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偶尔受点小欺负是难免的,表哥表姐总觉得她偷了当家的喜爱,时常会捉弄她,然后苏莳廷就会冲上去与他们扭作一团打架,最后几个小孩同时被罚站...
那些日子,当年哭哭啼啼地气得牙痒痒,如今回忆起来还挺有乐趣。
只是自从曾外祖母过身后,两家血缘的关系愈加淡薄,苏鸿旭亦不准她私下出远门,久而久之逐渐断了联系。
她记得听母亲提起,眼下当家的是好像是她外祖母的亲妹妹,三姨姥姥。
符栾听她断续说道的几句,沉声开口,“所以,除了她,没人待你好?还敢往你的饭里丢石头?”
“嗯?不是石头,我说的是小小的石子...”
苏明妩眼看符栾神色瞬息开始冷,这个男人怎的老是能听出奇怪的‘话外之音’。
她急忙安抚,“他们对我都好,只是我曾外祖对我最好,王爷,你,你千万不要替我出气!”
符栾听笑了,“本王帮王妃,王妃就这么不乐意。”
苏明妩拉扯他干燥暖和的手掌,道:“不是不乐意,可王爷不是挖人眼睛,就是让人做太监,我表哥也都还没娶妻呢...”
“呵,他娶没娶妻,和你有关吗?”
“...”
又来了,上次谈起探花郎也是如此,仿佛在这世上,她只能看到他一个人才是对的。
苏明妩觉得她和符栾聊着聊着,话题总能跑偏,她以后还是别提旁的男子,除了她的父亲和哥哥。
两人在床上胡闹了阵,苏明妩靠着他,细声道:“王爷,我真没有您想的那般容易受委屈,就只是些孩子之间的玩耍罢了,王爷小时候难道没有和——”
她说到一半,蓦然想起符栾从幼年到十四岁,皆是呆在阴森森的冷宫里,他当然不会理解孩童间增进感情的玩笑。
他遇到的笑容少有真心,谋害却都是实打实的夺命。
就算符栾十四岁被封藩王赶出京时已经变得心狠手辣,那他十岁呢,四岁呢,皇宫里总会有个还未成长起来小小的九皇子。
哎,他现在这幅形容,小时候也肯定很漂亮,想想都很惹人怜。
符栾见她忽地噤声,偃旗息鼓,低头挑起她的下巴,勾唇道:“王妃做甚么,在心疼本王?”
苏明妩闷闷地,“嗯啊。”
“有权有钱的皇子,王妃是能心疼哪里。”
“哪里都能心疼,王爷没有人陪,吃不好睡不好,还可能被人欺负。”
符栾笑道:“妩儿,没有活人可以欺负本王。”
“嗯,可是。”
苏明妩当然明白,但那也是先被欺负了,然后王爷再反击的。小符栾最初在宫里哪来的钱和权啊,连个伺候的宫人都被投了井。
苏明妩想到这,心情不大好,重新窝进了被褥里。
符栾见她怏怏,眼底微幽,他轻咋了咋舌,“王妃说的对,本王在冷宫里凄风苦雨,王妃和你的竹马在后山放风筝。”
“...”
“本王在凉州守城关,王妃和竹马在庭院侍弄花草。”
“...”
苏明妩听着听着屏不住,钻出被子,趴回了符栾身上,“王爷...”
这不是很早在京华,符璟桓到王府说的那些,他怎么还记得,“王爷,臣妾从前...”
符栾的俊容凑近,看着女子笑得灿烂,“王妃,是不是觉得很亏欠。”
苏明妩支吾了片刻,绯着脸道:“是有点...所以臣妾,臣妾以后保证会加倍对王爷好!”
男人点了点头,表示欣然接受。
他低笑,食指拉扯开白衫的襟领,“嗯,王妃的盛情难却,那就从今晚开始加倍吧。”
“啊?”
今晚加倍什么...
“——啊,刚洗完,符栾你放开我!”
...
***
七月十六,符栾离开了婺州两日还未归,苏明妩和绿萤坐着马车,先踏上了回江北的路途。
霍刀坐在车辕上,愁颜不展的心绪,简直溢于言表。
绿萤笑嘻嘻地落井下石,“霍统领,你就不要不高兴了,王爷的命令,你也没办法驳斥呀。”
“哼。”
苏明妩笑着看他们两人斗嘴,她是觉得在富庶地方出门,不必带侍卫,可符栾直接将霍刀扔给了她,她推都来不及推却。
于是,霍刀便不情不愿的当起了车夫。
苏明妩近日越来越发现,如霍刀这等将脾气都发作在表面的莽汉,并不太可怕,他特别听符栾的话,因此对她尤为恭敬。
“霍统领,我不会经常出门,去淮州是有重要的事,你陪我们走两日,后头我就呆在王爷身边。”
霍刀干咳了声,扯着脖子道:“王妃,您不必这样说,属下悉听王爷命令做事。”
好吧,他承认是有丝想念王爷,可王妃这般客气,看在凉州赠送的五件衣衫份上,他不能不识抬举。
莽汉的语气立马变的柔软许多。
苏明妩这番话说的真情实意,她最近莫名其妙的虚弱,更想不动弹地呆在房里,刚才上个马车还喘气,是不是真的该寻个大夫看看。
绿萤替她斟了杯香花茶,“王妃,您有多久没回来?”
“三四年了吧,也不知进门该如何开口。”
苏明妩啜了口暖茶,此行她除了想给祖宗上香,主要是要看看她的财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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