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不想跟自己过了?!
赵嘉芙看魏询脸上露出迟疑不满之色,还特意迈了小碎步过去,离他近了些,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得意地说:“你放心吧,我做得很精致的,不会有人发现,我俩其实是对表面夫妻,晚上还是分床睡的。”
“真有人发现了,咱俩就抵死不承认,说这是咱俩之间的小情趣。”
赵嘉芙开心极了,捂着嘴“嘻嘻嘻”地笑。
终于她娘的不用睡地铺了啊,有生之年,她终于混到了一张床啊!
不然,这么睡下去,她早晚得折寿。
魏询像是这会儿才明白,赵嘉芙磨磨唧唧弄这么多天,搞的这一套,竟然全都是针对他的,魏询垂眸,看了看赵嘉芙,长睫微垂,问她:“你说,这是什么?”
赵嘉芙理所当然道:“床啊!”
“我睡觉觉用的床啊。”
魏询眼睛微眯,看向赵嘉芙的眼神带着不满和危险,歪了下脑袋,问她:“怎么?”
“不想做我下铺的兄弟了?”
赵嘉芙:“……”
-
兄弟还是要做的。
赵嘉芙这个伟大的发明还没有发挥他一丁点儿的作用,就被魏询给暴力拆除了。
赵嘉芙只好委屈巴巴地继续睡魏询的下铺。
她有点儿不开心,晚上睡觉前也没跟魏询讲那个龙傲天的故事,甚至脸也不朝他那边看一下,背对着魏询侧过身子去,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赵嘉芙真的是有点儿生气,这个男人,他怎么就能这么不懂事!
别人家的女主都是抱在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宠得跟个什么似的。
到她这里,不抱着她睡,两个人保持距离,也就算了。
怎么她想睡个床都不行!
好气哦!
赵嘉芙越想越气,气得拿被子蒙住了小脑袋,自己一个人缩在被子里。
魏询在床榻上看着赵嘉芙的小动作,有点儿好笑,扬声叫她:“赵嘉芙?”
赵嘉芙不搭理他。
魏询再叫:“赵嘉芙。”
很好,语气中的威胁是个人都听出来的。
赵嘉芙很乖巧地认怂,闷在被子里,回他话:“干嘛!”
语气还有点儿重。
魏询觉得好笑,问她:“你缩被子里睡,不怕闷。”
赵嘉芙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决定闷死我自己,你不要救我。”
赵嘉芙愤怒道:“我才不要你管!”
魏询怕赵嘉芙真把自己给闷死了,干脆下了床,半跪在她跟前,俯下|身子,把她盖在头上的被子给剥开。
一只小脑袋就露出来,披散的长发被她折腾的有点儿乱,额前刘海胡乱地黏在脑门上,嘴角还黏了几根毛。
小姑娘脸憋得红红的,唇色红润,娇艳欲滴。
魏询伸手,将她凌乱的发给拨弄了下,抬起她的小脑袋搁在自己膝盖上,回她道:“不管你?”
“那可不行。”
赵嘉芙原本还在怒气值满点地跟魏询斗气,这会儿突然眉心微蹙,贝齿咬唇,双目紧闭,一副吃痛的样子。
魏询微愣,忙问她:“赵嘉芙,你怎么了?”
“你别真是气出了个好歹来吧?”
赵嘉芙“哇”地一声就哭了(假哭),她趁机从被子里钻出来,这裹着可给她憋死了,她一头撞在魏询坚实的小腹上,两只手向上搂住魏询的腰,哭诉道:“我每个月的那个来啦。”
“好痛啊。”
“我痛得快要死掉啦。”
“我就想在最痛苦的时光里躺一躺温暖的大床。”
“你连这个梦想都不让我实现。”
“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痛啊。”
话毕,赵嘉芙小脑袋用力地往魏询小腹上一撞,撞得魏询整个人都差点儿翻过去了,只觉得浑身都僵硬地疼。
赵嘉芙瘪着嘴,委屈巴巴道:“你这个狗男人,你知道那个的时候有多疼吗!”
“比我刚刚撞你的那一下痛一万倍!”
魏询这才知道,原来赵嘉芙月事来了,难怪被子里还塞了只热水袋。
而她今天铺的被褥比以往要厚实的多。
上次陈太医替他把脉的时候,他还授意陈太医给赵嘉芙诊了脉,事后,陈太医便告诉了魏询,赵嘉芙身子骨倒是还好,只是有些娇贵,且有些宫寒,平素得多加保养,要多吃些益气补血暖宫的补品。
他是放在心上了的,还让薛放备了不少什么阿胶之类的。
只是,他记那种日子哪里能有姑娘家清楚,这会儿倒是给忘了个干净。
地板上凉,接着地气,饶是夏日里头,那也耐不住天天地就睡地上。
小姑娘平日里还贪凉,被子又不肯多盖,嫌热,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凉气就入体了。
魏询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王八蛋,自己高床软枕睡得开心,全然忘了自家小姑娘哪里能遭这种罪。
且陈太医还特意嘱咐了,女人那几天的时候,情绪容易不稳定,千万别跟她对着干,得顺着,得哄着。
可他今天竟然还惹她生了这么大的气,叫她心里头的气又不顺了许多。
他这都干得什么事儿啊?
魏询在心底狠狠地骂了骂自己,然后抬手扣住赵嘉芙的小脑袋,对着她道:“那要不然,你撞一万次,让我跟你一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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