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章 真正的变数
    为了柳帝一人，白衣仙留下了一缕意志，直至今日。
    通过白衣仙的话可以肯定一点，如今大道完整，不可能出现仙路。若非柳帝生错了时代，仙路之上必有其身影。
    这是多高的赞誉，当世可有人能比？
    数千万年前的那一眼对视，让白衣仙明白了此世间还有人与他一样在追寻着仙路。他很好奇，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逆回岁月，追溯历史。
    “可惜不能与你对饮。”
    白衣仙的这一缕意志叹息一声。
    一眼数千万年，物是人非。
    柳帝那空洞的眸子似乎出现了一丝异色，一闪而过。
    玉柳山的众人如同石化了一般，祖帝曾与这样的存在打过交道吗？
    难以想象！
    “他是白衣仙！远古岁月开辟仙路的那位！”
    终于，雪帝猜到了他的身份，哗然一片。
    此言一出，震慑寰宇，天下强者尽是一脸惊恐和敬畏。
    “这种存在的一缕意志残影，弹指便可破灭大道，难不成他已蜕凡化仙了吗？”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仙吧！
    “柳帝怎会认识这样的存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人全都茫然了，谁能想到被誉为万古最弱大帝的柳帝，竟然隐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衣仙离开了玉柳山，一步踏至了大世星空的深处，与顾恒生相距不远。
    白衣仙的似是在打量着顾恒生，沉默不语。
    顾恒生不卑不亢的与白衣仙对视着，未曾露出一丝的胆怯之意。
    我已为帝，有何可惧。
    但是，顾恒生的灵魂深处却本能的生出了极为忌惮的情绪。
    白衣仙会对九先生动手吗？
    不，应该称其为浮生帝君！
    “一世证两帝，倒是少见。如今这完整的大道法则，还可以诞生出你这样的人物，不错。”
    白衣仙一眼望向顾恒生，好像将顾恒生的秘密全都看透了。
    虽然白衣仙没有露出一丝的气息，但是给了顾恒生极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比面对北宫昕还要恐怖。
    远古时代，大道有缺。一世证两帝虽说很是少见，但也出现了几例。现如今的大世，大道法则完整，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正是如此，顾恒生才引起了白衣仙的注意。
    “晚辈斗胆，敢问前辈何名？”
    顾恒生抬起了双手，微微行礼。
    白衣仙沉吟了许久，无喜无悲：“名字，一个代号而已，不谈也罢。”
    显然，白衣仙不愿提起自己的名讳。
    “没想到后世之辈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人物。”
    白衣仙貌似感知到了北宫昕的存在，眺望到了大世星空的尽头。
    北宫昕有些暴走的趋势，以莫测之神威传音天下：“世间，可有仙？”
    即使知道了远古时期可能出现过仙路，可北宫昕依旧想要听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北宫昕的这句话蕴含了极强的道意，天下生灵闻而头晕目眩，心头充满了莫名的压力。
    “有！”
    相隔无数里虚空，白衣仙轻轻吐出一字。
    从白衣仙的口中得到这个答案，北宫昕无疑是极为的兴奋，笑声自星空的尽头传遍了天地之间的每一处。
    笑声止，北宫昕的声音再次传来：“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的面前，拔剑一战！”
    听到这话，白衣仙似乎愣了一下。因为世人无法看到其容貌，不知晓他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异色。
    “我等着你。”
    白衣仙回了一句。
    之后，北宫昕便没有了动静。也许，北宫昕正在谋划着怎么破阵而出，又不伤及到自己的本源，哪怕是一丝。
    届时，必定要开辟出一条通往仙境的道路。
    仙，真的存在吗？
    无数人在内心自问着，他们望着白衣仙的身影，想来是有了一个答案。
    “大道无缺，仙路不出。既如此，便以这一缕意志，为后世之人谋取一丝机会。”
    白衣仙的这一缕身影隐隐有消失的趋势了。
    横跨岁月数千万年，再加上刚刚对大道动手了。这一缕意志已经撑不下去了，到了消亡的时候。
    咚！
    随着白衣仙的话音一落，大道法则似乎开始发生变化了。
    “吾便让这大道有缺，送世人一场造化。”
    白衣仙轻轻一迈，直至星海之上。他弹指一点，一道金色的光芒以其自身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快速的扩散开来。
    当金色散尽，世间已无白衣仙的踪影了。
    他归于天地之间，意志尽消。
    大世依然是原貌，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不过，已踏至大帝之境的顾恒生隐约觉得这大道法则出现了一丝变化，说不清、道不明。
    “他改变了大道法则吗？”
    顾恒生自言自语，原本那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红尘剑道的路，隐约间变得有些清楚了。
    大世星空的尽头，北宫昕明白了白衣仙刚刚所做的事情。他可以确信，只要自己破阵而出，定可亲眼窥探到仙路之景。
    浮生墓众人痴愣不言，他们真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存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三师兄诸葛昊空像是发了疯一样，突然大笑了起来。
    “老三，你怎么了？”
    大师兄东方陌有些担忧的问道。
    众人也都收起了内心的震撼，转眼望向了诸葛昊空，不明所以。
    三师兄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开口道：“我终于明白小九为何是大道的变数了。”
    “大道无缺，一世不可证两帝。小九成功了，违背了大道法则的意志。如此一来，倒是引出了这样的存在现身，改变了世间的法则，令大道有缺。”
    “这才是变数，真正的变数。”
    一直以来，三师兄都想搞清楚顾恒生为何是大道变数的因素。现在，三师兄终于恍然大悟了。
    众人听到了三师兄的这番话，都露出而来诧异的神色。
    是啊！
    若非小师弟的原因，怎会让大道重新出现了一丝缺变呢？
    星空的深处，顾恒生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抛诸脑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凝聚帝器的事情之上。
    凝炼帝器只有这一次机会，顾恒生不能够错过了。