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苏明妩悠悠地走近,符栾长腿一勾,伸手将本就离得不太远的女子轻易捞进了怀里。
他提起太师座椅的凳脚,空出能够活动的距离,将她横抱在他和桌案之间。
“现在,能不能继续说了?”
苏明妩早习惯了被符栾突然抱走,并没有多少惊讶,调整了舒适的姿势靠躺在他的怀里,她小声嘟囔:“王爷你又没空听,臣妾讲有什么意思...”
“你又知道本王没听?”
符栾低头,唇靠在她的耳边,笑道:“本王明明就很好奇,那棵树,到底长得像只巨大的什么。”
“啊...”
苏明妩愣了偏晌,反应过来时,嘴角倏地弯起,“王爷你,你刚才听我说话了呀?”
“当然。”
她斜坐在男人的膝腿,抱住他腰际的手还未松开,眼睛亮闪闪的,“我能告诉王爷,那棵树,它长得像只荨菇!”
符栾见他的王妃终于不再闷闷不乐的样子,笑出了声,“真是好特别。”
“对吧!”
苏明妩心里还是不大信,她垂着眼睑,咬唇试探,“王爷,那,那你还听见我说了几件小事?”
她掰扯手指头开始从头回忆,数来数去,应当是...
符栾扶着她的腰,另手拿起信,笑道:“八件。”
苏明妩既甜蜜又惊讶地望向符栾,“王爷,你当真可以一心二用?”
符栾垂眸迎上她的目光,漆瞳深邃,“是,但本王只对王妃可以。”
“...”
苏明妩被他看得双颊微红,扭头从旁边抓过多余纸笔,侧身趴在桌子上写画,磕绊道:“我,我也要写信,不打扰王爷了。”
符栾了解她,每次羞闹到最后,就是胡乱拼凑出来欲盖弥彰的举动,轻声笑了笑,“好。”
...
偌大的书案,左右摆着两张宣纸,符栾写右面那张大一点儿的,苏明妩则坐在他膝腿上,随意地在左边那张小的上面着墨乱涂画。
两人各做各的事,房内安安静静,画面倒也出奇的和谐。
苏明妩浪费掉三张纸后,蓦地想起她此行的正事儿来,她差点忘了,还要给符栾挑个惹眼的定情信物呢!
苏明妩将紫毫放进白玉莲托笔洗,手撑着符栾的腿,臀向后挪了挪,好侧过身正对着他。
她先是环住符栾的腰,摸了遍,除了玉蹀躞的冰凉,就再没有其他玉坠;她不死心地挑拉开他的左手袖袍,也没有任何手钏,他执笔的手指更是修长干净,好看的无需修饰。
苏明妩目光落到符栾的领褖,会不会戴着颈链呢,她伸手就要去扒。
到这里,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叹了口气,将女子的手捉住移下好几寸。
他低头看着女子,“王妃想要,现在?”
符栾忙公事的时候,甚少有.欲念,但也抵挡不住喜欢的那抹温.软不断往他身上无意识纠缠,她不安份的手柔.弱无骨,棉花糖似的甜糯粘人,再不拦着,就差快把他领子扯开......
苏明妩被他捉住手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听他这般说,脸瞬间涨红成了柿子,“不,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王妃摸本王作甚么。”
“...”
其实就在扒领子的那刻,苏明妩已然放弃了送信物的想法,符栾的确不喜欢佩戴饰物,她不该自私地仅凭自己喜好念头就去改变他。
好比她时常为了端庄穿些不适合的深色料子,他也从来不会对她评头论足。
她本可以不提起此事,但眼下不提,不就是放任符栾误会她的‘清白’么!
“好吧,王爷,臣妾坦白,臣妾原想送你一件饰物,是以看看你习惯戴哪种,是玉坠,还是香囊之类的...”
苏明妩自觉聪明地继续道:“但我方才看到王爷从不带,所以,臣妾就不打算送了。”
她心忖,很好,话题就此揭过。
符栾话锋一转,问出了关键:“为什么,王妃忽然想送本王这些东西。”
“...”
“因为王爷送了我印玺,我想回礼啊。”
呵,时隔半年的回礼。
“苏明妩,说实话。”
“...”
苏明妩的声音弱下来:“我,我就是想让王爷瞧见了能想起我,也让别人明白王爷已经心有所属。”
林芷清的那件事虽然没有成,可着实堵了她心口好两日,而且,连犬戎国的二王子,都觉得符栾喜欢姓林的宠妾...
她这个正妻当得可真是冤枉。
符栾也是没想到以前随便拿来作箭靶的说法,到现在还有人深信不疑,徒惹得他的小娇妻不愉快。
符栾抬起她的下颚,“王妃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本王教你一种方法。”
“何种办法?”
符栾揽住她,侧头覆上她的脖颈,舌尖游离在她微微凸起的脉络,找准一处。
“嘶——”
苏明妩倒吸了口气,只觉颈上冰凉,忽地略微刺痛。
符栾抽身将桌上的笔洗用指勾来,还未沾墨的清水,清晰映照着女子侧颈落下的圆圆红痕。
苏明妩很熟悉这痕迹,只是以往符栾在她身上留的不会这样深。
符栾笑道:“会了么,王妃以后也可以这么对本王,随时随处。”
“...”
苏明妩红着脸,义正言辞,“可,可这样,对王爷威严有损,而且,臣妾也不是,不是那般不矜持,能胡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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