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心顺势踮脚,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全身重量委托,脸近到不能更近时,他压低声音道:去卫生间。
裴泽干脆将他整个抱了起来,踢开厕所的门,两人的姿势从背后看正如热吻的情侣,全程首颈交缠,缠绵不已。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唇与唇之间还隔了不到两公分的距离,谢从心垂着眼没有与裴泽对视,被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双腿打开,环住了裴泽劲瘦的腰。
卫生间是半透明的,从外面透过磨砂玻璃能隐约看到里头,谢从心额头贴在裴泽胸前,轻声问:有几个?
裴泽通过他背后的镜子观察了房间,从天花板上的火灾警报器到床头的台灯,低头,唇贴着他的耳侧道:一个。
装在电视里,很难不动声色拆除,更何况拆了立刻就会打草惊蛇。
想来对方警惕性不低,旁边的房间里应该也都装了,就算要求换房间也没有用。
裴泽呼出的热气打在耳窝上,谢从心下意识想要偏头,说:想办法挡住吧。
声音。裴泽察觉到他的躲闪,按着他后背的手稍微松了一点。
就算挡住画面也挡不住声音,谢从心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了两秒,两人在卫生间偏黄的灯光下,清晰看到了对方瞳孔里的自己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近得有些太危险了,方才还不觉得如何,这会安静下来,鼻息间的热意将周遭温度都带着上升了好几度。
人非圣贤,身体上的亲密总是使人冲动,即使是谢从心也不能免俗。
他的手依旧环在裴泽颈上,迫使对方低下头来,夹着腰的双腿没有落脚点,向下垂落了一些,笔直修长的小腿隔着衣物轻蹭过裴泽的大腿。
些微痒意令裴泽身体僵硬了一分,谢从心看着他那双无论何时都无波无澜的深瞳,唇角微勾,慢条斯理问到:裴队长,以前谈过恋爱吗?
裴泽一怔,一时觉得按在谢从心后背上的掌心开始发烫,谢从心的脸近在咫尺,睫毛的长度,鼻尖的弧度,唇上的温度,都变得一目了然。
没有。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谢从心眼中露出一点满意的笑意,倏而打破那仅剩的两公分距离,唇在他嘴角处轻轻一碰,低哑道:去床上。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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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泾渭
一场情|事开始得惊天动地, 结束得戛然无声。
谢从心从裴泽身上下来, 盘腿坐在一旁, 盯着电视机的方向。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倒也算不上尴尬,只是互相生理上的反应都需要时间平缓。
几十秒后, 谢从心率先恢复,平静问:药呢?给我看看。
裴泽下床,捡起落在地上的外套,将装着药的纸包递给他。
谢从心接过,倒了两片在掌心上, 普通形状的圆形药片, 没有糖衣,也没有化合物的特殊味道,裴泽看着他赤|裸瘦削肩膀下漂亮的锁骨, 问:是什
情|欲半退, 声音还有点哑,他意识到不妥便停了下来,谢从心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还要演好几天, 裴队长放松一点。
松不下来。
谢从心到底不是医科专业,看了两眼便装了回去, 道: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要吃就是了。
裴泽点了点头。
谢从心把药还给他,解了手腕上的表, 顺手看了眼时间。
下午近五点,外头已经开始落日,夕阳偷过窗帘缝照在雪白床单上,温暖而慵懒。
睡一会吧,谢从心把弄乱的枕头拉回原位,表情自然道,累了。
怕摄像头重新开启,便都没有穿回上衣,一人一边上床,同时默契地往大床中间挪了一挪。
各睡各的显然很不情侣,于是面对面侧躺,自发自觉地形成一个被子外头靠着头亲密非常,被子里腿不碰腿泾渭分明的姿势。
裴泽一条手臂给他做枕,另一条隔着被子搭在他腰间,谢从心额头轻轻贴在他下巴上,柔软短发触到嘴唇,一时又令他回忆起方才的亲吻,顿时睡意全无。
我的衣服破了吗?谢从心突然问。
衣服是谢从心自己脱的,当然没破,裴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徐老师不够用力啊,谢从心轻声笑了起来,撕破了就该出门给我找衣服穿了,不是名牌我不穿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晚上去给你找,裴泽说,要什么牌子?
你看着办吧,谢从心打了个哈欠,找得到的就行。
明明没有别人,他还是用了这对暗号一样的说话方式。
好,裴泽将他往怀里再带了一点,睡吧。
谢从心便闭上了眼睛。
累是真的累,凌晨开始在医院门口排队,站了整整一天,闭上眼不过五分钟就呼吸均匀,裴泽替他拨开额发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皮肤,也没能惊醒他。
难以描述,谢从心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或者说,每当裴泽自认为稍微了解了他一点,他又会做出超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就像刚才,他能感觉到谢从心情绪上的全情投入。
但他又会在得知摄像头已经关闭的瞬间恢复理智,像泄闸的洪口一般,闸门一旦落下便滴水不漏。
裴泽不知道如果那摄像头一直不关,他会把戏演到什么程度。
又或者他过分聪明的头脑会在那之前想到其他两全之策,总归以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最后。
平心而论,谢从心做得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他没有谢从心聪明,情商也不如他。
做不到这样的收放自如而已。
一觉睡到了六点半,被敲门声惊醒。
裴泽套上衣服去开门,路过床尾时看到地上谢从心的衣服,脚步一顿。
谢从心立刻会意,压低声音道:等等。
他对着摄像头脱了衣服,这会儿要是说衣服破了未免太假,于是在被子下脱掉裤子,递给裴泽,促狭道:撕吧,用力点。
来敲门的是中午那位女性工作人员,姓孙名静,送了盒饭上来。
孙静见开门的是他,眼睛亮亮的,还小心地朝里头张望了一下,谢从心的声音适时传来,是谁?
是我,孙静忙道,给你们来送吃的来了。
啊,等一下。
而后里头一顿布料簌簌的响声,谢从心穿着裴泽的外套下了床,拉链拉到顶,遮住了上面的脖子,底下却只遮到腿根下一点,光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
他双手接过盒饭,客气道:谢谢你。
孙静脑中登时炸了无数朵烟花,视线在他和裴泽指尖来回了好几圈,抿着唇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不客气,看看够吃吗?
够了,谢从心点点头,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人长得好看总是占便宜,孙静笑眯眯问他什么事,谢从心看了裴泽一眼,道:我的衣服刚才不小心弄脏了,等会可以让他出去给我找换洗的吗?
啊孙静愣了一下,视线不禁朝着他的腿看去,裴泽立刻挪了一步替他挡住,但是晚了,孙静已经看到了那上头暧昧的红痕,老脸一红,怎么就弄脏了?
饮料洒到了,谢从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以吗?
洒到的会是什么饮料不言而喻。
末世之后没有网络只能靠着手机里的库存度日,下午乍然一见这一对时已是心花怒放,现在更是陷入吃了口惊天大粮的兴奋中不可自拔,孙静立刻答应道:没问题!旁边就有个商场,我一会安排人开车送徐先生过去,你们先吃饭吧!
房间里有张靠窗的办公桌,一把沙发椅,谢从心把盒饭放在桌上,走至窗边拉开了窗帘。
外头天已经黑了,偌大的城市亮起的灯光只有零星半点,少得可怜。
郑|州不似重城有军队接管,走在路上随时可能遇到丧尸袭击,只有医院这一片因为活人聚集,治安稍微好一些。
裴泽把桌子往床的方向挪了挪,让两个人都能坐下吃饭,回头见谢从心还在眺望,便走到他身旁,问:她是怎么回事?
孙静对他们的态度很奇怪,明明没有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表现出那方面的兴趣,却对谢从心非常迁就。
嗯?谢从心笑了笑,年轻小姑娘们都喜欢这些。
他的性向在大学里算不上秘密。
严慎来找他的次数多,招摇的911往楼下一停,他再去上课就总是女学生爆满,课后还总人借着提问的机会旁敲侧击问他严先生怎么没有一起来。
哪怕他跟严慎半点别的都没有,也能因为一起走两步路吃一顿饭被编排出新闻。
下午来时他便注意到了,孙静看他和裴泽的眼神,跟那些女学生们看他和严慎的一模一样。
裴泽自然不知道这些,又问:腿怎么弄的?
当然是刚才自己掐的,但谢从心却抬眼,挪揄地看着他道:不是你弄的吗?
别说隔着裤子的腿,就算是□□相拥的上身,裴泽都控制着自己没有去碰,怎么可能留下痕迹。
他守着阵线,谢从心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边缘,用这种游刃有余,半真半假的态度。
裴泽在落地窗前静静看了他两秒。
谢从心正琢磨是不是逗过了头,打算说一句缓和气氛,裴泽却突然伸手将他后脑一按,脸压过来,干燥的唇擦过他的脸,落在了耳下三公分的位置上。
谢从心一怔,温热中一点刺痛,敏感的皮肤被大力吸吮,发麻的触感直达每一个神经末梢,令他瞳孔收缩,心跳也骤然顿了一拍。
三秒后裴泽放开了他,拇指指腹按在变了色的地方温柔抚过,在他耳旁低声道:这才是我弄的。
第54章 群架
那之后尴尬了近十秒, 最后以谢从心略一歪头, 躲开他的鼻息为终结。
让步与认输, 都在这一点细微的动作里了。
裴队长,谢从心叹了一口气,报复心太重了吧
近朱者赤, 裴泽想,他本不是有太大好胜心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受谢从心影响,以至于做出了这样不像他自己的动作。
裴泽拨开他耳后的碎发,谢从心举手表示投降, 我道歉, 先吃饭怎么样?
裴泽幽深目光落在他侧脸上几秒,才缓缓放开了他。
而后沉默着去拆盒饭,谢从心落座于他对面, 见盒饭里三菜还带了碗汤, 语气自然地夸道:看起来还不错。
谁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到此为止,确实是裴泽做出那个动作的初衷,谢从心理解了,并退让, 退回界限之后。
但裴泽却并不能感到多少轻松,他惊讶发现, 他是在期待谢从心反击的。
期待他针锋相对,光芒万丈,发起主动到自己无法抵抗的反击, 而不是这样敷衍了事的一句道歉。
他看不懂谢从心,也看不懂自己。
如果这时候他开口问,多半会从谢从心口中得到生物学上多巴胺相关的冰冷答案。
一时的性|冲动导致大脑对冲动对象的好感度拔升,不过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本能,并非什么神圣的爱情。
但他没问,而谢从心同样错估了裴泽的心理浮动,以为他感情冷淡,这种程度的拨撩对他不会有多大影响。
晚上裴泽出门回来,摄像头已经重启。
谢从心洗过了澡,穿着浴袍给他开门,同这世间无数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在玄关与他拥抱接吻,但两人都非常默契地浅尝即止,真正回到了演戏的范围里,间隙里谢从心轻声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裴泽说。
所住的酒店以及房间号码已经用特定代码留给程殷商和彭禾,不出意外,今晚他们就能看到。
那之后的三天,谢从心脖子上的痕迹一直没有消去。
而这三天里,他们依旧在时开始关的摄像头前耳鬓厮磨,唇舌相抵,贴肤缠绵,擦枪走火。
以普通朋友都不如的身份,尽极了情侣间的密事,几乎只差最后一步。
但其中的变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带情绪的动作如同例行公事,无论表面看起来多激烈,都再没有第一天时的悸动。
唯一还算得上温情的,大概只有相拥而眠这一件事。
从对方的肌肤上汲取到的三十七度体温,在深秋夜里几乎令人上瘾,哪怕半夜被对方一个细微的动作惊醒,也会因为相贴部位的温暖产生的这个人在我身边的安心感而不舍得放手,以至于一夜天明,醒来时发麻的手臂都显得无关紧要。
第四天的早晨洗漱完下楼,孙静通知他们,说是疫苗已经准备好,中午前就会有人来接裴泽去接种。
这么快吗?谢从心说,我以为还要再等几天。
孙静笑道:是你们运气好了,正好那边的疫苗做出来一批,轮到了你们。
谢从心与裴泽对视了一眼,问:要去哪里注射?我可以一起去吗?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怕其他人去闹事,研究所的位置是保密的,孙静歉意道,按规定家属都不能去,只能在这里等。
谢从心面露担忧,孙静也不想拆散他们,但上面的规定她无能为力,劝说道:我就是个后勤,说了不算的。你不要担心,等徐先生接种完,马上就会送你们见面。
这姑娘显然只是个底层员工,大概是因为来接种的都是健硕男性,因而才雇了她来做迎宾员。
她并不知道所谓的疫苗的真相,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分开就会是永别。
谢从心无意为难她,又问:还有其他人也去吗?
孙静道:有的,还有几个人也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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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心[末世]——未有雨(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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