妹小时候可爱极了,才不是这样讨人厌的样子。
苏莳廷坦然说道:“她想你的父王。”
符斯延哼了句奶音,走到另一张床边甩下小背包,稚嫩的嗓音说出自以为冷冰冰的话,“为什么要想呢,他根本不会来接我们。”
“额,你...”
苏莳廷忽然看出来勉勉像谁了,分明和自己儿时的性格一样,当时他也还不会掩饰,苏鸿旭纳小妾那两日,他同样是恼怒愤恨。
天生对外人漠然,最初体现的情绪,大概就是这样欠揍。
符斯延方才没发泄完,“我没说错,舅舅都能,扮太监见我们。”
苏莳廷难得好心劝慰,“哦,你父王也会来啊。”
“不,他早就不记得我和娘亲了。”
苏莳廷不知从何讲起,符斯延的早慧在孩子中可以算出类拔萃,但比起成年人的纠葛来说,理解能力却远远不足,加上他最关键成思的大半年,孤独地生活在皇宫里,是以对父亲从思念转至埋怨也很正常。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子,话题陷入僵局,苏莳廷觉得他有必要引导,“勉勉,我知道皇太孙和皇子们的鸟音笼是你弄坏的。”
符斯延没想到他忽然提及此事,瞥过视线,“不是。”
“不管你承不承认,此事差点让人发现,有位太监替你拦住了旁观者。”苏莳廷试着用浅显的话说道,“我的意思是,待人疏离的心思不要尽放表面,要学会收敛,让外人猜不到你头上。”
“我不介意。”
苏莳廷明白他的意思,作为质子,虽然不自由,但是尊贵的世子身份没变,那几位普通皇孙自是不敢轻易挑衅。
他掀眸幽声,笑靥如春风,“不、不,以后你会明白,不被发现,才是种乐趣。”
符斯延低头沉思,忽然抬头,满目期待,“舅舅。”
“嗯?”
“你说的,替我挡人的小太监,是,是...父王派来偷偷保护我的吗?”
苏莳廷想到了什么,笑道:“我说你就会信吗,想知道,不妨试一试。”
“我要做什么?”
...
苏明妩小憩醒来,看到甥舅两个大眼瞪小眼,打了个呵欠撑起半身,“你们在聊甚么。”
符斯延蹦跳‘像’个孩子似的,欢欢喜喜道:“娘亲,你醒啦。”
“嗯。”
苏莳廷掸袍,站起戴上太监帽,“娇娇,我要回去了。”
“...好,母亲那里,你帮我好好安抚,别教她担心我。”
“放心。”
...
文华殿位于皇宫东边,房屋的顶部覆盖绿色琉璃瓦片,曾经作为太子做学问的地方,后来沿用于皇子皇孙们上课之所,讲官一般由皇上挑选的进士或者翰林院的闲官。
殿内,依次排列有数十张榫案,摆放有书籍的大约十几张。
皇宫里在学字的年幼皇孙们并不喜欢半路插课,患有‘眼疾’的符斯延,碍于庆安帝时常唤他过去问功课,他们才不敢肆意使绊子。
符斯延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成贵妃生的异瞳十二皇子,恍惚以为遇到了同类人,但十二皇子和东宫殿下的儿子符承益关系最好,喜爱抱团对他冷嘲热讽,符斯延久了也就不再理睬。
今日,符斯延换了身改短的紫色束腰衣衫,皇孙们年纪小,身条比例却能看得出来,属他的腿最长,穿什么样的款式衣裳都好看。尤其他腰间别了把短宝剑,像个小大人,张扬地走到最后那张座位。
符斯延这把剑是符栾送的生辰礼,剑鞘青蟒色精光幽黯,剑柄顶部嵌有赤金曜石,连着看无比耀目。
他以往藏在腰带下,此时第一次展现出来,当然很快得到了关注。
授课老师还没来,十二皇子率先开口,“符斯延,你,你腰里那把剑哪来的。”
符斯延合上书,记起苏莳廷说的话,不再板着一副脸,“我父王送我的呀。”
皇太孙符成益听到后很羡慕,毕竟宫里刀剑管得严,他翘腿踩上椅子,“符斯延,你把剑借我们两日,我们以后就带你一起玩儿。”
符斯延似是在思索条件,“可是,我不舍得,我很喜欢这个的。”
孩子的思维简单,“这样吧,你直接说想要什么,我们跟你换。”
符斯延‘犹犹豫豫’,失误一般地把短宝剑放在桌上,“算了,我还是不想给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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